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不醒桃花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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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離人,你拿我當笑話看不成,明白明天發生什麼事有何不好,起碼能做預防,別作錯誤的選擇。」就像打流感疫苗,預做防範。 面對她近乎撒嬌的蠻橫,他頗感頭疼的搖搖頭,「沒有錯誤的累積就不會有豐富的歷練,人總是不斷在犯錯,不知錯又怎知正確是什麼。」 「不管啦!全是謬論,你快幫我算算,沒說得讓我滿意不讓你離開。」好不容易遇上他,她不會傻得放他走。 「亞菲,你……」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叫他怎麼幫她蔔算? 「算什麼算,你沒瞧見我家小人滿頭豆花嗎?你這妖女幹嘛死纏著他,想吸他精血修練成魔呀!」看他一把金錢劍,斬妖除魔。 又是豆花,能不能別提豆花,有個受害者已經快虛脫了,一提豆花為之色變。 頭更痛的司徒離人輕揉太陽穴,一個麻煩還沒解決,又來了個麻煩,他能先走一步嗎? 好痛的感覺。 是心痛,刀劃過胸口的傷心。 她以為自己可以承受,其實不然,她還沒自己想像中的堅強,肉做的心脆弱不已,不堪重重一擊,她學不會強顏歡笑。 在看到他身邊笑靨燦燦的美麗女子,兩人親密的相依偎著,她的心仿彿伸入一隻無形的手,獰笑地揉擰著,讓她痛得無法直起腰。 早該知道的、早該知道的,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就曉得兩人的距離有多遙遠,不是她能輕易跨越的,偷偷看著他是她最大的快樂,她從不敢奢望有一天他會注意到她。 可是在相處以後,她變貪心了,以往可以忍受的事,如今卻讓她疼得發妒,沒法逼自己不去在意,她的心扭曲得好醜陋。 他騙了她。 明明用最溫柔的表情,笑著說他沒有女朋友,那麼此時挽著他的女人是誰,朋友會有如此親匿和熟稔的舉動嗎? 他,不老實,給了她不該有的期待。 「小恩,過來。」 咦,小恩?他在喊她嗎? 「還發什麼呆,你不扶著我,我怕撞到人。」這傻丫頭肯定又胡思亂想了,自卑感作祟。 望著司徒離人朝她伸出的手,她的心不痛了。「好,我扶你,我們慢慢走。」 如坐雲霄飛車一般,剛才心情降到谷底的於神恩又快速地回升到最高點,一掃悲傷神色,笑得十分開心地奔向眼前的男人。 「傻呼呼地在想什麼?站在人來人往的門口當人形柱子。」不經意流露寵愛的司徒離人輕揉她的頭髮,很自然地摟著纖柔細腰往內走。 「我……我以為……呃,你有朋友……」她呐呐地一瞄走在前頭的女人,心裡有一絲絲甜蜜,和一絲絲不安。 「是朋友。」他特意強調,消除她的自卑。 「是很好的朋友?」她小聲地問道,怕別人聽見。 「不錯的朋友。」除卻喜歡他這一點,安亞菲當朋友沒什麼好挑剔的。 「不錯到什麼地步?」 他曲起一指,準確無誤地往她額頭一扣。「你到底想問什麼?何不直截了當一點。」 吞吞吐吐,支支吾吾,迂回十八個彎仍尚未說到重點。 「小人。」噢!會痛。 「你喊我什麼?」他一訝,眉頭微揚。 「小……小……小人。」她說完,馬上羞紅臉地低下頭。 「是小人還是小小人?」怪了,這語氣很像某人。 於神恩臉紅得更厲害,局促地發出蚊蚋聲。「是老哥哥教我的,與我無關。」 「老哥哥是誰……老哥哥?!」她說的不會是……師父吧! 哭笑不得的司徒離人微微搖著頭想搖掉離譜的想法,一把年紀的師父好意思要人家喊他一聲老哥哥嗎? 一道清楚的聲音在心裡回道:會。 他那個師父行事乖張又反傳統,常不按牌理出牌,行為舉止有如八歲的小孩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 本來打算回山上的行程被打亂了,老滾除了腸胃炎,竟然得了急性盲腸炎,緊急開刀住院,他們只好留下來了。 師父將人帶來也好,原本他就準備回竹蘆帶人,讓兩個子神恩合而為一,不再神魂不合體地少了一絲靈竅,四處飄零。 比較困擾的是過於熱心的安亞菲,一見他們打算多停留幾天,便嚷著要盡地主之誼,未經他們同意便訂了私人包廂,不容拒絕的硬是要請他們吃一頓。 「喲!小人呀!快來吃吃看這生魚片,鮮甜得很,妖女點的這道菜好吃地沒話說。」嗯!嗯!甜而不膩,滑嫩爽口。 眼底閃過一抹苦笑,司徒離人暗自歎息。 「老人家,我叫亞菲,安亞菲,是離人最要好的朋友,你可以喊我小菲或亞菲。」叫妖女太難聽了,她哪裡妖裡妖氣了。 安亞菲顯然也想討好長輩,但她為了表現完美儀態而太過拘謹,一板一眼地做出好女人形象,反而適得其反,活得率性的歐陽不鬼最怕多了一個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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