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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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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辭職?」祁洛勳又請我吃香喝辣的。 我吃得滿頭大汗,他卻因為江仁和要辭職大感困惑。 「馮君媛一定還不曉得這件事,你要不要趕快告訴她?」 「我懶得管了!」他有一口沒一口地吃。 「那你為什麼一聽到我說有江仁和的最新動態就要請我吃飯?」 「我是想臨檢你是不是又闖禍。」他若有所思地笑。 我不想把嚴浚前妻來找過我的事告訴他。 「怎麼臨檢?」 他審視我的臉。 「看什麼?用看的就能看出來?」 「你現在真的很天使。」 「是嗎?」我心花怒放。「那你算得道升天了!」 「我是不是嫁禍給某人了?」他輕笑著。 「什麼?」 「就是說,如果你現在闖禍,不需要我再來替你收拾爛攤子。」 「如果真是這樣,你不高興嗎?」 我隱約感覺他話裡有話,放下筷子,我拿紙擦了擦嘴。 「吃飽了!」我鼓著腮幫子說。 「那就走吧!」 身穿一款今年冬天最新流行的洋裝,腳蹬一雙黑色平跟的帥氣長筒皮靴,我把昨天下午花用的錢全佈置在自己身上,準備赴小學同學會。 本來我是不必花這筆冤枉錢的,因為我對自己的外表深具信心。 我相信,即使我今天以灰姑娘的打扮出席同學會,依然是最耀眼的一顆星!我早聽說同學之中有人去割雙眼皮、隆乳、塑身……去做了很多讓自己更美麗的事;但我相信,她們即使花再多錢也比不上我的天生麗質。 我辛苦花錢為同學會置裝,是想讓自己快點有個男朋友。 我有過多次在街上被男人搭訕的經驗,但我不想冒那種險;如果我想主動釣個男友也有的是機會,但我不想玩弄任何人的感情……so,在同學會製造一個適當的機會,應該是比較不盲目又不危險的做法。 我決定這樣孤汪一擲也是為了祁洛勳。 也許是我往自己臉上貼金吧!可我總覺得他開始對我有一點點好感。 果然,同學會之後沒幾天,我的電話熱線就不斷。 「喂——」 「搞什麼啊你!為什麼這一兩天三更半夜的還有人打電話來找你?!你人不住家裡,幹嘛留家裡電話給人家?!你的大哥大呢?!」祁洛勳對我咆哮。 我不用看也想像得出他兩眉糾成一道的樣子。 「掉了。」 「掉了不會再去弄一個嗎?!」 「沒必要。我覺得沒大哥大也滿好的,這兩天耳根子清淨不少。」看來,在這之前,他沒想過打電話給我;要不也不會在受盡騷擾之後才問我這些事。「都是些什麼人打電話找我?」「都是你的小學同學,清一色是男的!我沒問人家姓啥名誰,你看著辦!叫他們別再打電話到這來了!」 「喔,瞭解。」 「等一下!」他以為我要掛斷他,急喊一聲。「你是不是又開始興風作浪了?!」「沒有啊,我這裡風平浪靜,一片祥和之氣,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我困了,再見!」 沒多久,電話又響了。我聽不出那是誰的聲音——「你是哪位——不行,我不想出去。還有,以後我也不會跟你約會……沒有為什麼啦!不行就不行、不會就不會,你怎麼那麼NFDC4嗦啊!你跟你女朋友之間的事幹我屁事!我沒興趣聽,夠了夠了!我好困,不講了,拜拜!」 一個快跟女朋友分手的小學同學想找我聊心事。我又不是祁洛勳,沒事吃飽撐著!電話又響,煩死了! 「喂!跟你說不行你又打來幹嘛——什麼!你剛才沒打給我?你……你是哪位?喔,是你啊!不早講,害我搞不清楚!不行不行!我現在不想出去——再說再說!拜拜。」唉,我做事一向不顧後果。祁洛勳果真是立即徹底執行了他的保證…… 此刻,我的心情很複雜——百分之二十的成就感、百分之三十的罪惡感、百分之四十五的恐懼感,剩下的百分之五叫其它。 噢!又響了。 「喂!不管你是誰,我只說拜拜,拜拜!」 「等一下,你有神經病啊?」 「喔,原來是你!又被人騷擾了是不是?請你再擔待幾天,我會通知那些人不要再打電話去你那裡了。」 「我不是要跟你講這個,有件事我想問問你的想法。」 「說吧!」 「如果有人對你表白,說他願意跟你在一起,但是你並不想跟他在一起,你會怎麼對他說?」 這是什麼意思,他想暗示我什麼?我都還沒向他表白,他就想用這種方式把我一腳踢開?「就說我剛跟你說的那一句吧!」我傷心欲絕。 「哪一句?」 「『不管你是誰,我只說拜拜!』」 「說點有建設性的好不好?都什麼節骨眼了,還跟我打哈哈!」 「什麼節骨眼?」我問得有氣無力。 他又歎了口五十歲老男人才會歎的那種氣。 「君媛今天告訴我,說她願意跟我在一起。」 原來他要說的是這個!阿彌陀佛。 「你當時回了什麼?」 「我勸她不要一時衝動,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她就此罷休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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