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總裁的私心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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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著頭一想,她也不確定事情到底嚴不嚴重。「應該,可能,大概不太嚴重。」 「好吧!你說說看,我再來評估等級。」她洗耳恭聽。 反正現在如果不讓她說,等她累積到一定程度,肯定會說得落落長,讓人巴不得逃之夭夭,掩耳塞棉花都不管用,她有讓死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真正是吵死人。 「我問你喔!不是吻的吻算是吻嗎?」她一直搞不清楚那是不是吻。 表情呆了將近十秒,她才慎重其事的摸摸她的額,確定她沒發燒跡象才緩緩凝聚焦距。「去問吻你的人。」 「咦?你怎麼知道我被人吻了……呃,是親了一下。」她發覺自己說得太多,中途踩了煞車改口。 因為你呆,不用大腦。「基本上只要碰到唇就算吻,不管對方用的是手還是臭腳丫。」 「嗯!沒那麼髒吧!」 「說吧!是汪大哥還是汪二哥?」她能理解她的心不在焉,女人愁眉不展,男人通常是問題的根源。 畢竟她是過來人,有過三次情傷。 「什麼汪大哥、汪二哥?」提到「汪大哥」三個字,袁月牙心虛了一下。 「不用裝傻了,我們是什麼交情,你瞞得過我嗎?」她也不想想看她是她們三個之中唯一的正常人。 一個被祖靈洗了腦,一個迷糊成性,要不是她在一旁看顧著,這兩人八成會手牽著手上聖地尋寶,然後一去不復返,讓人空留回憶。 不喜與人往來的朱雪青也是怪人一枚,在臺北將近四年,她喊得出名字的朋友不超過五人,雖然她死不承認這是事實。 「也沒什麼啦!只是不小心碰到嘴巴而已。」不知為什麼,她就是說不出實情,直想遮掩發生過的事。 「真的是不小心?」 她眼神閃爍了一下,不敢多看好友一眼。 「到底是汪大哥還是汪二哥?」大抵不出她終日掛在嘴邊的這兩人。 朱雪青平常是個文靜內斂的人,但是遇到外向好動的袁月牙,肢體動作難免有不合宜的時候,譬如此刻—— 「是大汪啦!你不要揪我耳朵。」她差點要眼淚汪汪往下掉,含著無辜的淚花指好友施暴。 嗯,不用刑是不會招供的。「我想也是他。」果然不出所料,她還是出事了。 「什麼叫我想也是他,你又沒見過大汪,怎麼會曉得他做出什麼事?」一定是她亂猜蒙到的。 就像大汪說的,只是訂個契約罷了,沒什麼大不了,她用不著小家子氣的疑神疑鬼,在國外碰頰碰唇是國際禮儀,沒有人會在意。 只是袁月牙不懂自己在臉紅什麼,一想到那個啄吻就心跳加速,整個人陷入靈魂出竅的狀態,對於外界的聲音聽而未聞。 也許睡一覺就沒事了,打工過度會造成神經衰弱,適當的休息是最佳的良藥,少賺一點沒關係,反正……嘻嘻嘻…… 一個小時兩千元的鐘點費耶!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好運,她只要磨磨蹭蹭的拖個幾小時就有近萬元進帳。比起其他小兒科的工作時薪,這項打工的報酬優厚得令人眼紅,做一天可抵十天的工資。 「你最近最常念的不就是這兩位汪先生嗎?一個你避之唯恐不及,一個你拼命想從人家身上挖錢,淺顯易見的答案根本不用多問。」她遲早為了錢把自己賣掉。 她羞愧的低下頭,好似在反省。「也不一定是他們兩個,我的人緣很好……」 「但神經很粗。」這是不爭的事實。 「喂!豬血同學,你出口傷人喔!人家都說我很精明。」她抗議的提出辯駁。 「對錢精明,其他就……」不提也罷,省得傷心。「不是吻的吻就是吻,不管別人用什麼方式解釋,它絕對是你所想的那個意思。」 不要被人騙了還傻呼呼的以為賺到了,還四處向人炫耀挖到金礦。 「可是人家沒那個意思呀!他需要的是鐘點清潔女傭。」她刻意強調,像要說服自己,大汪先生對她並無不良企圖。 即使如此,袁月牙心裡還是有點不安,她雖然愛錢,但都是憑真本事去獲得,偷拐搶騙、雞鳴狗盜之事她絕對不做,好友的篤定口氣叫人很不踏實。 可是她又勉強不了自己不受誘惑,明知事有蹊蹺仍掩耳盜鈴,毫不猶豫一頭踩下去。而且還是她自告奮勇求人家用她,不讓他有拒絕的餘地,死巴著他非用她不可。 「我看是暖床女奴。」朱雪青訕訕然說道。 「你說什麼?」她俏俏的啟唇,不欲讓人聽見。 「我說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對大汪先生的感覺,看你喜不喜歡他的吻。」接下來的事才好處理。 「呃!這個……你這樣問不會很奇怪嗎?」她幹麼要對他有感覺,她最喜歡的是錢。 看她一臉笨鈍閉塞樣,朱雪青不禁搖頭歎息,不曉得該憐憫誰,是見錢眼開的好友,還是不幸對她感興趣的男人。 不過不管哪一個,她都深深為他們獻上祝福,希望沒有人因此遭遇坎坷命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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