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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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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從她來了,你就變了,以往卯時一到就起來練武的你,如今不到辰時不起身,以前一天不練上個把個時辰的槍法不罷休,現下也怠惰了,你每天醒來不是看兵書,推演行軍佈陣,而是陪著她胡鬧,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刑劍天聽她說得句句至情至性、合情合理,男人因兒女私情而疏忽自身的鍛煉,的確犯了兵家大忌,可是事有兩面,不該單方面的責備某人,她口口聲聲的大義多了私怨,義正辭嚴中有著攻訐,雖然她沒有說出一句佟若善的不是,但話裡盡是對佟若善的不滿,她甚至將一切的錯怪罪到佟若善身上,以突顯自己的不可取代,暗示著她容不下 新婦,要他做出選擇,其實陸婉柔挺有自信他一定會選她,因為她是他大哥的遺眷,為他大哥守了多年未再嫁,為了他大哥、為了情義,他不會也不可能棄了她。 「不是我變了,是你不希望我變,我有我的妻子,我自己的小家,不可能不變,我的生命多了一個值得我珍惜的女人,我願付出一切守著她,讓她只為我歡喜。」大嫂變得連他都覺得陌生,或許這才是她的本性。 「劍天……」那我呢?!你把我擱在你心裡的哪個位置?陸婉柔很想開口問,但話到喉頭又噎了下來,這張薄薄的窗紙不撕不破,一撕就完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從來就不是情深意濃。 她很想他愛她,但是兩人的身分不允許,一旦逾越了叔嫂那條線,他們都要萬劫不復,受萬人唾棄。 「請叫我小叔,大嫂。」該守的禮法不能亂。 「你……」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大嫂,相公要帶我到湖上泛舟呢,你要不要一起來?」佟若善再也忍不住出聲了,男人是她的,她別來癡癡纏纏行嗎? 「這種天氣要去泛舟?」陸婉柔的聲音突然拔尖。 佟若善又堆起一副純善的笑臉。「春光明媚,水色如茵,湖岸旁的桃花開得朵朵豔,這種好日子不泛舟要幹啥?咱們還能摘些桃花煮桃花羹。」 「劍……小叔,泛舟是小孩的玩意兒,你一個大男人站在小舟上搖櫓多不象話,我不許你去。」他應該在大船上迎風而立,數千古英豪之風流,對她揚唇而笑。 她的一句「我不許你去」,讓刑劍天的臉色倏地變得更難看,寒意立現。「大嫂,你管太多了。」 「我、我管太多?」陸婉柔沒見過他那麼冷的眼神,好像她不再是將軍府的人…… 這個念頭讓她的心突然一陣微微抽痛,她不自覺抬手捂著胸口。 「大嫂,你只是大嫂,不是相公的親娘,我們好意邀你一起泛舟遊湖,你不領情也就罷了,何必娘上身的掃我們的興?好歹相公才是一家之主,你一個內宅婦人憑什麼管個大老爺。」她還真當自己是盤菜呀! 「你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都是她,他們原本融洽的關係才會越來越僵。 「大嫂,你吼的人是我的妻子,請你自重。」刑劍天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對妻子說,她一個外人,憑什麼教訓他的妻子。 「我不是你的大嫂,我不想當你的大嫂,我要、我要……」當你的女人有那麼難嗎? 「大嫂,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收不回去了。」就連佟若善也沉下臉,出言警告她要謹言慎行。 有些事大家都知道,但是不一定要說出來,一旦說破了,大家都難堪,日後沒法相見。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陸婉柔忿恨的瞪她一眼,隨即轉身走開。 這還不是拉仇恨的起點,只是開端。 一會兒,新荷初栽的湖面上,一葉扁舟輕巧劃過,吃水不深,漾起陣陣漣漪。 莊子上種了兩季稻和若干果樹,從靠近河道旁挖了條溝渠引水成湖,春天種藕,秋天收成,湖裡的荷花剛長葉未見花,一片片的荷葉在湖面上鋪開,未聞花香先有詩,美景如畫。 坐在小舟上的刑劍天和佟若善也不劃動,由著小舟任意飄流,兩人相依偎談心說笑,對著湖裡的魚群指指點點,不時小打小鬧,笑語如珠。 站在岸邊的陸婉柔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愜意神情,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了,心中的妒火就要壓抑不住而噴發。 為什麼不是她?為什麼不是她?為什麼不是她?!她明明比任何人都要愛他! 但是真正讓陸婉柔陷入瘋狂是入夜後—— 「嗯……不行,我不行了,你快出去……哦!我……我受不住,你這野人……輕點……」佟若善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刑劍天低笑道:「我又從莽夫變野人了,阿善,你也太不中用了,虧你還是醫者,怎麼不做些大補丸給自己補補?」 「補……補你的頭,補再多也被你采陰補陽給吸光了!」她陰氣不足,他的陽氣卻太旺了。 佟若善背對著丈夫,半趴在泉沿邊,被抬高的下身讓身後的男人狠狠貫穿,一波又一波的溫泉水拍濺上白嫩雪背。 「阿善,替我生個像你一樣白白嫩嫩的娃兒,我會一輩子疼寵你們……」 一道踉蹌的陰影跑出溫泉池,動情的刑劍天瞳眸眯了眯,迸出冷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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