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總裁的私心 | 上頁 下頁 |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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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槍開啟了混戰,一聽到槍聲大作,汪奇這方的人馬以為開打了,連忙還擊,互有往來的展開一場大戰,戰況激烈。 子彈飛來飛去射出不少彈孔,汪奇也加入槍戰中,為守護心愛的人奮不顧身,即使子彈擦過手臂,灼熱得幾乎握不住手中的槍。 大概是母女連心吧!在這個時候,昏迷的羅玉珊突然醒了過來,看見女兒痛苦的蜷伏在地,再想起自己這些年對她的虧待,內心的愧疚一湧而上。 為母則強,母性的力量最強大,縱使她虛弱的舉步維艱,仍強撐起軟弱的身體,一步一步往女兒走去,希望能撫慰她、減輕她的痛。 大家全心應戰,沒人注意到她的逞強狀況,只有眼尖的袁月牙發現了,她急於把她拉回來,硬是拖著只比她強一點的體力走入槍林彈雨中。 突的,一顆子彈劃過她面前,基於反射動作往後一閃,殊不知她正站在樓梯口,腳下一空,整個人就像一顆球往下滾落。 很不幸的,她剛好滾到梁上君陣營,在她頭暈目眩尚未回神之際,發燙的槍口已對準她的太陽穴。 「月牙——」汪奇心驚一喊,擔心多過於緊張。 完了,這迷糊鬼在湊什麼熱鬧,好好的躲著不就沒事了,盡找麻煩。同樣憂急焚心的袁首陽緊抓窗枱,為妹妹的安危又氣又惱。 「哈哈,連老天都幫我,把這麼可愛的禮物送到我面前,汪奇呀汪奇,你敢不敢跟我賭賭俄羅斯輪盤,就拿你的小甜心當鏢靶……」 手槍的保險一拉—— 「住手!」 「住手?」占上風的梁上君得意的咧嘴大笑,「喝!我好怕喔!怕我萬一失手打死你的心頭肉,你叫我拿什麼來賠你。」 「把她放開,我和你談談。」汪奇舉高雙手,表示自己沒有任何危險性。 「現在才想談是不是太遲了,我看你乾脆簽一份財產讓渡書,讓我也過過衣食無缺的有錢人生活。」 忘形的卑劣小人更貪了,他想與其他人合作不如獨佔。 「你休想,你憑什麼要汪家的財產,滾回你陰暗的臭水溝……」啊!她的手! 「小賤人,別忘了你也是臭的,」梁上君一腳踩上汪涵雨的肩骨,發出喀啦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淒厲的叫喊聲,得意的獰笑聲,勝負已非常明顯,若無任何轉機,汪奇此行恐怕救人不成反被擄,功敗垂成。 但是叫人意外的,眾人忽略的軟弱婦人竟有餘力撲向狂笑中的壯漢,像垂死的野獸襲向害人之物,不讓它再繼續作惡。 沒料到有人會撲上來的梁上君怔了一下,繼而奮力反身一搏,他以為看似柔弱的女人很快就能擺平,可是卻被她藤蔓似的堅持給絆住了。 砰! 一聲槍響叫人傻了眼,鮮紅的血液染濕羅玉珊的胸口,熱血以噴射的方式濺向梁上君的眼睛,他因異物進眼而用手一揉…… 大好時機。 袁首陽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他立刻發動攻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敏捷先逮住首領,其他烏合之眾自然不足為懼。 警車的笛音由遠而近的傳來,幾道黑色的人影在警方到達前消失無蹤。 「來喔!來喔!來看看搶先上市的螢光內衣,它在黑暗中會發光喔!目前百貨公司尚未上櫃,我們老闆說要看看市場的買氣先讓我試賣,一件原價七百九,我們打折再打折算你兩百九,兩件合購再便宜你,五百元成交,要買就要快,遲了就賣完了……」 「呃!小姐,有沒有我的尺寸?」害羞的婦人偷偷的問。 「有,看你是要紅色還是黃色的,我們還有七彩螢光色,包你滿意。」 「我想要……咳!黑色那款。」 「好,包起來,買一打還送你橘子味的小夜衣……」 「學姊,什麼叫小夜衣?」是只能在晚上穿的雨衣嗎?巴桑不解的搔搔頭。 「保險套。」另一道女音代為回答。 「喝!我們有那種東西嗎?我怎麼不知道,」包得手好酸,什麼時候才可以休息啊。 「笨。」 巴桑的腦門落下一顆瀑栗,她倏然回頭找兇手,一件透明的內衣往她臉上一罩,她從網洞中看到朱雪青揚起的嘴角。 「雪青學姊,我們已經賣了一下午了,幾時才要收攤啊?」她要回去補眠啦!有一段時間沒一大清早被挖起來了。 朱雪青看了看不遠處走來的陰沉男子,笑著拍拍她的手。「快了。」 的確很快。 不到一分鐘,滿臉怒氣的汪奇將站在矮凳上叫賣的獨臂女俠給揪下來,仔細檢查她的繃帶有無滑落,然後又狠狠的瞪她。 受到槍擊的羅玉珊在送醫搶救後已無大礙,她在生死垂危之際領悟了一件事,決定將背負了二十一年的罪行說出,也放棄當個等愛的女人。 當年莫名遭到丈夫冷落後,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惹他嫌棄,後來才隱約得知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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