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井上青 > 虎姑婆愛妻 | 上頁 下頁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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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一臉驚奇,似乎將她當成動物園的猴子,兩眼直盯著她看。 她被看得很不自在,惱羞成怒沒好氣的吼:「看什麼啦你!」 「田時音,原來你真的是女的耶!」齊天風眼底帶笑。 眼前這個刷上睫毛膏、撲了粉彩、平常馬尾變成一片嫵媚大波浪的美麗女人,居然是他認識了二十多年的田時音那個粗魯、剽悍,平日舉止活脫脫是男人作風的田時音,竟然也能變成大美女? 「等一下我會跟記者說我其實是男扮女裝。」怪了,是他損人的功力大減,還是有求於她不敢太過分?說得這麼含蓄,害她很難接腔。 她說話的當頭,他的目光往下移,停駐在方才被新娘秘書硬擠出的兩團小山丘,嘴角微揚,「比我想像中的還大……」 見他一臉為之驚豔的表情,她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立即吃驚地伸手護住自己從未坦露過的半個胸脯,「齊天風,你、你再亂看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來!」 「我是說,這件新娘禮服比我想像中的還大。」 「最好是啦!」 「幹麼害羞?我們今天要結婚了不是嗎?」他挑眉一笑。 「誰害羞了!想順利結婚,你最好別惹我,否則我心情不好,就丟下你回家睡覺去。」 田時音別過臉,不想讓他看見她臉上羞紅的雲彩,卻突地瞥見鏡中有位穿著白紗的美女新娘—— 「她」肯定不是齊天風,但新秘在一旁整理東西,這房裡只有三人,不是他,不是新秘,那……是她自己嘍 她對著鏡子做了一些小動作,她動,鏡中的新娘也跟著動。 確定美女新娘真的是自己後,她著實大吃了一驚。 「二少,原來你在這兒,談總管請你去『海陸閣』一趟。」一位僕人急匆匆跑來道。 「海陸閣」,是齊家爺爺住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齊天風饒富興味的看著她被自己嚇到的驚愕模樣。 「新娘子請你坐下來,我要幫你再整理一下頭髮。」新秘微微一笑。雖然對於新娘換來換去感到納悶,但她只做她該做的事,不會多問。 田時音愣坐在椅子上,兩眼仍不敢置信地盯著鏡中的人。 那真的是她嗎?原來自己也是美女料,塗塗抹抹,搖身一變,她也可以當尤物。 難怪人家常說,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調色盤一抹,人人都可以是大美女。 「田時音,今天大概是你這輩子最漂亮的一天了。」臨去前,齊天風還不忘損她,「記得所有賓客離開前千萬別卸妝,免得人家以為新娘換人了。」 「找死啊你!」她氣得作勢要打他。 他兩手舉高做投降狀,迅速離開。 他走後,她對著鏡子眨眨眼,嘴角浮現一抹甜笑。 從小到大,他沒對她說過一句「你很漂亮」,可是方才他說了…… 她應該漂亮的呀,人家不都說,婚禮當天新娘是最美的人嗎? 今天,她是他的新娘,無論如何她都會為他美麗一天。 雖然,她還是忍不住和他鬥嘴…… 第二章 翌日。 「啊——」 一大早,一聲劃破天際的尖叫聲從「天風園」的主臥室中傳出。 正在浴室裡梳洗的人連險探出頭來。「你見鬼了?」 田時音嘴裡含著牙刷,滿嘴牙膏飽沫,原本被喊叫聲嚇到,焦急地跑出來察看,卻見齊夭風嚼坐在床上,換她老大不爽。 她含糊咕味道:「我在刷牙,你這樣叫很嚇人,我差點把牙膏吞下肚!」 「田時音,你……你幹麼真的和我……洞房!」 聞言,她兩眼眯起,眼中冒煙,氣得怒髮衝冠,夾在腦後的頭髮差點掉下來。 她重新把固定頭髮的鯊魚夾夾好,氣怒的說:「誰跟你洞房了?」她還沒那麼饑渴好不好! 虧他還有臉跟她說這檔事,她知道他的朋友多如牛毛,可喝到午夜十二點還沒進房也太過分了。 著不是她只是他拜託來當代打新娘的,她早就不爽跑回娘家了。 有哪個新郎會在洞房花燭夜把新娘獨自丟在房裡?在自己的喜宴上喝不夠,還跑去別的地方續攤,喝到半夜還不回家? 不知情的人說不定還以為他結這個婚有多委屈,才死命不肯和新娘洞房呢。 醉到碰床倒頭就睡的人,以為他自己多有能耐啊?還洞房咧! 不過昨晚她也真累了,晚上才搭機回國不久,一連串的事情累得她暈頭轉向,躺下就睡,才沒跟他算賬。 是他拜託她來當新娘的,雖然只是假裝,但他也應該尊重她一下,不要把她一人丟在新房,搞得她活像棄婦一樣。 「想狡辯?」齊天風眉頭緊皺,指著床上那灘鮮紅血跡,「證據擺在眼前。」 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她雙頰立即羞窘燙紅……糟糕!她忘了這裡會留下「痕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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