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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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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面幾對都太順利,又沒人抗旨,因此皇上又盯上一名年屆二十五的大齡男子,打算為他指一門親。」說到那名男子,佟仲陽是真的感到害怕,手腳都打起擺子。 「那很好呀,才二十五歲,青春正好。」佟若善笑道,在她那年代,還是小鮮肉一枚,嫩而多汁,大姊姊的最愛。 他一聽,虎目一瞪,妹妹的讚揚讓他心火大熾。「那是一名刑克男,煞氣重,八字凶,前後娶了三個老婆都死於非命,沒一個活過二十六,誰和他扯上關係都會是無命鬼!」 她暗籲了一聲,「誰那麼倒黴?」娶一個,死一個,誰敢嫁呀! 「靖王的外孫,威名四揚的漠北將軍。」 在戰場上,他是攻無不克的戰神,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是百姓眼中的大英雄,但謠傳也說,可能是他的殺伐之氣太重了,才會報應到他最親近的人身上,再加上他殺孽太多,註定絕子絕孫,一生孤寂。 「喔,漠北將軍……呃!我朝只有一個漠北將軍嗎?還是所有在漠北打仗的將軍都統稱漠北將軍?」佟若善猛然一驚,不會是那個傢伙吧?應該不是吧,他看起來沒那麼悲摧,生得養眼又具觀賞性,說白一點就是美男子一枚,女人很容易愛上的那一種。 佟仲陽眼神怪異的盯著自家妹子好一會兒,才抹臉歎息。「不該把你送得太遠的,讓你對朝中大事一無所知,漠北將軍是一個尊榮的封號,官居一品。當年刑家用家族男子血洗出的驕傲,幾乎每一個嫡系子孫皆戰死沙場,以生命守護百姓,先帝欲賜封「輔國公」三度被拒,只願馬革裹屍為蒼生,當個在血裡來去的將領……」 也就是說,只有刑家人才有資格稱得上是漠北將軍,又稱刑家軍的漠北軍有五十萬,全歸將軍所管,誰坐上那個位置,就等於擁有本朝三分之一的兵權,位高權重。 所以幾位皇子極力拉攏他,只要有他的支持,想要繼任大統不是問題,滿朝文武誰有他的威望和狠厲。 「漠北將軍不會姓刑吧?」老天爺不會這樣對她,穿越人士有特權,老天爺沒有賜她金手指,所以要有所補償。 「你認識?」說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不識漠北將軍的有幾人,連黃口小兒都聽過,深以為榮。 「呵,不太熟。」佟若善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坑人坑到一隻大龜,不知道會不會被殺人滅口?畢竟她知道他太多秘密了。 「你真認得?」佟仲陽狐疑的又問。 「偶有聽聞。」來往小有密切,她在心裡接了下文。 「你……」 佟仲陽還想問妹妹是從何得知漠北將軍,門外就傳來一陣喧鬧,他一聽聲音,似乎是梅氏身邊的丫鬟元春。 看到大哥欲言又止的彆扭表情,佟若善便讓人進來,聽完對方的話,她微挑高眉。 「夫人要見我?」 「是的,你快準備準備,別讓夫人等,要知道,這府裡夫人最大,誰也不能多說一句二話。」元春也未向兩人行禮,傲慢的昂首斜睨,打量著穿著樸素的大小姐,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養奴肖主,什麼樣的主人就養出什麼樣的狗,她當這位主兒是好欺的,打心眼兒瞧不起,要不是世子爺也在,她會直接將人拉走。 其實佟仲陽在元春眼中也就是個人而已,毫無重要性,也無一絲敬畏,他雖是名義上的世子,但誰都曉得這位置他坐不久,因為夫人已經鋪好路,侯府未來的當家是如今年僅十歲的小少爺佟仲景,他才是小世子。 「你,是指誰?」佟若善面上笑著,卻給人一種想屈膝的冷然,這是一種屬於上位者的天生氣勢。 元春一愣,莫名有種想跪下磕頭的沖頭,但她忍住了。「當然是指你。」 「我又是誰?」佟若善又問。 「你是侯府的小姐呀!」元春覺得她的問話很奇怪。 「你又是誰?」 元春很驕傲地挺起胸脯。「我是元春,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鬟,大家都叫我一聲元春姊。」 「大家?」佟若善呵呵一笑,素手輕輕轉著茶盞,目光柔和的看著裡頭跟著水流轉動的茶梗,隨即冷冽的目光射向她,話鋒一轉,冷聲道:「你是丫鬟我是主子,你是奴婢我是小姐,這府裡沒上下尊卑的規矩嗎?一個賤奴也敢直呼主子你,還自稱我,青蟬,掌嘴二十。」 「是。」青蟬領命,馬上走上前扣住元春的肩頭。 「你不可以打我,我是夫人的人……呦!痛……」她越解釋青蟬打得越重,惹得她淒厲哀號。 一室頓時只充斥著啪啪啪的巴掌聲,沒多久,元春的臉就腫得像豬頭。 她不是沒想過要跑,但青桐和青絲擋在門口,而她不想挨打欲打青蟬,青芽一手刀往她手臂上一砍,再將她的雙手往後一折,她除了慘叫聲,再也發不出其它聲音了。 幾個丫鬟的兇殘行徑讓佟仲陽看傻了眼,他一杯茶端在手上忘了喝,下巴驚得都快掉了,嘴巴久久闔不攏。 這……這是他妹子? 佟若善微微一抬手,青蟬便停止打人的動作,青芽也跟著用力一甩,元春就這麼摔跌在地。 「你是誰?」佟若善睨著元春,冷冷的再次問道。 元春捧著腫臉,鳴咽道:「我……奴、奴婢是元……元春……」 「我又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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