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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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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原來他把她當成白癡耍!她蹙緊眉,胸口冒出熊熊火花,簡直要燒了起來。這個傢伙真沒天良,竟然連病人也不放過。 「你才是白癡咧!我好好地走在路上,你幹嗎來撞我?」她忍不住破口大駡。 「喂!你要搞清楚,是你自己來撞我的。要不是我好心送你來醫院,你早就到閻王爺那兒去報到了。」閻昊皺起眉,惱怒地瞪著她。 真倒黴! 明明是綠燈,卻撞上站在馬路中央的她。這女人醒了,沒有一絲感激也就罷了,竟然還惡劣地反咬他一口。 陸士奇看好友快發火了,連忙轉移焦點,「昊,你不是要問她一些事嗎?」 「喂!你叫什麼名字?」閻昊粗魯地問。快送走這個凶婆娘,以免再受氣。 「你懂不懂禮貌啊?問別人的名字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姓名吧!」她揚了揚眉,毫不客氣地回答。 「你!」他想沖向前掐死這個女人,卻又被陸士奇一把拉住。 「昊,當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應該也開心不到哪去吧?」陸士奇看情況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見昊的怒氣稍降了之後,才又對她說道:「他是閻昊,我是陸士奇,是你的主治醫生。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嗎?」他的微笑如和煦的春風,輕柔地解去了她的怒氣。 好吧!看在醫生的面子上,她就不計較了。 「我叫……」她正想自我介紹,卻突然頓住。奇怪?她自己叫什麼名字,怎麼不記得啦! 她皺起雙眉,陷入了苦思之中。 「你到底叫什麼還不快說!」閻昊失去了耐性,大聲地吼道。 「我忘記了嘛!所以現在正在想啊!」她瞪了他一眼,不高興地說。 閻昊簡直快抓狂了。 這還需要想啊!這女人分明是在耍他。他咬著牙,努力地控制雙手,不要掐住這個女人的脖子。 「那你記不記得你家住哪兒?家裡還有什麼人?有哪些朋友?」陸士奇盯著她的眼睛,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我全都不記得了!」她搖搖頭,表情有些迷惑。 看來他的猜測是真的了,陸士奇心裡有了底,正不曉得如何對昊開口時,昊就已經沖上前去,抓住她的肩拼命搖晃。 「你是故意的吧!快說出你的名字、地址跟電話!」閻昊狂吼著,已經徹底失去了冷靜。 「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你不能逼我!」她掙扎著想推開他,可恨手卻使不上力。 「昊,你快放手!她說的是真的。」陸士奇大驚,連忙阻止,閻昊一陣驚愕地看著他。 陸士奇識人從不會出錯,如果她沒說謊的話。閻昊鬆開手,退後數步,沮喪地跌坐在椅子上。 那麼……她就是失憶了! 「我撞到你的時候,你穿著白色婚紗,說不定……你有可能是從婚禮中逃跑的新娘。」或許,她可以借由他惟一知道的這件事,想起其他的事。 「不可能!」她直覺否認。 「為什麼不可能?」閻昊挑起眉。 她不是喪失記憶,怎麼能夠回答得那麼肯定? 「我就是知道不可能。」她執拗地說。看到他懷疑的眼神,忍不住又補了一句,「我只是想不起來,不代表不瞭解自己的個性。」 結了婚的女人,就跟折翼的鳥一樣沒自由。更何況要她嫁給不愛的人,那簡直是要她的命。 「你當時穿著婚紗,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閻昊還是緊追不捨。 「誰規定穿婚紗就一定是新娘,難道你穿成牛郎的樣子,就一定是牛郎嗎?」她瞟了他一眼,嘲諷地道。 「你說什麼?」閻昊眯起眼,這女人不要命了嗎?敢說他是牛郎! 她仔細地打量著他,這才發現這討人厭的傢伙,還長得人模人樣。 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樑下微勾的薄唇,及肩的黑髮隨意飄散,渾身散發著一股狂放不羈的氣息,很有引誘無知少女上鉤的本錢。 嗯,果然是牛郎裡的上品。 「啊?是我說錯了,你不是普通的牛郎,而是『高級』牛郎。」為了表示讚賞,她還特地加了「高級」兩個字。 「你有膽再說一遍!」閻昊慢慢地接近她,手指關節喀啦喀啦作響。他很後悔剛剛沒掐死這個女人。 陸士奇看著他們兩個心裡直歎氣。 「昊,走吧!我有事想跟你談談。」再不阻止,只怕他的耳根子無法清靜。陸士奇只好硬把昊拖走。 「女人!這次先放過你,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閻昊警告著她,決定先跟陸士奇談談如何甩掉這個燙手的山芋,好恢復以往的平靜生活。 「砰」的一聲,醫生休息室的大門被閻昊粗魯地踢開,他長腳一跨,毫不客氣地坐上真皮沙發椅。 「她怎麼了?」 「失憶。」陸士奇簡單地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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