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季可薔 > 痛也愛著你 | 上頁 下頁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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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想睡啊?」她吃吃笑,朝徐俊祺拋了個媚眼,那眼波媚得讓朱在宇神經差點繃斷,不覺大踏步走過去,扯開徐俊祺手臂。 「你做什麼?」徐俊祺驚斥。 「不要碰她。」他簡短地回話,堅定的姿態擺明這個女人歸他保護。 包廂內其它人都玩瘋了,各自狂歡呐喊,沒人注意到一個民間百姓膽敢挑釁總統公子。 「你該不會以為我想對她做什麼吧?」徐俊祺又氣又好笑。「她喝醉了,我只是關心她而已。」 睜眼說瞎話,明明就想乘機佔便宜! 朱在宇看看醉得神智醺茫的夏海音。「她到底喝了多少?」 「也沒多少,還不到半瓶威士忌吧。她酒量不好。」 知道她酒量不好還讓她喝?朱在宇怒視徐俊祺。 「你敢用這種眼神看我?」徐俊祺微眯眼,對他銳利的目光很不以為然。 朱在宇收回視線,望向夏海音,她蜷躺在沙發上,眯著眼半睡半醒,他輕輕搖晃她。「海音,醒醒,我送你回去。」 「誰說你可以帶她走了?」徐俊祺涼涼地揚嗓。 他凝定動作,抬頭。 「Vanesa喝成這樣,我可不放心把她交給別的男人,誰知道你會不會變身成一隻禽獸?」 這個花花浪子竟敢懷疑他的人格? 朱在宇收凜下頷。「夏小姐聘請我當隨身保鏢,就是因為她絕對相信我的品行,我不會對她做出不該做的事。」 「真的不會?」徐俊祺嘲諷地望他。 他以一記堅定淡漠的回視作為響應。 徐俊祺冷冷撇唇,正欲發話,夏海音驀地動了動,櫻唇逸出貓咪般的吟聲。 徐俊祺望向她,溫柔一笑。「Vanesa,醒啦?」 她眨眨眼,水眸迷惘,神智依然陷於昏蒙的狀態。「怎麼了?」 「你的保鏢說要帶你回去。」 她聞言,驚顫一下,揚眸望向站在面前的男人。 「你醉了,跟我回去。」朱在宇冷然低語,口氣近乎責備。 徐俊祺訝異地瞥他一眼,跟著轉向夏海音,以為脾性高傲的她聽了肯定不高興地發作,但她只是掩落眸,輕輕咬著下唇。 是累了嗎? 徐俊祺不禁伸手撫摸她微燙的臉頰。「你好像真的很想睡了,Vanesa,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她婉拒他的好意。「我的保鏢會送我。」 真的要那傢伙送?徐俊祺不愉地擰眉,覺得自己彷佛在某場男人的鬥爭中落敗了。「你喝醉了,單獨跟男人在一起太危險,還是我——」 「放心吧。」她打斷他。「他不會對我做什麼。」 徐俊祺冷哼。「你敢肯定?」 「我肯定。」夏海音笑笑,唇角噙著一絲諷刺。「就算借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會動我一根汗毛。」她頓了頓,水眸揚起,盈盈的眼波蕩漾。「對吧?朱在宇先生。」 他沒有回答。 她睡著了。 勉力撐著精神,在他的扶持下上了車,剛坐定,她便靠著椅背,迷迷糊糊地合眼。 朱在宇將冷氣調小,撥開風扇葉,讓冷風不對著她吹,選了一張鋼琴CD放進音響。 車廂內流泄輕柔的琴音,宛如一道春水,撫慰她安靜地入眠。 他放慢了車速,緩緩駛在午夜空蕩蕩的街頭,路燈一盞接一盞,串成銀河。 三十分鐘後,車子來到夏海音住的大廈樓下,窗外落著溫柔細雨,而她依然酣睡著。 要叫醒她嗎? 朱在宇有些猶豫,她這陣子工作行程滿檔,似乎總是處在睡眠不足的狀態,今夜又喝醉了,睡得如此香甜,他實在不忍驚醒她的美夢。 可以,終究得喚醒,總不能讓她一直睡在這裡? 他凝望她,她的臉蛋傾側,貼在椅背上,纖細的身子微微蜷縮,在朦朧燈光的映照下,流露出幾分奇異的脆弱。 他的心弦一動。 想像這幾年她在維也納苦學音樂,接著在舞臺上發光發熱,自行作曲出專輯,又涉足演藝圈,一個人當三個人用,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傻瓜,為什麼這麼拼命呢?」他喃喃低語。 就算再怎麼擁有豐沛的才華,也不該如此奮不顧身地消耗。 她想證明什麼? 朱在宇茫茫尋思,看著睡在身旁夏海音的容顏,那麼純真、那麼無辜,軟嫩的唇瓣微啟,吐露著幽幽呼息,忽然好想摸摸她,顫抖地伸出手—— 真的要我離開嗎?真的可以捨得不見我嗎?以後再也看不到,無所謂嗎?既然這樣,就不要見我、不要聽我、不要碰我一根汗毛! 他驀地收緊拳頭,緊緊地,指尖掐入掌心。 不能碰她,說好了不碰她,他不能管不住自己。 她忽地輕輕顫了顫。 冷嗎?他蹙眉,從後座找到一件薄外套,披在她身上,又看了她好一會兒,對面忽然射來一道強烈光線。 朱在宇轉頭望向窗外,是一輛來車,停在他車前,滅了大燈,雨刷抹去玻璃水霧後,他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是徐俊祺! 他一震,沒想到這個浪蕩公子哥竟然跟來了。 兩個男人隔窗相望。 徐俊祺看看他,又看看睡在他旁邊的夏海音,神色陰暗。 他在嫉妒。 朱在宇領悟這一點後,目光變得冷冽。 好噁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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