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井上青 > 憨夫別逃 | 上頁 下頁 |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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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捕快一臉氣憤,「我和妻子帶著孩子回娘家奔喪,不過才幾日,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這個牛阿寶才從牢裡出來,不好好重新做人,還在外邊興風作浪,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他抓回來的!」 再閒聊幾句後,陳捕快和廖大嬸各自還有事要忙,便一前一後離去。 虎嘯天想看她的傷勢,又擔心碰著傷口會弄疼她,再者她的傷在肩上,他也不好直接掀開衣服看,怎麼做都不妥,弄得他益發心急。 「嘯天哥,我沒事,只是劃了一刀,況且有衣服擋著,加上他的力道不大,我肩上的傷,充其量只是皮肉傷。」見他腹熱心煎,好似她受了多重的傷,她莞爾,害羞地別過臉,「如果你想看就看。」 要不讓他親眼看看傷口,他肯定心焦得整晚都坐不住。 「真、真的可以嗎?」他的手騰在半空中,掀開她的衣服前他先解釋一番,「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口,還有,家裡有一些治傷的草藥,如果大夫開的藥沒效,那、那我可以……」 景心幽苦笑,牛阿寶說他玷污宮女,這個謊言還真是太抬舉他了!這麼「矜持」的男人,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她倒是比較擔心宮女會反過來撲倒他! 見他拖拖拉拉想看又踟躕,她索性自己動手將領口往後拉,露出肩上的傷處再將覆蓋傷口的布條拉開,讓他看個明白。 「心幽,你的肩上……」 「只是小傷口,看你吃驚的!」 「不是,你的肩上有個五花瓣的紅色花朵印記。」虎嘯天一臉震驚,雖早猜到她極有可能是劉子奇口中某將軍的私生女,但親眼見到她肩後的紅色印記,仍是令他倍感震驚。 「噢,那個呀,方才廖大嬸陪我去給大夫上藥,她告訴我我才知道的。」景心幽悄悄地吐舌,自己的身體有印記卻不知,還真說不過去,還好他一直以為她是因為生病忘了許多事,「你也不知道嗎?」她反問他,他和「纖雲」自小生活到大,說不定小時候有看過,一時忘了。 「我?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聽他這麼說,她心裡頭沒來由地竊喜著,他沒看過,代表他和「纖雲」真的沒有一絲親昵的行為…… 是說,自己幹麼這麼小心眼,就算他們有拉拉手、玩親親,那也沒什麼,他們自小就有婚約不是? 思及此,她突地低下頭暗自思忖,不管是先前抱著完成任務後想回現代和夏競天結婚的決心,或者是現在放不下虎嘯天,想留在這兒和他廝守終老,她都只顧自己的意願,沒替纖雲想過。 或許,人在現代的纖雲此刻正代替她遭受夏競天的荼毒,孤單旁徨,想回古代卻求助無門,反觀她,人在古代,神清氣爽,霸著纖雲的位子享受著虎嘯天的溫柔體貼……她的心頭覆蓋上一層濃厚愧疚。 景心幽低頭思忖,不發一語,虎嘯天則是盯著那顯目的紅色花朵印記,默不作聲,內心百感交集,直到她動了下,扯痛傷口,兩人才各自回神,他細心地幫她重新包紮好,內心一喟,這第一次的親密接觸,或許是兩人最後一次的接觸。 眼神黯下,他的心沉甸甸地。 因查訪將軍私生女一事必須暗中進行,怕事蹟敗露,心幽的身份曝光會引來殺機,虎嘯天縱使已知情,但仍守口如瓶,未告知心幽實情。 「真的確定有?她的左後肩真有個五花瓣的紅色花朵印記?」新科武狀元劉子奇三日後帶虎嘯天來到東城外一處隱密的屋子。 「不會有錯,我親眼看到的。」虎嘯天聲音悶悶的,方才他已將心幽肩頭受傷,他意外看見她肩上印記一事向劉子奇說。 得知景心幽就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欲找的人,劉子奇興高采烈,歡欣地叫了聲。 「那個,子奇,你要不要去祭拜一下玉鳳嬸,我帶你去。」 「我幹麼去祭拜她!」話音剛落,劉子奇立刻察覺到自己的態度有異,連忙乾笑,「我是說現在還不方便,你也知道我剛當上武狀元,要讓人知道我有個和將軍私通的遠房姑姑,那……你應該能體諒我的難處。」 虎嘯天看著他,雖不認同他的說法,但他想每個人的立場不同,何況他是新科武狀元,即將迎娶公主,是正求表現的時候,任何一個環節最好都別出錯。 見他不發一語,劉子奇乾笑著,「來來來,虎兄,我們來喝酒慶祝,我這兒別的沒有,陳年好酒倒是不少。」 「這是你家?」虎嘯天納悶地問。這屋子位於偏僻之處,若不是熟門熟路的人還找不著呢,屋子不大,倒是還算華麗。 「不是,只能算是休憩之處,當上武狀元可把我累得,一會往東行,一會往西去,我這個人不喜投宿客棧,所以四處買屋子,走到哪兒睡到哪。」劉子奇挑眉一笑,「別說那麼多,今日我們不醉不歸,虎兄,你的酒量如何?」 「我很少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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