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正中玫心 | 上頁 下頁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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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著骷髏頭,她淡淡地一笑,「那是我父親的權利,你越區了。」 管區下同,以後他大可去管教他的女兒。 「父不父,子不子。」冷聲的丟出諷刺話,他闖過紅燈。 呼!和死神搶道。「我不趕時間,你不用急著投胎。」 人命可貴。 「快下雨了。」生著悶氣,他無法不在意在他之前已有人佔據過她的身體,還有心。 「君然,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像什麼?」是快下雨了,天都陰沉了一片。 他不回答,准沒好話。 「像個嫉妒的情人,你快愛上我了。」愛上她是必然的事,她早看出兩人之間的吸引力。 但是她憂心的是這份愛是否走得下去,夠不夠重量與一群鬼魂相爭,尤其是死於非命的枉死鬼。 「我愛上你?!」唐君然不可置信的吼聲隨車輪嘎吱聲並起,他踩下煞車怒視她。 「別急著否認,問你的心。」她逼他正視自己的心。 「我的心?」 心在哪裡,他還有心嗎? 多年前那場槍戰已帶走他的靈魂、他的心,他是一具行屍定肉的空殼,只為復仇而活著的人俑,他聽下見自己的心跳聲。 現在,她要他問自己的心,他該告訴她自己是空心的人嗎? 「別裝出空洞的神情,我相信你有心。」她解開安全帶傾身一吻,將自身溫暖傳給他。 心一蕩,他仿佛聽見耳邊傳來怦然而動的聲音,是她的緣故嗎? 他不敢想下去,真的。 因為她是黑新的女兒。 仇人之女。 §第四章 「哇!這場雨來得太不夠意思了,怎麼說下就下,枉我平常還有燒香拜佛,三節牲禮不曾免俗地擺上供桌……」 傻話。 唐君然的耳中淨是黑玫兒的嘮叨聲,他將車子開進自宅的中庭,先一步下車他脫下西裝遮住她上方,以免她被雨淋濕了,再將她的行李提出。 兩人快步地跑向前廊先躲雨,找著鑰匙的他將半濕的西裝披在她肩上,多多少少有保暖作用,這場雨實在下得太大了。 一進了屋,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上樓取出大浴巾丟在她身上,自己一身濕衣倒是不在意,兩手忙碌的擦著她滴水長髮,直想把她扔進烘乾機烘乾。 他沒發覺自己對她的異常關心,輕易地允許她踏入私人空間,自己不先換乾爽的衣服反而擔心她著涼。 「君然,你家沒傭人嗎?」空蕩蕩的一問大屋沒一絲人氣。 「我不喜歡有人在我四周走動,發出吵人的聲音。」靜,方便他思考。 「哇塞,別告訴我這麼大的房子全由你一手整理。」不累死才怪。 錢賺那麼多還捨不得請傭人,真吝嗇。 「有鐘點女傭。」一個人住不容易髒,根本不需請人來製造髒亂。 十二歲那年他遭逢家變,投靠嫁人續弦的姑姑家中,生性陰沉古怪的姑丈對他莫不關心,只在乎前妻所生的一雙兒女。 聽說他前妻死于難產,為了找個不會淩虐前妻子女的女人來照顧孩子,他特地找了個性溫馴的漁村老師為妻,也就是他一直不為丈夫所愛的小姑姑。 所以一個十二歲小男孩的介入使得姑姑更難做人,因此他在滿十八歲不需要監護人的情形下搬出言家,並用父母的身後錢買下一間套房獨居。 那段日子他半工半讀的完成學業,並藉機混進姑丈公司由送貨員做起,私底下他已開始收購其名下股份並部署謀取其企業好壯大自己。 二十五歲那年他漸露鋒芒,並有能力買下這棟豪宅,董事會已密切注意他,準備培植他擔任更高位的主管職位。 但他不甘屈於人下,一步一步地拉下上位者,以實力向董事會證明他的才幹不遜于當時的總裁,蠶食併吞原有的人脈為己用。 兩年前他以訂婚為名取信年歲漸長的姑丈將棒子交給他,儼然以自己人身份大施改革政策,逼退愛掌權的元老換上新血輪,逐漸建立起自己的勢力王國。 終於他擁有蛻變後的唐朝企業,一人獨大地掌控上萬名員工。 可階他的成功沒人可以分享,除了沒啥正經的東方拜,他僅有的朋友。 「天……天哪!這哪是一個家,你是住在冰箱裡不成。」全是冷色調的裝潢,難道他不怕凍死? 「少說廢話,多喝開水。」不知何時他倒來一杯溫開水塞進她手中。 呼!好暖呀!「你不覺得寂寞嗎?一個人守著死寂的房子是很無奈的。」 所以她的家大小適中,剛好夠一家人生活。 「一杯嫌少要我倒一桶嗎?」囉嗦,他寂不寂寞關她什麼事。 他早已習慣一個人的日子,多了他嫌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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