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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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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佟若善入門才第一天就遇到刀光劍影、夾槍帶棒,內宅婦人都希望刑克的傳言能繼續下去,再來一個被克死的新媳婦,刑劍天大概不會再娶了,他們這一房也就絕嗣了。 「幾位夫人、小姐請到外間吃酒,新娘子要換裝了。」抹著兩團紅雲的喜娘笑眯眯的送客。 一群長舌的女人被送出去後,穿著喜氣的青蟬將一錠十兩的銀子塞入喜娘手中,喜娘笑得更開心的離開了。 「這些人真缺德,大喜日子還來糟蹋人,真想一腳把她們踢出去。」青桐沒好氣的道,太可恨了,什麼親戚嘛! 「那是青芽的活兒,你可別搶走了。」 「青蟬姊,你別取笑人了,我是真的氣呀!你看看她們把小姐掐成什麼樣,都瘀血了。」怎麼,嫉妒她家小姐皮膚好呀!又捏又掐的欺負人,她青桐第一個不高興。 「要叫夫人了,小姐如今是將軍夫人了。」青蟬從腰帶內袋拿出一個小盒子,挖出一些裡頭半透明的藥膏,塗抹在主子白皙勝雪的藕臂上。 「是呀,小姐成了將軍夫人,聽了好彆扭。」青桐撇撇嘴,真不習慣。 青絲、青芽去府裡探路,順便和下人套套交情,青桐、青蟬則留在屋裡服侍,初來乍到,除了將軍大人外,她們一個也不認識,該提防的事還是得提防,人心不古。 「什麼彆扭,多喊幾次就順口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身上並無太多的酒味。 「將軍。」 「將軍安好。」 「下去吧。」 「是。」青蟬和青桐一福身,側著走出房門,順手將門板闔上。 坐在床沿的佟若善甜甜笑著,宛若一尊玉人兒似的發著微光,醒目又動人,流動著霧般靈氣。 「你沒在外頭敬酒?」他回來得太早了。 「沒人敢敬我酒。」刑劍天沒敢說出口的是,他怕她又如前頭那三個一樣福薄,他沒敢多喝一口酒,要親自守著她才安心。 「霸氣。」但佟若善真的想說的是,土匪。 他笑著坐在她身邊,一手擁著她的細腰。「春宵一刻值千金,誰敢攔著我就是我的仇人。」 「咯咯……你這臉皮厚得,這麼不要臉的話也說得出口。」也只有他有這股佛來殺佛、魔來斬魔的氣焰。 「安置吧,不能白白辜負大好時光。」刑劍天作勢要壓上她,一手解開她銀絲扣環的白玉腰帶。 「等等,先把你這一身洗一洗,別給我帶臭味上床。」佟若善伸出兩手抵著他的胸膛,將他推開。 「不臭呀!」他抬手一聞,覺得還可以,不過他還是起身往沐間,將自己徹底洗了一遍。 閨房內,娘子最大。 一會兒,他渾身清爽的回到寢居,惡狼撲羊似的將嬌美柔弱的小妻子撲倒在床上,行軍打仗似的快速脫著她的衣服。 「雲南白藥的配方我放在青蟬那兒,明兒一早你讓人去拿,以後我不製藥了,你給我分成,一年五萬兩……」啊!他急什麼,都扯破了,人都躺平了,他還愁吃不著嗎? 「閉嘴。」正事要緊。 「不能閉嘴,關於銀錢的事一定要說清楚,做夫妻是長久的事,不能因為銀子撕破臉。」佟若善扯著他的頭髮,硬是拉起他往下拱的頭,不讓他像狗一樣一直啃她的鎖骨。 刑劍天有些火了。「我的就是你的,我的銀子全歸你管。」 「真的?!」多大的福氣呀,呵呵…… 「真的。」不讓她管給誰管,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好吧,那你繼續。」 佟若善手一松,毛頭小子似的刑劍天又埋頭耕耘,他從柔美的皓頸一路往下吃,含著了輕顫的小紅莓,時吸時咬地吮弄,一手往腴嫩的大腿摸去,愛不釋手的揉捏軟嫩腿肉。 他很專心的吃著,可是有一隻小手不斷拍打著他的背,他很難不注意到,無奈又壓抑的喘著氣問:「又怎樣?」 她小臉微紅的指著放在枕邊的小盒子。「我們要不要墊著那個,好像新婚夜都要用到。」 「什麼東西?」刑劍天一臉不耐煩,他真的很忙,不重要的事別來煩他。 「……白綢。」佟若善在前一世已經是個三十五歲的熟女,男女歡愛也不是沒已經歷過,可不曉得現下為何仍感到這般害羞。 他臉色微微一沉,明白白綢的用處,咬住她的耳垂,粗啞的道:「我們武將不興那一套。」 「還是墊著吧,免得別人閒言閒語。」她可不想過些日子聽到她非完璧之身的傳聞,流言會害死人。 刑劍天想了一下,朝她水灘嫩唇重重一吻。「隨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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