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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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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頗師傅提著劍,站在旁邊。 樓湘閣的笑容漸漸僵了起來,他眼睜睜地看著的頗師傅從房頂墜落下來,一劍刺穿了戴面具的人的頭頂。 「善哉、善哉。」有吉師傅閉上了眼睛。 「看來,我來得並不晚。」的頗師傅笑著說。 「我倒要看看這人長什麼樣。」有喜跑到了那人面前,摘下了他的面具。 一張清秀的臉,似乎與江湖中對於碧水寒潭的傳言並不相同。 「勞煩有喜,翻翻他的身上,有沒有解藥。」說話的是一個趴在地下的人。 有喜翻著那人的身上,找著解藥。 這是大廳裡已經有了嘈雜的聲音。 「大家不要著急,江南和堂也有軟筋香的解藥,若是他身上沒有,我們也會給大家的。」有福沖大家喊道,說著吩咐手下人去拿。 有喜翻著那人的身上,突然掉出了一個紙包,有喜以為那就是解藥,便將它打開。 七彩的光芒——這包裡居然是傳說中的七彩墨。 「這是七彩墨——」 「選金帖原來出自碧水寒潭呀——」 大廳裡人們交頭接耳。 有吉師傅聽到有喜的話,也是一愣,從有喜手中接過了那個紙包。 的頗師傅走到有吉師傅面前,問道:「您看這可真是七彩墨?」 有吉師傅點頭,「這應該就是七彩墨。」 「各位,既然七彩墨出自碧水寒潭,我們也應該為死在選金帖上的人報仇。」的頗師傅英氣勃發地說,說著,他已經走到了樓湘閣的旁邊,似乎是要尋找著支援。 樓湘閣就站在棺材旁邊,漠然地看著面前發生的事情,「有福,吩咐下人們,將解藥給大家。」樓湘閣沒有回應的頗師傅的話,轉而對有吉師傅說,「高僧,還請你幫忙,讓有福協助您。」 有吉師傅一笑,「阿彌陀佛,好說,好說。」說完,便和福祿壽喜一起察看著剛剛中毒的人們。 江南和堂的人很多,但是今天來的客人也不少,人們在分吃著解藥,沒有人注意到另一角發生的事情。 「的頗,我問你,我們認識多久了?」樓湘閣突然沒來由地問道。 的頗師傅顯然被問愣了,木然地回答道:「十幾年了吧。」 「可我今天突然知道了一件事情,想告訴你。」樓湘閣的眼光銳利地盯著的頗師傅。 「什麼事情?」的頗師傅覺得奇怪,笑著問道。 樓湘閣以一種盡可能壓抑的聲音說:「原來,自始至終,古香都只有一個師傅。」 的頗師傅臉上的笑容不見了,換來的是僵木的表情,他問樓湘閣:「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樓湘閣一陣冷笑,眼睛依然死死地盯著的頗師傅,而後對他說:「古香在碧水寒潭有一個師傅,而在品香樓也有一個師傅,但是,她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師傅,就是你——的頗。」 的頗師傅又笑了,但笑容顯然很僵硬,「樓,難道你認為我就是那個碧水寒潭的潭主?笑話,那你告訴我,死的人是誰?」「我也不知死的人是誰,碧水寒潭的潭主向來以面具示人,沒人見過。」樓湘閣心灰意冷地說。 「所以,你不要開玩笑了。」的頗師傅拍了拍樓湘閣的肩膀。 「你可知道,我為何讓有吉師傅去幫忙,而單獨和你在一起?」樓湘閣冷冷地看著的頗師傅,問道。 的頗師傅輕輕地一笑,淡然地說:「難道,你想在這個時候殺了我?」 樓湘閣笑了,笑得很苦,「我是不會殺了你的,你殺了碧水寒潭的潭主,救了這些門派高手,此時江湖上已經將你奉為英雄了,我又怎會殺了你?」 的頗師傅得意地一笑,輕輕地掃了樓湘閣一眼。 「不錯,你猜得不錯,但我很想知道,你是何時發覺這件事的?」的頗師傅問道。 「剛剛。」樓湘閣從牙縫中擠出兩字。 「剛剛?我似乎沒有做過什麼。」的頗師傅一臉無奈。 「我見過你剛剛的殺人方法,從頭頂刺入,一擊斃名,不留血跡。」樓湘閣道。 「哦?你在哪裡見過?」的頗師傅顯然很好奇。 「江南第一畫匠卜易,就是這樣死的。」樓湘閣低聲說道。 「你怎知是我殺了他?」的頗師傅辯解道。 「卜易死的那天晚上,他找過你,而你不在,我想那時你已經躲在了博古齋,也就因為這點,你擔心如笙會將這件事情告訴我,所以你早早地送走了如笙。」樓湘閣冷冷地說。 的頗師傅滿臉不信,「不可能,這件事情如笙沒告訴任何人。」 樓湘閣一笑,道:「這只是小孩子玩的遊戲,之前如笙已將整件事情告訴了古香。」 「這好像也不能證明我殺了他。」的頗師傅滿臉不屑。 樓湘閣點了點頭,說道:「你殺他是因為擔心他會告訴我七彩墨的事情,我猜他那天也的確為了這事情找我。」 的頗師傅輕哼,「我為什麼要擔心?」 「因為你偷了七彩墨。」樓湘閣一字一頓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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