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井上青 > 虎姑婆愛妻 | 上頁 下頁


  定睛一看,確定自己沒看錯,想起昨天他拿著她的手機在把玩,一定是那時偷改的。哼,無聊的傢伙!

  「幹麼?」既然是假結婚,她也沒權管他要瘋到幾點才回家。

  「親愛的老婆大人,來接我回家吧。」齊天風在彼端帶著醉意笑道。

  「我很忙,沒空!」她盯著電腦螢幕,赫然發覺整晚自己都處於出神狀態,該做的工作完全沒進展。「你自己搭車回來。」

  「可是我比較希望你來載我……」

  聽到他笑得有點心虛,她直接問:「發生什麼事?」

  「我的卡刷爆了。」

  「叫你朋友刷卡。」他的那些狐群狗黨,不乏有錢小開。

  「我的朋友……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乾笑兩聲,「我身邊只剩下一位叫田時樂的朋友,相信你對他不陌生。」

  「姐,你快點來,不然我和姐夫會被店員脫光褲子。」旁邊那位叫田時樂的人湊過來大喊,兩個大男人還笑成一團。

  「最好你們兩個全身都被剝光,拖出去遊街!」

  氣死了!她知道田時樂沒跟爸媽去夏威夷,但沒料到他這麼快就找齊天風一起喝酒,她自己的弟弟她不是不清楚,他非但不是有錢小開,更糟的是,他專楷小開的油,尤其最常除齊夭風之既!

  她就說嘛,齊夭風愛玩歸愛玩,但不可能玩到卡刷爆,原來是遇到田時樂。

  一個是她的「齊老公」,一個是她的親弟弟,兩個都是把她吃夠夠的混賬。

  為了這兩個混賬,她關上電腦,帶著卡,直奔酒店。

  將喝得爛醉如泥的田時樂丟回田家後,田時音扶著她「親愛的老公」齊天風回到「天風園」。

  她一瞪,他便心裡有數,自動招了。

  「周董走了之後,我原本也要走的,誰知就那麼巧遇上我的小舅子……」齊天風斜靠在床頭,眯眼輕笑,「那小子左一句『姐夫』、右一句『姐夫』,喊得好親熱,我若沒留下來陪他喝酒,我會內疚得睡不著。」

  「我和你又不是真夫妻,你幹麼理他!」拿起鯊魚夾夾住頭髮,她從衣拒裡取出睡衣。

  這時候她還真希望他們沒結婚,這樣一來,他才不會被田時樂那小子吃夠夠!

  雖然她常維護自己弟弟,但他坑別人就算了,坑到齊天風她就一整個不爽!

  「他又不知我們是假結婚,看在他那麼誠心叫我『姐夫』的份上,我總得表現一下當姐夫的派頭。」

  「對,當到差點被脫褲子。」她椰愉道:「我真不該去的,搶了你這個姐夫的風頭。」

  「別這麼說嘛,我們可是一家人。」他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大手一伸,強壯有力的臂膀落在她肩頭,笑得一臉神秘,「而且,我的小舅子跟我說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他的貼近令她心跳加速,心慌之際,她大力推開他,「走開,渾身酒臭味!」

  「有嗎?」他自己低頭聞了聞;「好像有一點。」

  「你剛說什麼天大的秘密?」她好奇的問。她弟會有什麼天大秘密?

  「田時樂跟我說……」他笑眯眯地學起田時樂爆料時的口吻,「我姐的房間裡有一個超級大的玻璃甕,裡頭裝滿了她摺的紙鶴,每一隻紙鶴裡面都有寫一句話,是寫給她暗戀的人……」

  聞言,田時音的臉迅速漲紅,又羞又氣。田時樂,你死定了!

  那個玻璃甕是他送的,瓶身很寬,很大一個,她一直將它擺在房內。

  有一天,她突然興起摺紙鶴的念頭,剛好那天是他生日,她便在紙鶴裡寫上「生日快樂」,再將小紙鶴放人玻璃甕。這舉動讓她的心靈獲得小小慰借,也讓她不敢告白的心意找到宣洩的出口。

  從此,不管她高興或生氣,她都會將心中說不出口的話寫在紙上摺成紙鶴,丟進玻璃甕中。

  家裡沒人會亂動它,田時樂對紙鶴這東西也興趣缺缺,直到有一回他的同學出車禍住院,老師希望他們發揮同學愛,每個人摺一些紙鶴並在上頭寫些祝福的話帶到學校,收齊後再由老師和班長帶到醫院。不會摺紙鶴的田時樂

  自然動了『借」她玻璃甕裡紙鶴的念頭。

  那天她不在,他自動去取,想到老師交代要寫字,他拆開一隻,發現裡頭有「秘密」,便興奮地把所有紙鶴都偷掀開來看……

  還好她這個人對感情的事很……,和前愛有關的字寫得都不多,諸如「你是豬」、「我喜歡你」、「我其實不想罵你」這類,也沒寫上「齊天風,的大名,所以即使田時樂看光了所有紙鶴,也許猜得到她是寫給「某個人」,但並不知具人是何許人也。

  她有警告過田時樂不許把這個「秘密」說出去,否則她就不給他東西吃讓他餓死,當時還在讀小六的田時樂,胃口大得驚人,沒東西吃是件生不如死的大事,所以就乖乖的禁口。沒想到多年後,他竟還記得這件事,給她亂爆

  料。

  還好她和齊天風是假結婚,她有暗戀的人他才不在意,要不,她的婚姻一開頭就有疙瘩,能順利走得下去嗎?

  這個田時樂,有沒有大腦啊他!

  「田時音,你居然拿我送給你的玻璃甕,塞了一堆寫給暗戀男人的情話!」齊夭風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說!那男人是誰?我要去把他給殺了!」

  他的激烈反應讓她一時錯愕不已。她還以為他會笑她這個凶巴巴的虎姑婆居然也有暗戀的人。

  「神經病!」看他佯裝生氣的表情,她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田時音,告訴我嘛,那個男人是誰?」他改變策略,強壯臂膀再度重回她肩頭,以好哥兒們之姿「關心」她。「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和他湊合湊合。」

  「不勞費心,我們好得很!」她微笑,涼涼回道。

  她也沒說錯,她和暗戀的對象己結婚,他的手現在正摟著她的肩,兩人的確好得不能再好。

  齊天風倒抽了一口氣,「你是說,你和他早己在暗通款曲?」

  「你要這麼說也行。」反應幹麼那麼大?真以為她田時音沒人要嗎?

  「田、時、音,我不准!」齊天風想也設想就說。

  「不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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