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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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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男人看見麅梟之所以驚訝,因為他正是當日被麅梟一腳踩在地上羞辱的疫鬼頭子! 她站穩身子,剛剛絆了一跤,險些跌倒,幸好疫鬼大哥眼明手快,扶她一把,才有現在兩人仿似摟抱的姿勢。 「你在做什麼?!」麅梟不顧力道是否拿捏得當,一把將她從疫鬼頭子身上扯回來,甫站定的她,又踉蹌險倒,落入他肌理憤張糾結的雙臂內。「你背著我在跟這個男人做什麼?!」 麅梟沒有認出疫鬼頭子,此時他眼中容不下路人甲乙丙丁,瞠大的金眸裡只有火光,以及她。 她愣愣地微張著唇,一時之間,反應不及,半個字也吐不出來,只能傻呆的凝視他。 「心虛不敢說話嗎?!」麅梟咄咄逼人,出手鉗住她的下顎,搖晃她。「離開我沒多久,馬上就勾搭別人,這麼不甘寂寞?!」他本來就是壞嘴的男人,損人不留情面,也不先反省想想,自己才是無情無意,始亂終棄的混賬男人。 「……分,分開了。」好半晌,她才緩慢開口。「我們,分開了。」 「分開了又怎麼樣?!分開了你就可以找其他人是不是?!」 當然是。分開了,他是他,她是她,誰都不用理睬誰,他自是明白這個道理,更總是實施的徹徹底底,痛痛快快,但這道理套在她身上就是不行! 憑什麼不行?!憑……憑……憑他麅梟說不行就是不行啦! 「我已經,不叫,那個,名字了。」她臉上一抹倔強。 「什麼?」他沒聽懂。 「我,不叫,寶寶。分開了,什麼,都一起,分開了。」 人,分開了。 感情,分開了。 回憶,分開了。 快樂,分開了。 痛苦,分開了。 所有的所有,分開了。 是他先說了要分開的…… 是他先不要他與她共同的甜美回憶。 他不要了,她也不能要…… 「你你你——你太絕情了吧?!連我取的名字都不要?!」明明比較絕情的人是他,他卻一副深受背叛打擊,慘遭變心對待的棄夫樣,指控她道「見到我沒先說聲好久不見,問問我近況好不好,直接拋來這麼無情無義的畜生話,你以前不是這種壞傢伙,誰把你帶壞了?!」 全世界最沒有資格說她是壞傢伙的人,就是麅梟,偏偏他自己沒檢討,只懂得要求別人。 他同樣沒跟她問聲「好久不見,最近可好」,畜生話之前說的比她更絕更狠更多,現在角色互調,才嘗到被淪為被棄的那方,多不是滋味。 「分開了,就,不用,那樣做,因為……沒有,意義。」她淡淡說著,口吻沒有起伏,目光從他臉上移開,不看他。 意義是啥鬼?! 他只聽過意淫啦! 「你說的男人就是他?」疫鬼頭子站在一旁問。這些時日,他試圖說服她加入他的召集,與與她胡聊不少,她是一個少言的丫頭,要哄她敞開心胸,說出關於她的故事並不容易,幸好他耐心十足,終於聽見了藏在她眉宇間淡淡惆悵的原因。 身為雄性,聽完她的經歷——那段她仍相當珍惜的「回憶」——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便是她遇上欺騙感情的混蛋禽獸!那男人絕對絕對是抱著玩玩的心態,才來招惹她,從頭到尾都不帶真心,他待她的好,不過是一種手段,要她愚蠢的交付身心,得手後又拍拍屁股走人。 當他將他的想法說出來時,她臉上浮現出叫人於心不忍的震驚與倉皇,好似他說了多難以置信的可怕事情,她一定不曾想過,天底下,竟有這般惡劣行徑,更不去深思,自己成為惡劣行徑中的某一犧牲品,還愚昧無知的緬懷醜陋難堪的過往。 但他沒料到,他口中的男人,竟是一隻貔貅。 「嗯……」她下意識想逃離麅梟,細細掙扎著,此舉叫麅梟更為光火。 「好呀,跟你的新男人告我一狀,說了我的不是,是不?」麅梟惡狠狠轉向疫鬼頭子。他並未認出眼前男人是誰,只知他是她的同類,但不知他是他打傷的那只疫鬼,現在疫鬼頭子有了新的身份——和他搶女人的臭傢伙!麅梟五官猙獰,不似生性慵懶淡漠的神獸貔貅,反而更近似他原本的「惡獸」模樣。「你想替她出氣抱不平,教訓我這個惡意玩弄她的惡徒,是不?!來呀!來打一場呀!」 麅梟像只易怒的鬥雞,見誰就想啄。 「不要,打架!」她想阻止。 「你站到一旁去!」他吼她。被掌風掃到可不是好玩的! 「不許,傷他。」她站在疫鬼頭子那邊。 當下,麅梟情緒整個大爆炸! 「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保護他?!扞衛他?!和他一個鼻孔出氣?!怕我失手誤傷你的心肝寶貝?!」他幾乎是跳起來咆叫,扭曲著嘴角,被胸腔那股氣給悶得鬱結。 「你,不可以,以強,欺弱!」她說。對疫鬼而言,貔貅是恐怖至極的剋星,毋須動手就清楚勝負。 「你又知道一定是我打贏他?!萬一是我被打趴呢?!萬一是我遭他暗算呢?!為什麼你護他不護我?!」吃不到糖的小孩兒,會有怎生行為舉止,此時的麅梟就是活生生的實例。 「……我們,分開了。」所以,他不會容許她這麼做,他有多麼高傲的尊嚴,她是清楚的。同樣,她也努力克制著,叫自己不能這麼做,她沒有那個權力…… 分開分開分開分開分開分開分開分開……她不斷強調這兩個字是怎樣?! 分開了,所以楚河漢界劃分好,她一國,他一國,不能有些些交集。 非得乾乾淨淨斬斷嗎?! 非的像兩個陌路人,你不理睬我,我不管你死活?! 非得……眼睜睜看她在別人懷抱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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