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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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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的是她!」左世平故意沉下臉。 「世平,就、就如我爹說的那般。」馮玉環縮腹挺直身,「何況,我壓根沒懷孕。」 「有沒有懷孕,請大夫來把個脈不就知道了。」蔣德瑟冷笑著。 「馬力,去請大夫來。」 左世平一下令,馮玉環心慌不已。 「世平,用得著這樣嗎?。」 馮玉環的話才說完,馬力就將大夫請了過來,在場的另外三人皆一臉錯愕,這大夫來得這麼快,莫不是早在府裡候著了! 大夫像早就知道要做什麼,一來到便立即拉起馮玉環的手把脈,只見他不發一語,朝左世平點了個頭便退下。 「我說的沒錯吧。」蔣德瑟幸災樂禍,完全不知自己死期已到。「她肚子裡已懷有我的孩子。」 「世平,你別聽他胡說,我、我要真有喜,那、那也是你的骨肉。」馮玉環嘴硬的道。 「我的骨肉?」左世平冷嗤,「我和你並未圓房,你怎可能有我的骨肉?」 「世平,你是不是忙糊塗了,我們先前明明有好幾晚都一起喝酒,同床共枕——」 「是一起喝酒沒錯,但你醉了,我可沒醉,我很確定我們之間清白的很!」 他篤定的話語一出,她心頭劇震,踉蹌了下。「你……」 「呵呵,馮玉環,這下你不承認孩子是我的也不行了!」蔣德瑟大笑著。 「不,我們明明有……」以為自己將這事處理得很圓滿的馮玉環,不相信自己反被設局。 「世平,玉環她、她是被蔣德瑟強逼的,都是這個禽獸害玉環的!」馮金城趕緊出面扭曲事實,「你千萬別怪玉環。」 「對,對,是他逼我的,不是我自願的,我、我把這雜種打掉……」說著,馮玉環瘋狂的打著自己的肚子。 「馮玉環,你瘋了是嗎,那可是我的孩子!」 蔣德瑟咆哮著,想上前阻止她,左世平卻突然抽出一旁護衛配的刀,架住他脖子,嚇得他僵在原地,縮肩不敢亂動。 「左世平,你千萬別亂來!」 「千萬別亂來?光是你玷污我妻子這一條,我取你狗命也是合情合理。」左世平目光陰狠的冷瞪著他,「更遑論,你還讓吳寬將被搶的官銀偷運進我林府,栽贓給我爹,害我林家家破人亡。」 這雖只是他的猜測,但他相信離事實不遠,在他自我了結前,定要取蔣德瑟這條狗命,為冤死的林家人討個公道。 「蔣德瑟,這種沒天良的事,你也幹得出來!」馮金城指著他怒駡。 「無、無憑無據,你、你別瞎說,給……給我亂安罪名!」蔣德瑟仗著吳寬已死,死無對證,硬是不承認。 「你要證據是吧,我可以證明是你教唆吳寬,將被搶的賑災官銀偷運進林府,蓄意栽贓給林章林老爺。」馮玉鑲的聲音由遠而近,一席話聽得蔣德瑟膽戰心驚。 但更驚訝的人是左世平,他責備的看了馬力一眼。他明明要他安頓好玉鑲,不要讓她回左府,可她不但來了,還說出這番話,顯然是有備而來,定是馬力暗中安排她來的。 馬力知錯的低下頭。為了救大爺,他不得不聽玉鑲姨娘的話,還有,他不只讓玉鑲姨娘進來,連彈劾蔣炳全賣官鬻爵,受皇命親審此案的陳大人,也請了過來。 見陳大人也來到,左世平將架在蔣德瑟頸上的刀暫時收回,和馮玉鑲互看一眼,大抵知道她的用意。 她定是知道陳大人當年為他爹發聲被降職,現下又彈劾蔣炳全賣官鬻爵,可見他定是個好官,或許心中還一直對當年未能幫得上他爹的忙,耿耿於懷,所以她才請陳大人過來一趟,當場揭發蔣德瑟的罪行,希望陳大人能為他爹平反。 「你……」蔣德瑟表情顯得慌張。 「沒錯,以前的事,我全都記起來了。」馮玉鑲挺直腰杆,不讓蔣德瑟有一絲懷疑。「吳寬親口跟我說過,是你要他把被盜匪劫走的賑災官銀,偷偷放進林家書房,將劫官銀的罪名栽贓給林老爺,事成後,你允諾他,會讓我爹把我許配給他。」 她將小秋說的話仔細推敲後,理出這個結論,大膽挺身作證,就是要讓蔣德瑟自己心慌招供。 馮金城瞠目道:「難怪……蔣德瑟的確有幫吳寬那小子來向我說親,要我把你嫁給吳寬……該死的,原來你們倆幹這種沒天良的勾當。」 「我、我沒有,別冤枉我……」蔣德瑟猛擺手,死不承認。 馮玉鑲向陳大人說道:「大人,我可以作證,當年將搶官銀一事栽贓給林老爺的幕後主使,就是蔣德瑟。」 陳大人嚴肅的點了個頭,「來人呀,將蔣德瑟押回縣衙,本官要好好重審此案。」 「不,大人,我是冤枉的。」知道自己一旦被押入大牢,有馮玉鑲當人證,加上他爹已入獄,朝中無人相助,自己肯定會被定罪,不甘心被馮玉鑲一再欺瞞矇騙,蔣德瑟豁出去,趁身旁一名左府護衛未留神,抽了刀,直往馮玉鑲沖去。 「玉鑲,小心!」 事發突然,加上馮玉鑲離蔣德瑟太近,即使現場有左府護衛和幾十名官差,大夥兒來不及反應,只有左世平飛身護住馮玉鑲,原本要插入馮玉鑲心口的刀,瞬間捅入左世平的背後…… 「世平、世平……」驚魂未定的馮玉鑲大喊著。 「來人呀,快將這惡徒拿下!」 陳大人下令前,馬力已將蔣德瑟踹倒在地,隨即扶住受傷的左世平。 左世平在昏迷前,用盡力氣要馬力保護好馮玉鑲,然後再也支撐不住地雙眼一闔,昏了過去。 「世平,世平!」 馮玉鑲撕心裂肺的哭喊,卻換不到他 睜眼說一句沒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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