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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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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闖禍了吧?」祁洛勳鑽進門後就直盯著我掛彩的臉。 他替我關上門,隨後坐上了沙發。 「又出了什麼狀況?我打電話去你店裡,你同事把事情經過都告訴我了。」「那你應該也知道已經息事寧人了,還來幹嘛?」 「我剛才一直打不進來。」他指著小茶几上的電話。「所以才想過來看看。」「我上網。」 他一直看我,我一直躲——因為我現在很難看。 他拽過我的肩,托起我的臉,非看不可。 「到底是誰打了你?」 「一個誤以為我要搶她前夫的女人。」 他不該用這種眼神看我。 「她罵我還打我。」我投進他懷抱,尋求遲來的庇護。 我的弱者形象使他伸臂緊擁住我,他的胸膛此刻是我盛淚的容器,我趁機哭個痛快。「不要再跟他來往了。」他說。 「我早就不跟他來往了,是他前妻無理取鬧,不幹我的事!」我向他喊冤。「好好好!我相信你就是。」 我抬起臉看他。我原不打算向他討賞,可是他既然主動關心這事,我覺得他應該吻我才對。因為他的出現,我才感受到那一巴掌帶給我的恥辱和疼痛。 我確信他喜歡楚楚可憐的女孩,我現在的樣子一定比他之前交過的女友猶有過之,因為——他正在吻我。 他對女人的品味也許俗氣,但他的吻卻充滿銷魂的霸氣…… 在我的吻就要與他的並駕齊驅時,他放開我。我和他兩敗俱傷,這一次他讓我體驗到吻的殺傷力。 「謝謝!我現在覺得臉沒那麼疼了。」我回了他笑話一句,順便掩飾自己的手足無措。「江仁和他們要請我們吃飯,待會。」他吐了一口氣後,神色自若地說。「待會?」 「所以我一下午都在找你。」 衰!什麼時候不好請? 「我這副德性上得了抬面嗎?你不怕丟人啊?」 「無所謂啦!又不是好不了。再說,他們已經看過你,都知道你是那種魚見了會沉入水底,大雁看了會掉下來的尤物,美得冒泡!」 他現在是「絕代情聖」還是「只為卿狂」?好像也混了耶。 「好吧!我給你面子。」 「面子?」他促狹地望著我仿佛得了腮腺炎的臉。 第七章 一個小學同學這幾天頻頻與我接觸,就是那個快跟女朋友分手的男人。更正,日前他的說法是——已經分手了。 他家經營進口化妝品事業,同學會上就問過我,願不願意當那個品牌的代言人,做個美麗大使。 現在他又來我店裡找我,遊說我換工作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想泡我,我看得出來。不是我太敏感,而是我受害多次,久病成良醫。 他在我店裡拗到我下班。沒奈何,我陪他吃晚餐。他很有錢,也能請我吃香喝辣。「這是什麼?」他拾起我遞給他的紙條。 「我的生辰八字。」我挑著盤裡的殘香剩辣。 「給我這個做什麼?」 「阿德,」我放下筷子看他。「你就別再浪費時間說服我去當什麼美麗大使,先把我的生辰八字給你媽,讓她找算命師算一算,看我們兩個合不合,合了再說!」 他難為情地搔搔頭。 我賭跟他不合!因為我的命夠硬,跟我合的恐怕少之又少。我這麼做是想替他節省時間,替自己省下麻煩。 「不要不好意思嘛!」我安撫他。「你不是說你跟前一任女友分手就是因為八字不合。」「本來我是不信這套的。」他急著解釋道。「是我媽反對我們交往的。」「可是你爸出了車禍呀,由不得你不信。」 「對啊!我媽說那是老天給我的警告,我要是再不跟女友分手就是大逆不道。」「你名片上應該加印你的生辰八字才對!」我促狹道。 他有點招架不住。 「你真的願意跟我合一合生辰八字?」 「真的。」 「那——如果合了呢?」 「我不是講了嗎?合了再說!」 他開開心心去買單,我呢——可望輕鬆一陣子。 快過農曆年了,店裡生意很好。馮君媛二度光臨,我有點意外。 我還沒走近就看見她從皮包裡拿出一樣東西——紅色炸彈! 「你們要結婚了?!這麼快!」我恭喜她。「咦?你們怎麼不在過年前結呢?」「很多事來不及處理,所以只好等過完年再請大家喝喜酒。」 她臉紅得像蘋果,好漂亮!我的臉皮可能真的太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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