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盜梅 | 上頁 下頁 |
|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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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起武功她是不如人家,但是憑她的巧智狡詐可鮮少人能比,一招請君入甕使來全木費工夫。 她一直覺得黑衣人是她身邊走動的某人喬裝,而且與巫家大有關聯,她們皆是為血玉蟾蜍而來,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可出乎她意料的,逞兇鬥狠之徒竟是巫家小姐的婢女,那個安靜、沉默如影子的銀箏。 更沒料到的是她是個殺手,一個從小被訓練來殺人的女羅刹。 既然她愛殺人就讓她殺個過癮,滿林子的楓葉夠她練劍了,如果她不先累死、渴死、餓死,起碼還能拖上個三、五天。 「梅兒,你的傷剛好別急著動怒,小心傷口又裂開了。」真不懂愛惜自己,老要他擔心。 眼波一轉,她仍惱得嘴兒勾翹。「等我把你的家當全盜光了,看你惱不惱。」 龍衛天笑得驚心的盯著她臂上一抹紅焰。「無妨,整座衛天堡都是你的,我的堡主夫人。」 他的不就是她的,夫妻間何必分彼此。 「別喊得太快,凡事總有萬一,太容易到手的東西很難不生厭。」挑戰度越高才越有興致,拽到面前的還有什麼樂趣。 「我不會讓萬一發生,你只會是我鍾愛的娘子。」他比她更篤定的端起香茗一飲。 他的眼中閃著對她的濃烈情意,熾猛地要將她包圍在羽翼之下,絕不容任何人來搶奪,傷害她一絲一毫,她只會躺在他懷裡休息。 血玉蟾蜍藏有什麼財富他不管,也管不著,但是為了一己之私傷害他眷戀的人兒,他若是輕饒就不是龍衛天。 嶺南巫家的勢力雖大,但少了私鹽的流通勢必大受影響,加上官商勾結的事蹟敗露,頹敗是必然的事,不義之財終歸百姓之手。 真要倚勢賣權,誰的權力會比他後頭的那個人大呢!黃袍一穿喝令文武百官,莫敢不從。 「盡說些大話,有本事將我那幾位離家叛姐的妹妹找回來,我要一一清算她們身上有幾根毛。」敢趁她不在的時候開溜,分明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尤其是蘭衣,平時一副陰陰沉沉的模樣以為她聽話,沒想到她是沾了毒的蜜,光用外表唬人。 「你忘了有司徒長風?」龍衛天氣定神閑的說,不覺得有何困難。 但他想得太簡單了,找得到和找得回來是兩碼子事,賊都是很滑溜的,尤其是四君子中的蘭、菊、竹。 眉兒一挑,羅梅衣笑得很輕。「情報頭子確實好用,但他可不是官府裡的衙差。」 「你的意思是……」她不會又有什麼壞點子了吧? 只要不是針對他,她想玩死誰都無所謂。 「我要他……」她的眼神很媚,話到一半故意喝口茶潤潤喉。 「你要他?!」他的聲音陡地低沉,似乎她一點頭,某人就會身首異處。 「噓!小聲點,別嚇到我的小紅。」這男人真沒耐性,好歹聽她把話說完。 乖,別怕,他長得是兇惡了些,不過你牙比他利,輕輕一口就夠他命歸陰曹了。她輕輕拍著手上的小東西,安撫它受驚的三角頭。 一臉無奈的龍衛天十分懷疑自己是否有畏妻的傾向,縱容她無法無天的為惡。「好吧!你到底要長風做什麼?」 為了他的小娘子,他只好犧牲「八拜之交」。 「我要他把蘭、菊、竹綁回來,不准他洩漏是我的授意。」她要給她們一個教訓,告誡她們世道險惡。 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嘎?!」這不是土匪的行為? 他為之失笑的看了她一眼,為她的小心眼感到莞爾不已,自家姐妹有必要鬧得這麼僵嗎?又不是宿世仇敵非要對方好看。 但他選擇緘默不做任何評論,正在氣頭上的她聽不進一句勸,我行我素地以自己好惡為主,絕對不可以得罪她。 因為他還沒娶她過門。」呃,梅兒,你可不可以別再玩蛇,它看來不怎麼友善。」光看它斑紋鮮豔的表皮,不難得知它有多毒。 什麼不好養養條蛇,而且是劇毒無比的那種。 「那是你覬覦它的主人,所以它對你懷有敵意,其實它非常溫馴。」不咬老鼠只咬豹。 溫馴?她可真會睜眼說瞎話。「梅兒,我們的婚期選在哪一日較好?」 如果以他的決定是越快越好,以免夜長夢多。 手圈著髮絲一繞,她嫵媚的輕跳落地,足踝上的銀鈴清脆地發出鈴聲。「隨時都可以,等我把血玉觀音盜到手一定立刻嫁給你。」 「什麼,你還想著那事?」不如他把正確位置告訴她,省得她麻煩。 似看出他的企圖,羅梅衣身形一飄地來到他面前,一指點在他唇上,「噓!別說,小心小紅咬你一口。」 苦笑的防著吐著黑舌信的小紅蛇,他猜想著衛天堡幾時才能有位堡主夫人,她已經太執著於血玉觀音了,讓他不免有些吃味。 「阿牛。」 一聲嬌喚響起後,一位過於俊美的男子無聲無息的出現身後,令武學造詣精湛的龍衛天感到驚訝,他居然沒發覺有人靠近。 「他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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