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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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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奇怪的是當她走出浴室,竟然忍不住往沐浴在落地窗前一縷縷晨曦下的唐虛懷走過去。 她讓他伸出手,將她攬入胸懷;她讓他扶起她的臉蛋,與他四目相望;她讓他低下頭,吻住她的雙唇,甚至更讓他鷙狂地深深探掘,侵佔私密的芬芳。 她踮起腳跟,沒有花太多力量支撐自己,因為他有力的雙臂幾乎攔腰抱起她,將她揉向胸口,梁宛歌手臂環上他的頸項,十指攀住他,他頸後的髮絲有些鬈曲不聽話,纏在指尖,讓她不釋手地把玩。 唐虛懷沉醉在迷人的甜膩裡,不夠,還不夠,他還要更多、更多…… 梁宛歌覺得腰際一冷,緊接著取而代之的是炙熱的大掌,從撩高的衣服裡鑽進去,罩上她渾圓的胸脯。 「等、等一等!你的手腳太快了——」 梁宛歌的抗議立刻被封入他的嘴裡,身子被抱抬到桌子上,以極羞人的姿勢仰躺在桌面,他的重量鎖住她的扭動,她意識到男與女之間力量的差別,她又要開口,他卻封得好牢。 她狠狠、狠狠地咬破堵著她發言的熱唇,讓他好好體會禁止女性發言權的沙豬代價有多痛! 「唔——」 完全如梁宛歌所料,被咬破唇的男人撐直身體,唇上紅灩灩的血珠子正以驚人的速度凝結成形。 梁宛歌喘吁吁的開口,「下次我要說話時,你最好不要再用這種方式阻止我,不然我不保證咬斷的會不會是你的舌頭。」男人要教才會乖,尤其越痛的教訓會記得越牢。 唐虛懷早該知道她不是那麼容易任人揉圓搓扁的弱女子,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和驕傲,不容許被踩在腳下,尤其是企圖用男性蠻力來欺壓她,她不可能不反擊。 只是,真的好痛,貓兒發起怒來,咬人毫不留情,管她前一秒還柔順地在他吮吻下融化。 「好,我不敢,梁大小姐有什麼話要說的,請。」 梁宛歌也沒什麼太威嚴的話要教訓他,看見他這麼討好的笑,她反而覺得自己「出口」太重,她用手幫他擦掉嘴唇上的血,他則是學不了乖地握住她的手,將它送進嘴裡輕啃。 「你是狗嗎?」這種啃她手的姿勢好眼熟,她曾經在巷頭看到某只野狗用同等激烈的方式對待一根雞骨頭。 「你要教訓的,就是這個?」唐虛懷繼續在她的手上磨他的牙。 「……我要教訓的是你的行為舉止。我只默許你吻我,並不代表你可以把我壓在餐桌上予取予求。」當她是食物,放上桌就可以享用了嗎?那是不是等會兒還要去冰箱拿番茄醬來調味?!太過分囉!「萬一囡囡醒了,看到這種畫面,對她心智發展上的刺激太大,她才五歲,只有看普遍級的權利。」 「她睡得那麼熟。」只要放輕音量,包准不會吵醒睡娃娃。 「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機率都不行。」 「天底下沒有那麼多的萬分之一。」 「你整壞我臉孔的機率只有萬分之一,偏偏我遇到了。」她再也不相信什麼機率太小,要發生根本很難很難這類的欺騙。 「吵嘴不可以翻舊賬。」唐虛懷被人戳這個罩門,總是抬不起頭。 「不會很舊呀,不是才個把月前嗎?」 「只要是過去的事情一律等同於算舊賬,我已經把你恢復成這麼美,你還沒原諒我嗎?」 「我不是要翻舊賬,只是提醒你,萬分之一的機會也是會遇到的,像現在,如果囡囡就坐在床上,骨碌碌的眼睛瞅著我們這裡瞧,那麼——」梁宛歌只是舉例、只是假設、只是隨手往囡囡睡的方向一指。 囡囡一頭亂髮像鳥窩,不知道已經坐在床上瞧著他們兩人多久,似乎對於唐虛懷和梁宛歌此時躺在餐桌上的畫面感到有趣。 「呃……囡,你醒了?」 囡囡沒說話,只是點頭,眸兒流轉在唐虛懷身上,仿佛就是因為他在場,所以她才不出聲,要是只有她和梁宛歌獨處,她老早就開口損梁宛歌了,因為梁宛歌看起來就像是被端到桌上的美食。 「醒來多久了?」梁宛歌真正想問的是——你看到了多少? 囡囡蠕蠕唇,想回答,又不想在唐虛懷面前說。 「噢,老天……走開啦!」梁宛歌從唐虛懷嘴中抽回自己的手,在他襯衫上用力抹了抹唾液,再順勢推開他,才從餐桌上狼狽爬起,奔到囡囡身旁。「囡,你看到多少?」 「從先生把你壓到餐桌上開始看。」囡囡用著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調侃,表情就是梁宛歌很熟悉的那個聰明小大人。 「你不知道這種時候要把眼睛捂起來嗎?」梁宛歌好想呻吟,讓她想想,唐虛懷把她壓上桌時,有沒有做出什麼教壞小孩的事…… 有,從頭到尾都是! 「沒人教我。」囡囡這時又是天真小女孩,無辜得很無害。 「小孩子看到限制級畫面就該天真爛漫地驚呼:『你們在幹什麼?玩摔角噢?』才對,而不是惦惦清醒,不吭一句把這些從頭到尾看完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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