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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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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這個幹嘛?」 「你別生氣嘛!我們大家都很想知道,他在長期適應不良之後,究竟是怎麼解決『狗咬烏龜』的問題?」 「狗咬烏龜?」 「是他說的,不是我們說的。你不能生我們的氣喔!」 「好,我不生氣。」我深呼吸一口。「你先告訴我,祁洛勳是怎麼跟你們說的?」「他陸陸續續跟我們談過幾次,大概的意思就是,他認命!既然他註定這輩子只能跟你有牽連,那他就只有接受你了。可是他必須等你達到他要求的標準。」她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他說,你的心智年齡因為他而減少了好幾歲,他願意給你一個補救的機會。」「哦?」謝主隆恩!「請問,那所謂的『狗咬烏龜』又是什麼意思?」 「就是無從下手嘛!」她笑一笑。「他一度不知道該怎麼愛你,你們的親屬關係一直讓他很為難。」 最後這點我很清楚,可是他對我竟是如此無奈、認命? 「看來,真愛的確可以使一個人成長。你可能已經超過他要求標準了。他很愛你,我們都感覺得出來。簡瑗,恭喜你!」 「再來一杯嗎?」我朝她杯子噘噘嘴。 「喔,不用了!我看他們快烤好了,我們還是出去幫忙好了。」 「原來,我自以為是的戀愛,只是他的三聲無奈。 我毀了他每一條康莊大道,於是他不得不選擇難行的蜀道。 我的一意孤行,是他不治的創痛。 不再與他親密交流,我還他真正的自由。」 我封筆了,這是我最後一首新詩。 我徹底覺悟地搬回自己的房間住,而且也連續三天拒絕了他的溫馨接送情。「今天還是不要我去接你嗎?」 距離下班前半個鐘頭,我接到祁洛勳的電話。 「對!我答應陪丫丫去逛街。」 「我也去,行嗎?」 「不行!」我不稀罕他這種出於無奈的體貼。「她今天要去買內衣跟睡衣,你去幹嘛!」「那你回家前半小時先打個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徐秉儒會來接我們,他會送我回家。」 「好吧,你小心行事。」 「再見!」 我掛斷電話之後,耳邊立刻響起男同事幸災樂禍一問。 「跟男朋友吵架啦?」 「男女朋友鬧點彆扭有那麼稀奇嗎?」 我瞪他,順便在心裡說:歹勢!雖然我被解凍過又放回冷凍庫裡,營養早流失了;可是,就算我被凍到完全腐敗,也輪不到他來享受我的色香味。 我夠悍!於是他噤聲不語。 「你們打算去哪裡度蜜月啊?」 我已陪丫丫買到結婚要用的瑣碎物品,此刻正和徐秉儒在冷飲店小歇。 「還沒決定耶!你有什麼建議嗎?」丫丫問我。 我隨便想了想,有了個鬼點子。 「去紐澳好不好?我有個朋友住雪梨,我可以請他當你們嚮導;搞不好你們還可以住他家,在雪梨飯店的錢都可以省下來。」 「這個主意倒不錯!」徐秉儒心動了,看看丫丫。「你覺得怎麼樣?」 「我們又不認識人家,這樣去打擾人家不太好意思吧?」 「我跟你們去不就好了?」 丫丫面有難色,最後她把決定權留給她的心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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