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季可薔 > 誰說冤家不可愛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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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被問了好幾次,羅恩瞳已不像第一次被問時那樣愕然與莫各,她冷靜地回應,「不好意思,因為我們公司也才剛成立,可能無法替你們向主管機關爭取北京戶口,只能為員工們申請暫住證。不過我保證,所有錄取的員工都能享有與永暉集團其他地區員工相同的福利,包括保險及旅遊津貼等等。」 「不能給我北京戶口嗎?」袁定還不死心。 「很抱歉。」她客氣地回拒。 袁定離開後,羅恩瞳揉了揉微微抽痛的太陽穴。 幸虧他是今天最後一個面試者,否則她不確定疲累的自己是否還能撐下去。 她靠向椅背,閉上眸休息,好半晌,忽地感覺一陣異樣,急急睜開眼。 「你回來了!」她瞪著斜倚在門扉旁的男人,指控般的拉高聲調。 「這是你跟上司打招呼的態度嗎?」山禮熙眨眨眼,帶著幾分戲謔,「應該說『你回來了啊,白總,我替您泡杯茶吧。』」 她繼續瞪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最近她總是一抬眼,便發現他站在下遠處盯著自己,而且仿佛看了很久——他在監視她嗎?或者在做某種評估? 她討厭這樣的感覺! 「看樣子我的特別助理今天心情不好呢。」他攤攤手,一副好無奈的樣子。 她不說話。 「累慘了吧?這是點心。」一盒餐盒擱到她面前,「小籠湯包。雖然沒有「鼎泰豐」的好吃,倒也還可以。」 他為她帶點心?她遲疑地接過,有些受寵若驚。 雖然他經常大放厥詞,將她氣得半死,可她不得不承認,在作為一個男人這方面,他偶爾……還滿體貼的。 「今天天面試的人怎樣?」他問,躍上辦公桌邊緣坐著。 她蹙眉看了眼他不規炬的動作,「有兩份清華的畢業證書是假的。」 「清華的畢業證書確實很值錢。」白禮熙笑,「爾春說過,大陸的假學歷、假證件特別多,你要注意一下。」 「還有戶口問題。」 「這個就沒辦法啦。」他聳聳肩,「北京戶口難求,外地打工的人人想要,連我也想弄一個呢。哪天我們跟主管機關打好關係了,也許能幫他們弄到吧。」 「要不是肯給高薪,我看我們很難找到優秀人才。」 「這就要靠你了,我親愛的特別助理。」他鼓勵似的拍拍她的肩,「我相信憑你的口才,應該能打動這些人。」 她拈了顆小籠包,斯文地吱一口。 「在下哪比得上白總舌燦蓮花啊。」淡淡諷刺。 他笑了,正想說些什麼時,電話鈴聲響起。 羅恩瞳接起電話, 「永暉,您好……是餘總嗎?是,我們白總想跟您約個時間談談……明天下午後點可以嗎……「夠嗆?」她一愣,「請問那究竟是可以還是不行?」 白禮熙輕笑出聲。 她瞪他一眼。 「餘總,我不太明白……還是「夠嗆」?」秀眉茫然地攢緊。 白禮熙笑得更大聲了。 他笑什麼?怒火飆上羅恩瞳的眸子,握住話筒的手緊了緊。 「跟他改個時間吧,恩瞳。」他低聲說,黑眸熠熠生光。 她咬唇,「……那餘總什麼時候方便呢……今人晚上?」她瞥向白禮熙,望見他點點頭。「好,那就今天晚上七點。麻煩您了,再見,」 掛斷電話後,她怒視滿臉笑意的白禮熙,咬牙切齒,「你剛剛究竟在笑什麼?」 氣嘟嘟的秀顏似乎取悅了他,又是一串朗笑。 「我笑你雞同鴨講。」他伸手拍了拍她的頭,「你不知道『夠嗆』是什麼意思吧?恩瞳。」 「什麼……意思?」她心跳一亂,低頭躲開他不經意的親昵動作。 「Mission Impossible,意思是你給了他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哦。」她斂下眸,臉頰微微發燒。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怪不得餘總不懂她為什麼一直追問究竟可不可以,人家明明就已經說「夠嗆」了啊。 又出糗了。 「那你……也不必笑成那樣啊,有那麼誇張嗎?」微瞠的眸光朝白禮熙射去。 他心—動。 「……我早就想問你了,你為什麼對這邊的用詞好像滿瞭解的?」她好奇地問,「你以前來過大陸嗎?」 「沒。」他搖頭。 「那為什麼你知道這麼多?」 「用功一點就行了啊。」他笑,「難道你來這兒之前沒先去找一些相關資料,或者請教前輩?」 她一怔,「我……沒有。」她確實沒想過這些,接任調派令時,她滿腦子只是哀怨,根本沒想過該先做功課。 「難怪你會一無所知了。不過你也真勇敢,什麼都搞不清楚就跟著我來大陸,邢首席還真放心啊。」他逗她。 她不語,第一次無法回應他的嘲弄,心裡雖然生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燕蘭說他曾評論她工作認真,但論起敬業的程度,她根本比不上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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