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愛哭神醫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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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姑娘,你就好心點,讓我的腦袋多在脖子上暫待些時日。」為何她就不能安份些? 「我去看一下就好了啦!玉大哥,你別像撥雲一樣嘮叨嘛!有損你美美的芙蓉面。」真的好不公平,他好美哦! 我的芙蓉面……玉浮塵告饒地哀求,「雲姑娘,可不可以打個商量,不要太關心我的長相?」 「玉大哥,你連生氣都好美呐!我送你一面鏡子好不好?你天天看、時時看、刻刻看……」 「夠了。」他受不了地舉起手投降。「要去就去,別再討論我這張臉。」話畢,他領著她往門口走去。 「你比撥雲好心多了。」雲日初高興地跟在他後頭。 好心的人通常不長命,玉浮塵無奈地搖搖頭。 就因為他這張太禍水的臉,所以他不願招蜂引蝶地待在府裡,不和玄漠陪爺上京面聖,還以為陪個十七歲的姑娘是件易事,豈知…… 做人不能心存僥倖,此刻的他正在付出代價。 和爺在一起時,他不見雲姑娘掉半滴淚。 爺前腳一出府,她的淚水就像決堤的江河不斷湧出,他當是發生什麼天大地大的事,緊張得差點快馬加鞭去追爺回府。 細問之下才知,她養的一株叫不出名的「草」枯萎了,擔心它會活不過三日,她哭得死去活來,直說它是治病怯毒的聖藥。 他看了看只長三片葉、垂頭喪氣的「聖藥」一眼,很難相信它有多靈,畢竟它連自己都救不活。 爺才離開一段時間,大大小小的事惹得她哭不下百回,而欲哭無淚的他卻快崩潰了,儘量隔離會讓她痛哭的人與事,即使當個玉美人也成。 「咦!玉大哥,她不會是撥雲另一筆風流賬吧!」 雲日初有些吃味地扁扁唇。 玉浮塵遲疑了一下。「你……你想太多了,爺的身份你是知情的,想攀龍附鳳的無恥女子何其多,你別胡亂猜測。」 「你該不是指我吧!」雲日初鼻一酸,眼看著又要落淚。 「我的姑奶奶,你就別再哭了,我真怕了你,你沒見爺砍了我的頭不暢快是不是?」他幾乎是用哀求的口吻。 她吸吸氣,含住眼淚。「我……我不哭……就是……」她就是見不得「美人」求她。 兩人才剛跨下廊梯,便見一位身著華服的姑娘和紫騎軍統領寒朔拉拉扯扯,似有一方不退讓絕不罷休之勢。 「你們在幹什麼,表演太極拳法嗎?」推、拖、拉、送,四字訣。 「雲姑娘,玉爺。」寒朔拱手抱拳。 雲姑娘?! 怎麼是個醜娃兒?容珠玉不厚道地蔑視她。 「你是這裡的丫環?」她應該不是那個「雲姑娘」 吧,八成是同姓! 她雖不具備國色天香,但至少應有傾城之貌,這…… 「我不是丫環,夏兒和紫玉才是。」雲日初指指立于三步遠的兩人,以為有人缺丫環。 不是?「你和九王爺是什麼關係,他的妾?」容珠玉語氣不悅地用鼻孔睨人。 「關係?」雲日初驀地紅了粉腮極力撇清。「我和他沒關係。」 「只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玉浮塵打趣地抹黑。 「哪……哪有,是他不摟著人睡會翻下床,我…… 我是在做善事。」對,就是這樣。 「光著身子?」 雲日初霎時語塞,用怨恨的眼神睨向多話的玉浮塵。 又不是她願意不穿衣服……睡覺,都是撥雲的手太賊,三兩下就……真的不是她的過錯。 事後她累得不想動,只好「坦白」見人……呃,被丫環瞧見她的懶。 「好個不要臉的女人,這麼隨便就和男人瞎攪和,你是天生婊子呀!」 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氣,氣憤難當地瞪向口出惡言的容珠玉,唯有雲日初不覺傷人。 在她聽來想的是,婊子也是人生父母養,而且她們也不全是無情,像姻脂坊的姑娘們都對丫丫照顧有加,燕嬤嬤更是當丫丫是親生女般撫養了十數年。 人要不要臉很重要嗎?尚未拜堂便同居一室真的大逆不道嗎?道德的秤該由誰來持呢? 「你好像很生氣喔!是不是因為你天生不是婊子的緣故?」雲日韌睜大眼睛,說得好無邪,令人絕倒。 容珠玉氣到差點梗住。「你……好大的膽子,敢諷刺本公主是……」她不知該如何接話才不會自辱。 是或不是,全是難堪的答案。 「嘩!你是公主呀!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公主。」 歡歡也是公主,掛名的。 「該死的女人,一再污辱本公主,我絕不饒你。」 一伸手,容珠玉舊習不改地揮上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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