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鎮國女神醫 | 上頁 下頁 |
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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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陳巧心?」沒聽過。 她的不解不是作假,陳巧心是另一派的貴女,和她們搭不上話,壁壘分明的分成兩邊,她們這邊沒人提起,誰曉得陳巧心是哪一顆山芋頭,遊園的女子有上百個,哪能一一認識。 歐陽溯風有種撞牆的感覺,他為她懸著心,她卻一副無事人的模樣。「陳巧心就是方才落水的姑娘,她父親是陳國公,她姑姑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太子是她表哥。」 「你們這些宮裡人的關係真複雜,算起來你和她也是表兄妹吧,表妹落水你為什麼不救?」他肯定在附近,才會那麼快逮住她,說不定還是唯一的目擊者,不知他會幫誰? 「一表三千里,京城的水很渾,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總之你自己要小心,不要落入別人的陷阱。」這些女人沒別的事好做,只知算計。 司徒青青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問道:「歐陽溯風,你又怎麼會在這裡?」她用「大齡青年,婚事無著」的神情睨著他,似在說他也這麼落魄,媒人不上門,要到這種地方來挑人,可悲可歎,嗚呼哀哉。 「說過幾次了,叫我溯風哥哥。清平郡王妃是景平侯府出來的,她是我親祖母自幼養在膝下的庶女,寄名嫡女,我喊她姑母,她警告過了,要是我不來就斷絕姑侄關係。」 歐陽溯風說得很無奈,一臉被逼上梁山的神情,他刻意拖了許久才姍姍來遲,結果還是被一群故作風雅的世家子弟圍住,強逼著他吟詩作對,寫一手好字,否則罰酒三碗。 他是武將而非文官,因此他一口氣幹掉半罎子酒,趁他們瞠目結舌之際走出西園,一躍躍上最高的那棵樹。 他本是想避開煩人的騷擾,不意樹下情景一覽無遺,正好看見陳巧心從藏身的石頭後面沖出要去推搡人,哪知被推的人忽地一側身,及腰的欄杆止不住往前沖的態勢,一個翻身,她人已經在水裡了。 「果然很複雜,牽來牽去都是親戚。對了,那個叫陳巧心的倒楣鬼為什麼要找我麻煩,我以前沒見過她吧,她幹麼要我當眾出糗?」若是落水的人是她,恐怕眾人的眼神會轉為嘲笑,有意無意的疏遠她。 她也算是人見人愛,頗得人緣,怎會有人看她不順眼,無法理解,人心難測,早知她該帶吱吱來蹦躂,一人咬一口,看她們還敢不敢小瞧她。 歐陽溯風的眼眸又黑沉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瞅著她。「因為你手腕上的翡翠鐲子。」 「翡翠鐲子?」司徒青青細腕一抬,瓷白膚色映著水色碧綠,流轉著萬千深濃淺綠,玉璧生輝。 「不在於裴翠的價值連城,而是由誰來送,送給了誰。」他很高興是給了她,有靈性的玉會擇主。 她不是京城人士,不知道這只鐲子有別的含意,她只在意鐲子的價值,其他一概不重要,而若有誰想跟她搶,她跟誰拚命! 見她還是一臉不解,歐陽溯風也懶得再解釋了,反正終有一天她會知曉的。 「青青表妹,你去哪裡了?我都快急死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我都要拿繩子上吊了。」 言知非是真的擔心,光潔的額頭都沁出薄汗來。若把表妹搞丟了,祖父肯定會大發雷霆,痛斥她照顧不周,祖母則是會淚水淹丞相府。 「知非表姊,你說得太誇張了,想讓我愧疚呀!你要真上吊了,我要不要替你綁繩子,搬踩腳凳,聽說枉死之人不會過奈何橋,會一直徘徊原地,直到把自己都忘了為止。」徘徊久了,記憶就淡了,前塵往事如雲煙,散了。 「臭青青,你還嚇我,虧我對你這麼好,當我聽見有人落水了,我以為是你,急得要去找你,可是……」她的雙腿動不了,是郡王妃找來郡王府中會武的侍衛替她解穴,她才兩腿發麻的走了幾步。 其實司徒青青的點穴功夫學得還不精,最多維持兩刻,時效一過就解了,言知非不用找人解穴也會自動解除,只要她多點耐心。 「好嘛,你別生氣了,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對,其實我對方位一向辨識不清,人家指東我走西,你看,這裡每一棵梅樹都長得差不多,血紅如火,我看著看著就眼花了,走岔了路。」出手不打笑臉人,一皮走天下。 「敢情你是迷路了,我還當你被哪家的公子拐跑了,正愁著不知道要上哪兒尋人。」言知非又急又氣地伸指往表妹眉心一戳,看到表妹平安無事她也安了心,有氣變無氣。 「是呀,我當真迷路了,找了好久才找到路回來,知蕙和知茹?我沒在西園看到她們。」 在歐陽溯風的帶路下,司徒青青去了西園,不過原本在西園的公子少爺都跑到淨心湖救人了,連服侍的小廝也跟著去,她到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 言知非沒好氣的道:「她們根本沒去西園,好端端地待在東園裡吃點心、看人作畫,她們說是有人來請,兩 人好奇就跟著去了,跟人家一口糕點一口菜地聊得起勁。」 「那麼是誰眼睛瞎了,說看到她們往西園去?」都是一家人,為什麼有人心術不正,心存害人意,就因為她不姓言嗎?一旦她出事,也不會波及到言府眾女。 「言知茹。」言知非牙根咬得死緊。 「她幹麼騙人?我們又沒有招惹她。」是她表現得太軟弱,人家才誤以為她好拿捏? 「不是我們,是你,她打從一開始就是沖著你的,故意拉著我不讓我去,非要你去不可。」 「為什麼?」司徒青青有點像在自問,只是聲音大了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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