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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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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洛勳嗎?」我從店裡打電話到他辦公室。 「有事啊?」 「我今天下班後有約,你自己先回家吧!」 「跟誰有約?」他的口氣還真像是我的監護人。 「裡歐。」 「誰是裡歐?」 「就是上次跟你講過的那個嘛!在新疆認識的朋友,他又來臺北出差了。」「你跟人家約了幾點見面?」 「七點,我要請他吃飯。」 他在那頭磨蹭片刻之後對我說:「我六點二十去接你,陪你一起招待他,你等我。」「你去幹嘛?人家又不認識你。」 「你的朋友我也該認識一下,遠來是客嘛!你先知會他一聲,說我想認識他;有機會的話,我們還可以請他來家裡作客。」 聽他的口氣,我是不能不採納他意見了。只不過這一來,我跟裡歐就沒戲唱了;說不定不只今晚沒戲唱,就怕裡歐從此就與我斷了。 「他如果問起我們倆的關係,我要告訴他嗎?」 「當然!」 「他是我朋友,我是你阿姨,那你不是矮他一截嗎?」 「阿姨?」他鄙笑一聲。「你不會告訴他我們另一種關係嗎?」 「你是說——」 「男女朋友!」他說得倒挺自然。 我這唯一的退路肯定是要斷了,因為其實我也滿想讓大家知道我和他的新關係,包括裡歐在內……我好虛榮。 11「等等,我沒說可以下車,你急什麼?」祁洛勳凶我,我趕緊收回手。他剛在飯店的停車場停妥車。 「時間快到了,遲到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 「你字典裡什麼時候增訂了『禮貌』一詞?」 「我——」 我話還來不及說完,他便咬住了我雙唇,石破天驚一吻。 「下車吧!」 我願意遲到,但顯然他想守時。 「你什麼意思?」 我不敢看他也不敢太大聲,雖然剛才是他先「騷擾」我的。 「下車吧!遲到很不禮貌。」他推了我一把。 我們跟裡歐吃了頓飯。 我好像只說了「你好」、「好久不見」和「再見」,反正沒超過十句話;但他們好像聊得還可以。 「下車呀!你在幹嘛?睡著啦?」 祁洛勳的聲音嚇了我一跳。原來我們已經回到家了。 「我不想下車。」 我覺得此刻我眼中應該充滿似水柔情,要不然他不會盯著我卻說不出話來。「我還要。」我一晚上想的都是他的吻。 我主動把唇貼上他的,他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我和他呼吸很快就急促在一塊了,我扯掉他的領帶吻他的頸,他按倒我的椅背,上半身整個貼住我的。 我相信有些事不必經過學習就會,很多困難也是可以克服的。 和柔軟的大床相比,這車廂對手長腳長的人來說,的確很難施展身手,但應該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我承認我極盡所能地挑逗他,也許表現得還不壞,所以他再也招架不住。一片混亂過後,他邊罵我邊舔吮我的唇。 「你該死!」 「跟你做愛就該死嗎?」他的責駡讓我心裡一陣難過。「你今天晚上吻我、牽我的手,對我種種親熱的小動作,都只是要做給裡歐看的嗎?」 我不是蠢蛋,這段日子以來,我早懷疑他對我「蠢蠢欲動」。 「沒錯!我是想讓他對你死心。」 「為什麼?」 「我在追你,你沒感覺嗎?」 「你在追我?」此刻我才確認自己感覺無誤。 「我在追你!」他咬牙切齒道。「所以我去接你下班、陪你去見裡歐,我不希望有人跟我搶,明白了沒?!」 「可是,裡歐沒來之前,你——」 「我本來是想慢慢來的。他來了我只能加快腳步,你還有疑問嗎?」他已經整理好衣著了。「你為什麼會追我?」 哪有人追女孩子用這種惡劣的態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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