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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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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寶貝。」他抽了好幾張面紙給她。「舅更是受寵若驚。」 她索性偎進他懷裡哭個痛快。 星期一,何釗在客戶那裡開了一天會。回辦公室時,何旭敏正準備下班。 「要走啦?這麼準時,趕著赴約會嗎?」 「你一早在電話裡交代的事我都辦妥了,相關資料都放在你的桌上,你隨時可以過目;還有,有兩個立委要約你談『毛配計劃』的細節,你儘快跟人家聯絡。」 「喔,我接過他們的電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那很好。」 她說著就要繞過他往門外走。走不了,因他乾脆堵住門。 「去約會啊?」 「我的頭腦一點沒有被攪亂的跡象。」 意思就是她還可以約會? 「既然你的頭腦這麼管用,為什麼不乾脆跟我約會?」 「你?你沒資格再跟任何女人約會!」 「誰說的?男人有幻想的權利,我可以有精神外遇。」 「隨你便,但我絕不是你精神外遇的對象!讓開!」 「我偏不讓開,」他還順手關上門,嚇得她倒退兩步。「事實上,我還想對你性騷擾一番。」 他在兩個休假日裡獲悉的一些事,令他有了幾分把握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哪怕理由還不夠充分,他都要吻她。 摔不及防地被他拉進懷裡的一瞬間,她的忿怒著了火,迷惘重現。 「不要掙扎!否則我對你的性騷擾就不只是吻了。」 恐嚇之後,他突然變得好溫柔,溫柔地凝視不敢亂動的她片刻,緩緩俯首,溫柔卻放肆地吮著她的唇。 雖然她還是處於完全被動的狀態,但他已感覺得出她的矛盾。 「如果你不願屈就,不願當我的精神外遇,那——我跟李舒蓓離婚,好不好?要不是因為你,事情也不會變得這麼複雜,當初你要是肯跟我約會,我根本就不必娶李舒蓓。說起來,這一切一切,都是你的錯。」 雖然語氣也很溫柔,但這幾句話卻為他換來一記結結實實的耳光。 何釗得了急性腸胃炎。 何旭敏的一巴掌摑得他一夜沒睡好,第二天跟立委談「毛配計劃」又吃壞肚子,連著兩天拉稀,不住院都不行。 何旭敏本是不打算上醫院探病的,舅舅非要她陪著來一趟,於是她才勉為其難地來盡點為人部屬應有的心意。 甥舅二人一出電梯門就看見何釗和李舒蓓。夫妻倆背對著他們,走在長廊上,看樣子是正要回病房。 「這何釗真是閒不住的人,拿著點滴瓶都能四處遛達。」趙子揚莞爾朝外甥女道。 她對此不予署評,只道:「舅,我們在後面慢慢跟著就好,留點時間讓他在床上躺平。」 趙子揚同意。甥舅倆於是慢慢走著,靜靜看著—— 清潔工推著車迎面而來一何釗攬著老婆往邊上靠。 「我現在真的不能走『快車道』,鐵打的身子也禁不起三天的拉稀。你大肚子,我拉肚子,還是靠邊走『慢車道』比較安全一要是被冒失鬼撞到就麻煩了。你可能會早產,而我可能會失禁,在走道一拉出雙黃線。」 李舒蓓大笑不止。 「笑什麼!扶好我啦!」」手拿著點滴瓶——一手將她攬得更緊一些。 她順勢親了下他的面頰,讚美道:「你真是個老可愛!」 他們進病房了,隨後跟上的何旭敏卻拉住舅舅欲敲門的那只手,將他拖開兩步。 「舅,你一個人進去吧,別說我也來了,我到樓下等你。」 「怎麼啦?為什麼臨時又改了主意?」 「我——我突然不想見何釗的面。」她忍住淚意。剛才何釗夫妻倆的親熱狀仍在她腦中盤旋,這使她的頭腦被攪亂了。 「不願意讓舅知道理由?」趙子揚覺得自己一直懷疑的事就快被肯定了。「寶貝,你不會是——」 她剛流出的淚阻斷了他的話,他也不忍心追問,替她擦去眼淚,摟了摟她,才語重心長地說:「勇敢一點,過兩天你也一樣要面對他,為什麼現在就辦不到?」 舅舅的眼神及時給與了她足夠的勇氣。她點點頭,上前敲門。 原來,嫉妒的感覺如此傷人;原來,她一直在嫉妒李舒蓓。 如果病房外長廊上的一幕還不足以肯定這種感覺,病房內的又一幕也足以證實了。 李舒蓓台由著她和舅舅的面,大大方方地喂何釗喝粥,無名指上的寶石腥紅得是那般刺目;替何釗送他倆出病房之前,在他面頰上吻的親熱狀是那般礙眼。 即使找不出半點理由,何旭敏都必須對自己承認,她愛何釗。 承認了這一點,她便有了辭職的理由。 「這但是什麼?!」 「我的辭呈。」 「我看得懂!我是問你,為什麼突然給我這東西?」 「這份辭呈對你來說一應該是好消息。我是經過了一星期的考慮,才決定這麼做的,它並不突然。我決定把好消息給你,把壞消息留給自己。」 「再跟我玩詞藻遊戲我就開除你!」 「如果你覺得批准這份辭呈有失自己的顏面,那你可以對外聲稱是你把我開除了。結果是一樣的,明天起我就不再為你工作。」 他當場將辭呈扔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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