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季可薔 > 舊情太難追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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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一樣髒,甚至比你更髒。」 這是安慰她嗎?她咬緊牙關,不許自己落淚。 「你會嫌棄我嗎?」他在她耳畔吹氣,如魔魅般的呢喃誘惑著她。 「不要嫌棄我,以後我再也不碰別的女人了,我會守身如玉,我全身上下,尤其是這裡……」 他握著她的手,按向自己左胸口。「都只屬於你。」 他還能說出比這更甜蜜的情話嗎?這男人究竟是從哪兒學來的花言巧語? 她含淚瞪他。 「我把你裝在這裡好不好?」他讓她的手用力壓緊自己心口。 「我想把你隨身帶著走,再也不讓你離開我。」 她倏地嗚咽一聲。「蕭牧軍,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 「我也不知道。」他暖眛地含她耳垂。「就是忘不了你……」愛情有時候是無法言喻的,一次偶然的心動便可能成為一生的摯戀。 他吻著她,先是輕柔地、試探地,再漸漸加重了勁,融入了渴求,氣息粗重。 她用手抵著他胸膛,也不知是想推開他,還是想盡情撫模他陽剛性感的肌理。 「情兒……」他沙啞地喚她,從沒有人如此親密、如此溺愛地喊過她的名。 「我的小晴兒……」 她被他喊得渾身肉麻,禁不住咕噥。 「姐姐我年紀不小了……」哪裡是什麼「小」情兒? 「害羞啦?」他用低沉醇厚如大提琴的笑聲勾引著她。 她恨得張嘴咬他肩膀。 他沒感覺到肉痛,倒是一陣顫慄麻癢,欲火由丹田往上竄。 他將睡袋墊在沙灘上,抱著她滾倒,海風微涼,兩人交纏的身軀卻是異樣的火熱,一觸即發。 他很興奮,她可以感覺得到,那年初夜的回憶排山倒海地席捲而來,如春天宿命的雪崩,深深地埋落,兩人誰也躲不過,誰也不想躲。十年了,他們或許各自有過形形色色不同的對象,卻不曾對誰有過這般強烈得如野火熊熊焚燒的饑渴,恨不能撕咬對方、飲下彼此的骨血。 「給我吧,晴兒。」他呼息變得濃濁,用下身那硬如烙鐵的武器頂了頂她。 她臉紅心跳,情煙媚了眼。「不要在這裡……」 雖說夜深人靜,這隱密的海灘一角宛如世界的盡頭,但難保不會有人心血來潮也趁夜來逛一逛。 「放心,沒人會來。」某人急色地哄道。 他敢保證?她嬌嬌地橫他一眼,想罵他兩句,偏偏他一個吻接著一個吻進攻下來,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酥軟。「這樣,是妨害風化吧?」其實她也動搖了,不止他想要,她也……很想。 「你怕被警察抓?」他低笑著逗她。「放心,我大哥是律師,到時要他來保釋我們。」 「你很壞。」她很不甘心地又咬了他一口,這回咬在他其粒小珠上,是挑逗更是折磨。 這夜,以天為幕、以地為席,她再度把自己交給了他,褪去了年少時的青澀,他溫柔又狂野的佔有,在她身上留下了一枚枚紅紫的吻痕,在她心上纏纏綿綿地烙了印記,此生此世,再難磨滅。 臺北信義區的某棟豪宅公寓頂接,透過大片的落地窗,能夠俯瞰整座城市,與斜對面的101摩天大樓遙遙相望。 這間打通整層的頂樓,是黑夜女王的宮殿,她在這裡起居作息,遇控屬於她的王國,只有和她親近的人才有資格得其門而入。 陸晚晴有幸也能來到這裡,和自己曾經的老闆娘喝杯悠閒的下午茶。 坐在落地窗邊,陸晚晴啜著伯爵奶茶,看著坐在對面那位氣質神秘優雅的美女,不禁微微出神。 雖然她認為自己也堪稱美人一名,但趙鈴鈴的美,已經不能用沉魚落雁來形容,那是一種非比尋常的美,美在從容淡定卻又勾魂攝魄的氣韻,嫵媚撩人中仿佛藏著一點悠然的疏離、一絲壓抑的脆弱,教男人摸不著猜不透,想憐惜更想征服。 愈是擁有強勢野心的男人,愈難以躲過她的魅力,她能夠在夜的世界裡呼風喚雨,令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臣服于裙下,自有她的理由。 這些年來,陸晚晴心房鎖得很緊,學會了和寂寞相處,但面對趙玲玲,這個曾將遍體鱗傷的她帶回去細細診治的恩人,她不僅感激,也很信任,自然而然地便吐露近日的感情煩惱。 「鈴鈴姐,我想,我一定是昏了頭了。」 她將和蕭牧軍重逢以來所發生的事都告訴了趙玲玲,包括和他在海灘的那一夜。 趙鈴鈴聽著,只是淡淡地微笑。「交了男朋友,很好啊!」陸晚晴默然搖頭。 趙玲玲看出她的猶豫,輕聲問:「他在你心中,到底是什麼地位?」 陸晚晴聽聞,震了震,遲疑片刻,還是選擇坦承藏在心中許久的秘密。 「我的第一次……是給了他的,這些年來我常常想起他。在我最難受的時候、最痛苦的時候,我都會想起那個晚上,想起他興沖沖地捧著一束玫瑰花來找我,說他滿十八歲了,是成人了。」 趙鈴鈴凝望她迷離的眼,以及那隱約含笑的容顏。「你一直愛著他?」 她楞了楞,秀眉微蹙,看來有些捆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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