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鎮國女神醫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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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唬人,還留有兩招保命的暗招,真讓她派上用場了。 司徒青青真的不曉得她學的是什麼,她爹逼著她學,她就咬緊牙根學,她爹從來不告訴她為什麼,只說有一天用上了便受用無窮,當時她還嗤之以鼻,認為爹多此一舉。 可是跑得比風快、跳得比樹還高,說實在的還真不賴,上山采藥不怕遇到危險,沒有一隻野獸跑得過她,難怪爹都這麼放心讓她隻身上山。 只是和跳來跳去的功夫相比,她還是喜歡醫術比較多,一接觸到藥草她便樂在其中,全心全意投入,可惜她得幫著她爹幹活,道場一做七七四十九天,銀子是賺夠了,醫術卻荒廢了,她還得加倍用心才補得回來。 有時她不禁懷疑她爹居心叵測,故意將她往道術方面引導,有意無意的提出陰陽術,面相、星相、五行八卦等術法,讓她入迷,不自覺走向女冠這條路。 太陰險了,虧他還是她親爹呢!幸好她機伶未上當,依舊專注在醫術上,期盼有一天能青出於藍,贏過逆天師父。 「你學得不錯,可是不夠專精。」歐陽溯風再度出手,隨著她變化莫測的步形忽左忽右。 「你不要一直追我,你不累嗎?」跑了片刻,司徒青青有些體力不支了,氣喘吁吁,臉色潮紅。 爹教她輕功卻未傳授內力,只是逃走不成問題,拉開一段距離便可潛伏在暗處,等危機遠離了再現身,不過一旦遇到內力深厚的高手,這點三腳貓功夫還真是不夠看,人家只須提點內勁就能追得小老鼠東跑西竄,稍有耐心的便可手到擒來,饒是她再會跑也跑不贏。 「把血貂交給我。」歐陽溯風一手襲向她左面,被她扭頭一偏閃開了,五指落空,未捉著。 「偏不!」她再跑,就不信跑不過他。 其實司徒青青已經分不清哪一邊是上山,哪一邊是下山,她原意是一鼓作氣跑下山,讓她爹來教訓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以大欺小太可恥,她才十三歲,哪裡是他的對手。 可她越跑越往深山野林鑽去,看著周遭越來越荒涼的林子,說不怕是騙人的,她感覺到她的雙腿在發抖,要是再跑下去,她的腿會廢的,一輩子不能走路太可怕了。 但是人都踩在水裡了,哪還顧得了鞋濕,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司徒青青無法思索,只知道血貂不能丟。 「別再跑了,前面的路況你不熟,小心……」出了意外。 一聲拉長的尖叫打斷歐陽溯風未竟之語,他面色如常的走近一看,兩棵樹之間有個十尺深的洞,寬度有半人身長,平時被野草和樹枝覆蓋住,若不仔細瞧還真發現不了,洞裡有頭死去多時的野鹿,屍體都腐爛了,可見白骨。 「你……拉我上去……」司徒青青的聲音帶著細碎的哽咽。 「先把血貂給我。」他仍不忘此行的目的。 她不快地揚高音調,「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只顧著血貂,你要救人,我不是人嗎?你可以再可惡一點!」 「你我素昧平生……」歐陽溯風不是不想救,但是不想救她上來後,她又賴皮不肯交出血貂,徒增麻煩。 「少說些冠冕堂皇的廢話,快拉我上去,否則我跟你沒完!」她才不要跟死鹿在一起。 這丫頭真蠻橫!他的兩道濃眉皺得都快連成一條線了,表情也帶有幾分嫌惡,但是…… 「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好。」一聽他肯義施援手,司徒青青二話不說伸出細白藕臂,完全沒想到什麼男女大防。 父兼母職的司徒空空根本沒想過女兒有一天會長大,總當她是剛學走路的小娃兒,有時她小道童扮多了,他還會誤認她是兒子,只想把家傳絕學教授給她,對於這種男女之間的禮教壓根沒提醒過一句。 摸到她與自己全然不同的細嫩肌膚,歐陽溯風頓時意會到男女有別,耳根不由得臊紅。 「你在幹什麼?磨磨蹭蹭的,洞裡很臭你知不知道,快拉我上去!」全是死鹿的味道,又腥又臭。 「你……呃!別急,我捉住你了,你的腳用點力,蹬上來。」她出乎意料的輕,像只輕巧的小兔子。 「我……啊!好痛,我的腳……扭到了……都是你的錯,你叫我用腳蹬一下,結果我蹬到扭傷的腳了……」 司徒青青一踏到地面便痛呼一聲,疼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她真的好擔心腳斷了,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下來,用所學的醫術趕緊自我檢查,確定是扭傷後才稍微安心。 可是還是很痛,她痛到沒辦法站起身,足踝扭了雖是小傷,但腳踩在地上是痛上加痛,整條腿跟著抽痛不已,鑽腦的痛教人幾欲昏厥,她提著腳不敢再往下踩。 聞言,歐陽溯風不知該笑還是同情,自個兒的腳痛不痛還會不知曉,蹬到受傷的腳能怪誰?未免太迷糊了。「你還能走嗎?」 「你看我走得成還是走不成?」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你家裡有人嗎?我讓人知會他們一聲來接人。」他設想的是她的名節,孤男寡女畢竟不合體統。 「在這個鬼地方?」她非常懷疑她爹是否找得到。 「我會等你家人來了再離開。」言下之意就是不會放她一個人。司徒青青是個很能調整心態的人,不然以她爹一年搬好幾次家的情形來說,她大概早就抑鬱死了,既然改變不了現況就只好改變自己,她幽然歎了口氣。「我告訴你什麼藥草,你采來了揉碎,幫我敷在傷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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