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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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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下班前我打了通電話給徐秉儒。 「等一下有空陪我解悶嗎?」 「你出狀況啦?」他一愣。 他吃了祁洛勳的口水嗎……出狀況?哼! 「我不是狀況製造業,哪那麼多狀況?」我啐他。「我知道丫丫出差,你陪我在外頭玩耍一陣,如何?好幾天不見,老同學我想念你行不行?」 「行行行!不過你得通過我的考驗,我才陪你玩耍。」他今天心情不壞,所以才想耍我。「什麼樣的考驗?」 「說出五首歌詞裡有『月』字的歌名,還得唱出三句才算過關!」 「拜託!你叫我在店裡唱歌?」 「好吧!等我去接你的時候再唱不遲。」 半小時後,我鑽進他車裡。 「唱吧!」他沒打算放過我。 因為我已想好等著他,所以每首都不只唱三句。 「幹嘛規定歌詞裡一定要有『月』字?」我抱怨。 「你想我,我想丫丫嘛!」 我懂了,丫丫就叫沈月芬。 「還好你沒叫我想歌詞裡有『芬』的歌,不然想到過年我都想不出五首。」「去哪裡?」他笑。 「去喝酒!我要喝Fuzzy Navel跟Waiting Love。」 「『禁果』跟『等愛』?」他轉頭對我挑了挑眉。「你想幹嘛?等喝醉了我玷污你啊?」我們放聲大笑……我想笑死好過醉死!都是死,都不用再看見祁洛勳被別的女人搶走…… 鬧鐘真是個盡忠職守的蠢蛋!難道不知道它主人正頭痛得恨不得立刻自殺嗎?我一邊用手按著我的太陽穴,一邊摸著那該死的、響個不停的鬧鐘。 「刷」的一聲,刺眼的陽光猛地射入我的眼。 「起床!」 咦?是祁洛勳對我的「溫柔呼喚」嗎?溫柔得害我連呼吸都變成了一種負擔。原來剛才那「刷」的一聲,是他拉開窗簾發出來的;而再早一點的那些吱吱喳喳聲是他在我耳邊吹的起床哨,不是鬧鐘的聲音……我錯怪了我的鬧鐘。 「這麼早就來向阿姨請安啦!」我依舊睡意盎然。 他朝我的床走來,眼神十分火爆。 「幹嘛啊你?」我雙手抱胸,冷空氣令我一陣瑟縮,我的腦子一時間也醒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沒回答我,還挺「仁慈地」拿了件外套替我披上。 我定睛一看,才發覺這是我在祁家的臥室。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囁嚅道。 他又用那種眼神看我,仿佛我昨夜又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 「徐秉儒送你回來的。」他歎口氣。「你昨晚為什麼找他陪你喝酒?」 我想起來了!難怪我的頭會這麼痛。 「我忘了!」我邊揉著太陽穴邊問:「他為什麼會送我回這裡?奇怪!」「你醉成什麼德性你知不知道?!人家懶得背你上四樓,才乾脆把你送到這給我處理。你是不是故意不在外面吐,一回來就全吐在我身上?!」 我頭痛得不想回答他,轉身又鑽回被窩裡。 「不要吵我,等我睡夠了再說。」 他在我床沿坐下,伸手要拉我的手。 「不要再拖我下床了好不好?我頭痛得厲害,沒騙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不用上班。」 「睡吧!」原來他是想替我蓋好被子,我安然入夢。 伸了個大懶腰,我在床上醒來時,迎接我的是高掛天空的一輪明月。我又伸了懶腰,順便轉個身,迎上的是一張神情憂鬱的臉。 「醒啦?」祁洛勳用一種近乎彌留狀態的聲音對我說話。 「嗯。」我在床上坐起,把被子拉高蓋在身上。「你什麼也不用說了,我馬上就回去。」「回哪裡去?」 「我住的地方。」 「那你不是天一亮又得回這來了?」他一聲哼笑。 「啊?」 「我爸剛進手術房,大概明天天一亮就知道結果了。」 「喔,那我——」 「你就住下吧!」 「喔。」我木然地點點頭。 半晌之後,我問他:「姐夫兩年前動過那次矯正手術之後,不是已經沒事了嗎?」我姐夫的腸子結構出了點毛病。 「醫生建議他動大手術,好徹底矯正,一勞永逸。」 「應該不會有事吧?」 「醫生說成功率很高。如果手術進行得順利,他又可以像從前那樣生龍活虎過日子了。」「祈洛勳!」 「簡瑗!」 我們同時喊出了對方的名字,相視莞爾。 「你先說!」 「你是不是覺得我姐搶走了你爸?」我凝視他片刻。 「我的確這麼想過,不過那是剛開始的時候。後來我也很高興我爸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喔。」所以他是單純地討厭我這個人,不是「恨屋及烏」。 「還有什麼要說的?」 「沒有!該你說了。」 他點了下頭。「昨天晚上我接到江仁和跟君媛的電話,他們向我道歉又道謝,還說要找時間請我們兩個吃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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