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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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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副總裁——」吳大招傻住。他明明聽見火山要爆發的悶隆聲,可一直到進入辦公室前,副總裁居然都沒發飆,太出乎人意料了。 看來,副總裁的EQ又高了一層,他得向總裁稟告這件……天大的喜事。 「吳特助,你進來一下。」 忍住怒氣,戰天問決定提前實行「反梁糾纏」計劃。既然不管他做什麼,梁守志都要插上一腳,他決定來個「斷尾」拜託他。 之前他以為梁守志只是純粹想和他較量高下,現在他居然約他的惜誓一起吃飯……他敏銳的聯想到,那小子極可能是為了惜誓才和他杠上。 想和他搶老婆?別的他可以讓,老婆他連碰都不准他碰! 「是,副總裁。」吳大招咻的一下就來到他面前。 「『太一』那件標案,梁氏是不是也有興建競標?」這是另一筆占地一萬坪的土地標售案。 「是,聽說梁氏私下找過代標的太一國際公司,以高於底價十五億元以上的標價,要求地主和太一宣佈撤標。不過副總裁你放心,我們和太一也有聯繫,等明天開完會,請副總裁做出決定,相信這筆標案一定是穩操勝券。」 戰天問默不作聲,不以為然的揚唇一笑。 他有一百種可以讓梁守志跪地求饒的方法,光靠魁梧外型就能嚇死那小子,但這方法勝之不武,也毫無成就感。 拳頭,他收起,這回,他要用跌破眾人眼鏡的聰明熊腦袋,來和梁守志決一勝負,一定要讓梁守志鼻子上架的那副眼鏡摔得稀巴爛! 梁守志若是真聰明,就該及時收手,假使盲目地窮追猛打,太一案絕對會讓梁氏跌個狗吃屎! 「天問,你為什麼要把那些布全退回?那是我挑了一下午才挑定的。」陶惜誓哀怨的看著貨車上的幾匹布,它們將原封不動的被載回,她的心情因而蕩到穀底。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她在下午四點半回到家,發現丈夫也在家,納悶的問他為何提早下班,經雲管家委婉告知,她才發覺代志大條,原來大夥以為她失蹤了。 她歉意連連的說了「對不起」,對中午行程據實以告,因為手機放在房裡忘了帶,本想吃完中餐很快就回來,結果梁守志聽她說要設計童裝,便說他正好認識一名布商,就帶她去看布匹,一下子看到好多漂亮的布,她見獵心喜,專心選步,渾然不覺時間匆匆流逝—— 「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生梁守志的氣。」氣悶著一張臉,戰天問有種衝動梁家砍人的衝動。 「守志哥他……」聽到守志哥,某人臉更臭。 「不是,我是說梁守志。雖然是他先打電話給我,可是,是我說要請他吃午餐的。」陶惜誓站在工作室的彩虹棒棒糖圖案窗前,活像做錯事的小學生被罰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和梁守志吃中餐,會讓天問這麼生氣。 「你提議的?你幹嘛請他吃中餐?」他既生氣又嫉妒,今天中午他孤孤單單的在辦公室啃冷掉的便當,親親老婆居然請別的男人吃中餐!不是他沒度量,若她請別人就算了,偏偏請客的對象竟是最近一直扯他後退的梁守志,他當然不爽。 「因為他好像接管陶氏,所以……」 「好心?」戰天問高分貝的喊。 「對呀,陶氏都已經負債累累,他還願意接管……」見老公一副被她打敗的神情,陶惜誓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說下去。算了,還是別再說得好,尤其話題是繞著他很有意見的梁守志。 戰天問像泄了氣的皮球,歎氣的看著老婆。單純又迷糊的她,標準的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鈔票。陶氏的事他調查過了,外界都以為陶氏負債累累,但其實近一個月來負債已打平,轉投資已小有盈餘,只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陶氏才會一直處於虧損狀態。 別人把她家挖了個坑,占地為王,再把土填回去,她竟對壞人感激涕零……他的老婆會不會太傻、太天真了些? 「惜誓,其實陶氏……」原想對她說出真相,但想想,算了,和她說太多,她反而無法理解,等以後他將陶氏收回,賬簿一攤,她自然會知道真相。 「啊?」 「沒什麼。反正以後不准你……請梁守志吃中餐。」拉下臉,他對這件事還是耿耿於懷。 「那,如果是他……請我吃呢?」 「通通不准!」聞言,他氣得鼻孔噴煙。「以後你不可以和他見面,也不可以通電話,MSN、E-mail也不行,總之都不行!」 「天問,你這樣好……好霸道。」仰首,陶惜誓眨眼看他。 她的控訴讓戰天問心一驚。兩人相識十六年,他從未對她有過任何限制,未對她下達過不准的命令,向來秉持「惜誓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寵愛原則,可今天…… 「惜誓,如果你不喜歡我這樣……」他咬牙,抿唇,要他鬆口說答應讓她想跟梁守志吃中餐就去吃這種話,真的比殺了他還難受,可若是他的限制讓她怏怏不樂……他願意妥協。 在心中狠狠拉扯一番,就在他狠吸一口氣,鬆口要說出答應她「偶爾」和姓梁的那傢伙「有條件」的聚餐時,她卻輕描淡寫的開口。 「其實還好啦,我沒有不喜歡。」她把頭抵向他胸膛,輕笑,「只是我覺得你好像在……吃醋?」仰首,她甜笑的凝望他,「天問,你是不是在吃醋?」 「我、我沒有。」大手自然地勾住她,她的凝視提問令他有些不自在。 「是喔。」小臉黯下,她失望的咕噥,「原來你都不會吃醋,人家說會吃醋才代表你有愛對方……」戰天問立刻改口,「其實——好啦,我承認,我……我是有一點點吃醋。」 「真的?你吃錯,所以你愛我?」甜笑的表情在她臉上再度綻開。 「我們都已經結婚一段時間,你還感受不到我愛你?」摟著她,他用力吻她一下。 銀鈴笑聲逸出,陶惜誓撒嬌的道:「人家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吃醋。」 他眯眼,壞壞一笑,低頭又用力吻她。「有沒有聞到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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