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野獸搞逆襲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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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回答,只仰頭望月。「只要是能讓我快樂的人我都愛,我討厭一個人被遺忘在角落痛苦。」 「小桃……」原來他又傷了她,一段單方面的錯愛竟是她傷痛的來源,即使並非他所為。 看來他要儘快打發艾琳娜,讓她不再死命糾纏,否則他追愛的路還很長,且佈滿荊棘。 「我腳痛,想回屋。」 穆幽華目光深沉地望著她,幽然一歎。他直接把她抱起進門,熟門熟路來到她房間,將她放在床邊。 他找出醫藥箱,不禁關切,「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胡鬧,要是割傷了腳怎麼辦?萬一不小心細菌感染,你這條小命還要不要…… 「你可不可以別念經了,我還不到吃齋念佛的年紀……嘶!你用什麼擦我的腳底……」好刺痛哦。 「生理食鹽水洗傷口,待會再上點藥。」他抬起她雙足,以沾水毛巾先洗淨腳底污垢,再細心地為磨出的傷口上藥。 屋裡的燈光是長管日光燈,照出兩道離得很近的身影,燈影下是儷影雙雙,但心卻離得很遠,交錯著彼此說不出口的心事。 他們愛著,可是兩人隔著牆,愛得太模糊,誰也看不見誰的心,只能摸索著往前走,看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等我睡看了再走好嗎?今晚我不想一個人。」他的溫柔令她明知不該,卻還是眷戀,特別是在再次認知到自己沒人愛的時候她是借的,只一夜。 「……好。」他沒抬頭,安靜地按摩她走得僵硬的雙腿。 外面傳來呼嘯而過的車聲,吵雜過後是寧靜的夜,滿天星斗伴著十五圓月,在夜空上一眨一眨地似在說話,卻無人聽得懂。 該怎麼做才能打開她的心? 想了一夜,睜眼地望了星空一夜,他用一夜無眠去思考,早上回到家也還是在思考,卻仍然無解。 到底是什麼讓桃花心存膽怯,遲遲不敢交出最珍貴的感情,寧願選擇封閉,不許別人走進高築的城堡,一個人忍受噬心的寂寞…… 她在害怕什麼? 是他,或是她自己。 站在房間窗邊,穆幽華神色平靜地眺望遠處的流雲,小白兔形狀的雲朵讓他聯想到隔壁的鄰居,他嘴角越拉越高,忍不住笑出聲。 這不就是她嗎?像只兔子,遠遠看起來大膽,實際上卻是膽小,才時時豎起長耳朵行走野地間,一有風吹拿動就跑得比誰都快,眨眼間鑽進樹洞裡,教人不著蹤跡。 他笑著笑著變成苦笑,眼底有著惆悵。他在笑自己太笨拙,連想愛的女人都追不到,反而讓她逃到別的男人身邊…… 驀地,聽見隔壁傳來陣陣爭吵聲,他身體一動,眺遠的目光往下一瞧,深遠黑眸頓地眯起。 何桃花和一名套裝女子隔著鐵門在爭執。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你不要想打這塊地的主意,它不會敗在你、我手中。」何桃花秀眉倒豎,忿忿的說,誰也別想奪走她最後的回憶,那是她最美好的時光。 「什麼敗不敗的,你冷靜點,好好地說話,不要動不動就大吼大叫,你有點歇斯底里的症狀不是好現象。」形象端莊、身看套裝的美女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一臉嫌惡的說道。 她冷冷嘲諷,「是誰引起的?你要是不出現,我的日子過得很平靜,人人都說我人見人愛。」是她破壞她的寧靜,令她看見醜陋的人性。 女人一聽合沙射影的嘲諷,描繪精緻的眉燮起。「誰教你這麼不禮貌,我來了好一會兒,連杯水也沒有,你要一直把我檔在門外嗎?」 「這是我的家,我不歡迎你。」何桃花口氣十分兇惡,好像眼前站的是她不共戴天的敵人。 「何桃花,你說錯了,它不完全屬於你,以法律的角度來看,就算你外公外婆留給你一份遺產,你母親也還有一份。」根據現行法律規定,遺產的分配以直系血親為第一優先,父母子女,其次是孫字輩。 「不要童法律來壓我,我知道你是律師,而且非常優秀,可是你無權處理我外公外婆留下來的房子。」 女子有些不耐煩地拍拍手中的文件。「我是外人嗎?你的外公外婆和我沒那麼疏遠,我現在平心靜氣地和你談,希望你也發善的對待我,我要的是雙贏的局面而非兩敗俱傷。」 「是你自私自利的獨贏吧!話說得再好聽還是掩不住你的貪婪,誰不知道律師那張嘴又毒又利,殺人不見血。 「何桃花,你不要讓我生氣,你曉得我動怒有多可怕,與我作對相當不智。」 「那才是我要說的話,你要是再來煩我,我直接用掃把趕你出去,讓最重顏面的你灰頭土臉地丟了面子。」 「何桃花你——」她氣得抬起手,似乎很想給何桃花幾巴掌,狠狠打醒她的愚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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