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井上青 > 灶花與閻王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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瞠大的圓眸緩緩放柔,水眸半掩,她的人和心,漸漸融化在他熱情的激吻和澎湃洶湧的愛意中…… 雙手圈在她細腰上,火熱的吻未停歇。 黑眸氤氳著情×,閻君暢心一悸,他對她的情意再也掩藏不住。 他不是虎急莽撞之輩,突如其來拉她進書房狂吻,是因他見翠珠躲在不遠處,他臆測等會她定會找藉口進來。 吻她,一開始只是想刻意讓翠珠發現,唯有這麼做,接下來他才能順利離開,可是…… 一摟住她、吻她,平靜的內心倏地波滔洶湧,情×在胸臆間翻騰,此刻他只想擁著她,無止境地纏吻下去…… 但,預料中的人來到,阻斷了他的想念——「四爺,啊——」原本躲在房外樹後的翠珠,見他虎急急地拉黨紗月進門,覺得怪異,遂想假借打掃書房為由,進入探查,孰料一進書房,便撞見兩人抱在一起親嘴的畫面,她瞪大眼,驚嚇的叫喊了聲。 聽到翠珠的叫聲,黨紗月回過神,羞得直想掙脫,卻反被他抱得更緊。 閻君暢緊抱著她,斜眼瞪著怪叫的翠珠,沉聲低咆道:「滾出去!」 「呃,是,四爺,對不起,奴婢該死,奴婢這就滾。」翠珠慌慌張張地退了出去。撞見主子的曖昧情是一回事,惹主子不悅,那又是另一回事。 她才剛得罪大爺,可不想馬上又惹惱四爺,雖然她做任何事都是大夫人下的指令,但一有事,還不是得由她這個丫鬟扛下,真是吃力不討好。 見翠珠走遠,閻君暢立即放開懷中的人,轉身關門後踅回她身邊。 「黨掌廚,剛才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不,沒有,你沒有冒犯我,呃,我是說……」還陷在情意綿綿飄飄然氛圍中的黨紗月,眼神未脫迷離,講話有些語無倫次,「前晚我也冒犯吻了你,我們一人一次,扯平。」呀,她在說什麼話一出口,她窘得想咬舌。 閻君暢凝視她一笑。她還真是率真可愛! 想起有要事在身,他隨即正色道:「黨掌廚,我需要你幫我的忙。」 「不是……幫過了嗎?」她羞得喃喃自語。 方才翠珠一進來,她就知道他吻她是刻意做給翠珠看的。 他莞爾,「我現在有急事必須馬上出門一趟……」看著她,他突想起一件事,「對了,我聽全管家說,稍早前翠珠拉著茵茵說她偷一塊白玉,怎麼回事?」 他急著要出門,但和她有關的事他自然想關心,雖然全管家說是一場誤會已沒事,可沒瞭解一下,他仍會懸在心上。 「四爺,這塊白玉是一位大叔送給我的,我和茵茵沒有偷你的東西,你要相信我。」她邊說邊從懷中掏出那塊白玉。 「我當然相信你。」 他堅定的眼神,讓她倍覺窩心。 「這塊白玉……」閻君暢接過一看。 「就一塊很普通的玉石頭罷了。」 他將白玉置於掌心,掂掂重量,「誰告訴你這是一塊普通的玉石頭?」 「大爺說的。」 閻君暢冷涼一笑,「他哪懂得鑒玉。」說著,他用指甲在玉上輕刮。 「他說什麼玉礦業有個『閻王』,好像是他的好友,或者他根本就是『閻王』本人,誰知道!」 說完,見他眼神陡地一凝,她狐疑的問:「四爺,你也聽過『閻王』這封號?大爺說他是個手段兇狠之人……」 他淡然一笑,未答。 「黨掌廚,這塊白玉收好,它是塊好玉。」他將玉放回她手中,大掌將她的手指彎起包覆著。 一股暖意從手上傳達入心田,黨紗月羞甜一笑。 「對了,四爺,你剛才說你要出門,現在嗎?」感受到他對她的關心,他的事,她一樣也放在心頭最要件上。 閻君暢點頭,「所以我需要你幫忙掩護。」 「那有什麼問題!」她不假思索,一口應允。 待他告訴她該如何幫忙掩護時,她的神情又羞又窘,但為了他,她還是只能硬著頭皮,點頭答應。 「茵茵姊姊,我爹和你姑姑為什麼一直關在書房裡不出來?」 「可能是在親嘴,不想讓其他人看到。」 「可是他們都親了一個下午了,還沒親夠嗎?」 「可能親到睡著了。」 「他們如果睡在一起,姑姑是不是就能變成我娘了?」 「那還得四爺把我姑姑迎娶進門才算數。」 單獨關在書房內的黨紗月,聽了外頭兩個小鬼的對話,登時覺得好笑又羞窘。 琦璨很可愛,他見茵茵喊她姑姑,他就不喊她黨掌廚,偏也要跟著叫她姑姑,四爺疼子,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當然由著他。 「那我們趕緊叫醒他們,我讓我爹等等就把姑姑娶進門,這樣我就有娘了。」 「可是我剛才敲門敲了很久,四爺和姑姑都沒有來開門。」 「我爹和姑姑一定是睡著沒聽見,我們再敲敲。」 「好吧。」 一聽聞他們說又要敲門,無奈之餘,黨紗月兩手反射性的壓住耳朵。 「茵茵、小少爺,你們……怎麼又跑來書房了,快點離開。」 阿順的聲音響起,房內的黨紗月終於感到得救了。 「阿順,我和茵茵姊姊要找姑姑,天都黑了,姑姑怎麼還不出來煮飯,我肚子都餓了。」琦璨天真的說著。 「這個……何媽已經在煮了,我們先離開,不要吵到四爺……」 「琦璨,我姑姑天天煮飯都沒休息,她也會累的,我們還是先別吵她,讓她和四爺休息,我會煮飯,我煮給你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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