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季可薔 > 舊情太難追 | 上頁 下頁
三十七


  「為什麼?」銳利的目光擒住她。「你又不是沒看過。」

  沒錯,他身體的上上下下她是都看遍了,其至每一寸都模過了,但——

  「你這樣我沒辦法理性地跟你討論。」

  他驀地低笑一聲。「你以為我就能保持理智嗎?」

  她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他便展臂將她拉近自己,大手捏著她來不及扣上的鈕扣,好整以暇地把玩著。

  她屏住呼吸。「你……想幹麼?」

  他微微一笑,忽地傾身在她耳畔低語。「我不讓你走。」

  「晴兒,逃開我這件事,你想都別想。」

  她一顫,嗓音靡軟。「我不是……我沒想逃……」他嘲諷地嗤笑,似是不信她的辯解。「看來昨天的懲罰還不夠。」

  「不是的,牧軍,你聽我說……」她真想咬下自己的舌頭,為何她的聲音聽來如此軟綿綿又無力呢?不像是要跟他理性談話,倒像是撒嬌耍賴。

  「我覺得你生來就是引誘我的。」他微微用力地咬她耳垂,邪惡的大手順著她窈窕的曲線往下探。

  是誰引誘誰啊?

  她渾身醉麻,無助地吟歎,軟在他懷裡。

  還說她想逃?她如何逃得了?他只需一個吻、一個碰觸,就能勾得她對他心悅成服。

  「這玩意真有趣。」他舔她耳窩,一面伸手輕輕拉扯肚兜的細繩。

  「記得以後有機會常穿來玩……」

  她顫粟,驀地想起他昨夜是如何用古裝的衣帶來綁她的手,肆意玩弄……

  「小哭包,你很壞……」

  「還好意思說?」他不客氣地在她耳畔笑。「到底誰是小哭包啊?昨天晚上哭不停的人可不是我。」

  「你……」

  「而且我現在可不小,我「長大」了。」他摟緊她。

  「現在只能是我「欺負」你了。」

  聽出他的一語雙關,她又羞又惱,頰生芙蓉,就連頸側也暈染淡淡霞色。

  「說得好像小時候我欺負過你似的……」依舊是軟綿綿像撒嬌的抗議。

  「你敢說沒有?」他板過她臉蛋,恨恨地在那櫻色粉唇上咬了下。

  「是誰讓一個純情的小學男生,對畢業的學姐念念不忘?是誰奪走了一個十八歲純情少年的第一次?是誰讓那個被奪走童真的純情男子,傻裡傻氣地找了她十年?」

  「你……」不要一直強調「純情」好嗎?真不害臊!

  陸晚晴聽得又心動、又心虛、又有些難以形容的懊惱,不覺握起粉拳敲了敲蕭牧軍肩頭。

  「幹麼講得好像是我……強暴你?那也是我的第一次啊!」

  那夜,對兩個人來說,都是最難忘也最難以割捨的初夜,他們對彼此獻出的僅杈是童貞,更是最純潔的心意。

  那夜,註定了他們這生世的糾纏。

  「我愛你。」他激烈地、纏締地吻著她。「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你了,所以不要離開我,不准你離開我……」

  這是命令,也是懇求,他用一個又一個的吻,說服她的竟志,融化她的心。

  她能聽出來,他表面說得強硬,其至帶著開玩笑的口吻,但那沙啞微顫的嗓音,洩漏了他內心的不安。

  他是不是也很怕,怕她又會趁著他不備之際,不聲不響地溜走?

  她又想哭了。

  「牧軍,牧軍……」一聲聲柔柔的呼喚,她攬抱他脖頸,一個個濕吻印上他臉龐,她亂七八錯地親著他,恨不能將他揉進自己骨血裡。

  接著,她主動依向他,讓他深深地進入自己,在密切結合的那一刻,他們都不禁嘶喊出聲,同時感受到無法言喻的滿足。原來這般靈與肉的相融,是如此極致的圓滿喜悅。

  午後,在床上纏綿廝混的一雙有情人終於捨得下床了,蕭牧軍要陸晚晴乖乖在餐桌邊坐著,等他端出蕭氏家傳的精心料理。

  陸晚晴安靜地坐著,聽著廚房裡一陣乒乒乓乓,像打仗似的,忍不住莞爾,眉眼彎彎。「喂,你到底行不行啊?」她嬌滴滴地揚嗓。

  「你等著就是了!」一道粗魯的回應。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她故意逗問。

  「女人,你給我安靜點!」某人不爽了。

  又一陣眶啷聲響,似乎是鍋蓋掉了,某人低咒一聲。

  陸晚晴呵呵嬌笑,完全能想像廚房內那野心勃勃地想端出一桌豐盛菜色的大男人此刻是如何狼狽。

  她很想進去幫他的,但她明白他想在心上人面前展現體貼的用意。

  於是,她耐心地等候,一面輕輕哼著歌,正笑意盈盈時,一串清悅的鈴聲唱響。「牧軍,你手機響了。」她揚聲提醒。

  「不管它,現在沒空接!」某人咬牙切齒,也不知正跟什麼奮戰中。

  她覺得好笑,正欲說話,玄關處忽然傳來重而急促的敲門聲,跟著有人激動地喊。「蕭牧軍!你在家吧?快開門!」

  她一怔,警覺事情不對勁,猶豫兩秒,還是決定去應門。

  隔著一扇鏤雕鐵門,她看見一個長相和蕭牧軍有幾分相似的男人。

  「你是誰?」男人一臉氣急敗壞,犀利的目光掃射過她只穿著白襯衫,下擺勉強蓋住大腿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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