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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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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敢承認?!」而且還糾正她!找死! 「是你自己沒在我十七歲時出現,否則我的第一次就是你的!」是她自己不早點出現,還怪他! 「你十七歲時我才幾歲呀!你變態戀童癖嗎?!」 「那你就不要在乎這種事呀。」 「我不是在乎你幾歲跟幾個女人做了幾次,我只是不要在那張床上!」她莫名的堅持。 「那你要在哪裡?」 「……餐桌上。」那張桌子看起來很大,應該可以。 「那裡很不舒服吧?」對他當然沒差,有差的是等會兒要躺在上頭的她。 「總比會讓我渾身發癢兼作嘔的床好,再不然,我建議你去買一張新床,我們延期再做好了。」乖,去沖冷水澡。 延期?她不知道男人在這種時候就有爆發性的毅力,會基於血液裡的獸性讓他們掃除所有阻礙,只為了達到最終目的。 「別想。」 他捨棄那張床,卻也不覺得餐桌是唯一選擇——雖然在餐桌上「開動」是良好的飲食習慣,但是他不確定那張餐桌牢不牢靠,要是中途垮掉就掃興了。 最後,他決定將她輕放在鋪綴著手工蠶絲毯的地板上。 「這裡如何?」他非常紳士地詢問,雙唇卻已火辣地吻上她的胸口,長腿在她身軀旁跨開,撐著手臂笑覷她。 純白絲毯軟軟的,讓她不覺得地板硬;純白絲毯暖暖的,也讓她沒感覺地板冷。 她半裸的背部能清楚知道絲毯的滑順程度,素雅簡單的織法讓絲毯呈現俐落的美感,她躺在上頭,為她的美麗加成。 她臉上表情絕對稱不上滿意,似乎仍有意見,更有些困窘。 「……我會弄髒你的地毯。」短短一句話,讓梁宛歌的臉頰爆紅。她根本不敢直視他,說話的音量也小得可憐。 唐虛懷聽懂了她的意思,只是淺笑,笑裡有些小小驚訝,他自己已經不是清清白白的童子雞,當然不會去要求自己的女伴非得是處女,他可以有過去,別人也可以,那是每個人每一段不同的人生經歷,沒有誰非得有義務要為誰等待,加上從他手中「製造」出來的處女有太多太多,甚至只要一小塊沾血棉球就能做出以假亂真的效果,他不認為做愛之後看到落紅能激起什麼男性自滿。 但是她這種不矯揉造作的羞澀,反而讓他覺得自己不夠乾淨,沒辦法像她一樣完完整整為一個人奉獻。是因為她看得起他,才願意將如此寶貴的殊榮賞賜給他,這讓他幾乎想細吻著她,告訴她,他有多感動她認可他…… 「沒關係,我會洗地毯。」他回答得好似很戲謔,實際上再認真不過了。 梁宛歌緩緩揚睫,臉上紅潮並沒有消退,但視線至少已經敢直勾勾對上他的。 她震撼於他漂亮眼眸裡的專注,即使那看起來挑情又曖昧,幾乎是立即就打算將她吞吃入腹,然而卻也更形溫柔,她一直以為這種時候在男人眼中看到的,應該只剩下欲望,像一頭急於撲食的獸……他看起來也像獸,最美麗的獸,輕柔的舔舐,無法溫柔的啃咬,只是讓她知道,他有多渴望她。 她伸手碰觸他的眉眼,他像明白她的邀請,低下頭,讓她吻著她手指撫觸過的地方,再三流連在她最喜歡的眼睛、鼻子…… 「你說的噢……地毯給你洗。」 梁宛歌昏昏欲睡,熱呼呼的洗澡水讓她整個人放鬆得像塊棉花糖,一含在嘴裡就化掉了。她躺入水裡,讓水平面蓋住她的耳朵,喜歡這樣去聽水聲,有一種自己身處在水裡偽裝成魚兒的感覺……小時候每次洗澡都要玩上一次,等起來之後才哭著跑去扯媽媽的裙擺,說耳朵跑水進去了,然後媽媽就會用棉花棒耐心的幫她把耳朵裡的水吸幹,嘻。 水摩擦所造成的潮聲裡融入了刷地毯的聲音,害她忍不住想笑。 她從水裡冒出頭,下顎靠在曲起的雙臂上,笑彎眼地瞅著坐在小凳子上與手工絲毯奮戰的男人。 「還沒洗好嗎?」她的聲音好慵懶好慵懶,慵懶到仿佛一個字都得拖上十幾秒才能說完,一邊撥著水玩。 「嗯……我想,差不多好了,看不到血跡了。」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不單單看不到血跡,我還從絲毯中間看到浴室的瓷磚耶。」那麼大的破洞是怎麼回事呀?刷破囉?她當然沒這麼問出口直接刺傷他的心,只是那塊絲毯看起來不太便宜耶。 「你一定是看錯了。」唐虛懷咧嘴笑,高價的絲毯被棄置在一旁,卷成一大團廢棄物似的慘況,它的使命已經完成,可以瞑目了。 他跨進浴缸,讓水位上升。 「我耳朵進水了……」她用掌心在耳殼外壓,想利用最陽春的方式將水給吸出來。 「洗澡洗到耳朵進水?你是把整顆腦袋都浸到水裡嗎?」他抽了張面紙,再將她拉過來,面紙卷成細長狀,探進她耳裡,幫她將灌進去的水給弄出來。 「嘿,差不多啦。」她順勢側躺在他臂彎裡,這個姿勢不但最方便他替她服務,也能讓她找到最舒服的角落安置自己軟綿綿的身子。 「另一隻耳朵呢?」 「沒有。」別想叫她換邊,現在這樣躺著,她不想動了。 掏耳朵一直都是幌子,從小到大都是,那是她慣用的撒嬌方法。 「很想睡?」 「還好。」沒有她想像中的累,只是想這麼賴著他。 他在兩人身上抹泡泡,反正剛洗完一大條絲毯,他不介意再多洗兩具身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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