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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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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騙我?師父真的很生氣?」完蛋了,她不要到思過崖去面壁啦,她鐵定會因為無聊而香消玉殞。 「我騙你幹嘛?」木綮正經八百的說:「上次你把丹房炸垮時師父就說,再犯要你上思過崖三年,我看你可以開始準備了。」 煉丹最忌炸爐,糊塗師姊以為多放一點硝石和硫磺,就能多煉一些金丹,沒想到卻弄巧成拙。 「可憐呀,思過崖上光禿禿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叫人怎麼住的下去喔。」 生性好動又愛新奇熱鬧的大師姊這次可是完蛋羅! 聽他說的如此確切,梁冰冰忍不住煩惱的說:「這下糟了!怎麼會錯呢?」 木綮解釋著:「師父這次煉的是膽酸,所以要用石膽加熱後的白煙導入另一個爐子裡的銅盤,冷了後就凝集成膽酸,但有人卻多事的加了一根竹子。 你猜怎麼著?膽精毀了,連膽酸都沒有收集到。」 膽酸是一種強酸,因此它凝集在竹管裡時就已經腐蝕了竹管,因此根本沒有收集到。 「膽精毀啦?」完蛋了,她不敢去見師父了。 「是毀啦,毀的乾乾淨淨的。」他笑眯眯的說:「不知道師父會有多高興?他又可以花上五、六年的時間下山去找新的膽精了。」 糟了、糟了,她這次是真的闖禍了,不是那種炸毀丹鼎或是炸垮丹房的小事,她毀了師父的膽精……或許她一輩子都得待在思過崖不能下來了。 「木頭!」梁冰冰啐道:「你高興什麼!」 「我高興是因為我有辦法可以救你嘛!」木綮拍了拍胸脯,「師弟難道是白當的嗎?當然得替師姊分憂解勞呀!」 「真的嗎?」她開心的跳出窗子,抓住了他的手,「快說、快說,有什麼好辦法?」 「說是一定要說的。」他眼珠子一轉,「不過呢,要是有個什麼東西拿在手上,例如說那塊掌門玉牌,那我一定會說的更加清楚。」 他說師父什麼都好,就是老糊塗! 怎麼能夠把掌門玉牌交給這個笨蛋師姊呢?當然要交給一個能光耀師門、玉樹臨風的少年英俠,就像他這樣的人才。 「你這是趁火打劫,我才不幹!」 他一聳肩,「那就算了。不過呢,要在思過崖待一輩子的人,就算有那塊玉牌也沒什麼好威風的。」 衡量了事情輕重後,梁冰冰乖乖的交出了掌門玉牌。 說實在的,她只是覺得那塊玉牌精緻可愛,才帶在身上的,否則她們金丹門上下數數也才三個人,有什麼好見令牌如見掌門的威風? 木綮將玉牌在手裡拋一拋,「謝啦師姊。」 「快說!」她總會想辦法把玉牌弄回來的。 「師父會那麼生氣是膽精毀了的緣故,如果你現在下山去找一塊回來孝敬他,師父當然就不生氣啦。」 「說的也是,怎麼我就沒想到?」她一敲自己的腦袋,欣喜的笑了。 當然是因為你笨啦!木綮鬼祟的一笑,在心裡幫她補了一句。 「不對,那要是我找不到怎麼辦?」師父都找了五、六年才找到,一定很難尋。 「那更容易啦!你就做個幾件善事,師父知道你在江湖上給他掙了面子、顯了威風,誇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呢?」 「是嗎?如果找不到膽精,就做幾件俠義之事,師父一樣會很開心,不會罰我上思過崖去?」 「那是當然的。」 師姊十歲那年玩火燒藤甲兵,結果卻意外的燒掉了師父最愛惜的美髯,被罰上思過崖一年,回來的時候痛哭流涕的說再也不敢了,可見她多怕上思過崖。 「那我馬上去找。」她一轉身,「要不要跟師父說一聲?」 「當然不能啦!師父正在氣頭上,鐵定罰你的。」木綮連忙道:「慢走呀,不送了。」 「那我走羅。」 梁冰冰從來沒有下過山,從她有記憶開始就是在山上練功,平常說話的對象也只有師父和師弟。 雖然這次是為了補救錯誤而下山,但她還是覺得興高采烈。 她收拾了幾件衣服,踩著輕快的腳步溜下山去了。 無垢道長高興的站在崖頂手舞足蹈,「這丫頭終於走了!謝天謝地!也該讓她到別的地方去闖禍了。」 因為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兒,他多少會感到捨不得,不過想到自己最少有半年的時間可以清靜,他就覺得很欣慰了。 他好不容易拿到完整的古抄本「參同契」,可以大規模的煉金丹,當然不能讓梁冰冰這個砸鍋大王待在這裡壞事。 因此,他才讓木綮演了這場戲,先把梁冰冰支開。 木綮也開心的說:「師父,你說過,要是我能把師姊弄走,就要教我迷蹤拳的,不能賴皮喔。」 「不會的。只是你師姊從來沒有下過山,我有點擔心。」 「師父,我要是你就不會擔心。我只怕別人會遭殃,倒不怕她會倒楣。」 「說的也是。」無垢道長點點頭,「冰冰雖然糊塗,不過練武倒是挺有天分的,不枉當年我選了她。」 「啊,我忘了,十七年之約要到了,這下可糟糕了。」無垢道長皺起了眉頭:「忘了交代她,這下要是遇到死和尚的徒弟,她沒盡全力打,那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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