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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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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勉強接受。」雖然感覺有點肉麻。「你呢?你是誰?」 「藍尼亞斯卡依,古堡的主人。」她的依靠讓他的心情大為舒展。 「噢!古堡的主……啊——你……你是古堡的主人?」她上鏡頭了嗎?該不會是個無聊的整人節目吧? 趁她熟睡時搬運,夕子和維妮為了獎金曾賣了她,就像她曾把維妮的「初」吻賣給一位有同性戀傾向的飯店經理,還差點被女人強暴。 初吻,初次和虎狼般的女人熱吻十來分鐘,大部份是遭強吻,而維妮含淚忍受,只為兩成的分紅——十英鎊。 「你看來很驚訝。你吃了我的晚餐。」藍尼不慌不忙地說。 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抱歉啦!太好吃了,一時嘴饞。」 「你還喝醉酒。」醉灑的酣態十分可人。 「我?!」範丹娜睜大不敢置信的眼眸比著自己。 「是你。」 「怎麼可能,我一向沒什麼酒量,除了香檳以外,含酒精的飲料都沾不得。」她被灌醉過幾次?那兩個狠心的女人。 他提醒她,「你喝了一杯紅酒。」 「哪有,我不過喝了杯香香甜甜的紅茶……那是酒?!」天呀!她犯了一個大錯誤。 她沒臉見人了,搶了別人的晚餐還把紅酒當紅茶給喝了,她一定是凍糊塗了。 「你喝醉的模樣很可愛,像個離群的糜鹿。」搖搖擺擺的晃來晃去。 呻吟的範丹娜捂著額頭。「拜託,別重複我的愚蠢,你相信我的腦袋是聰明伶俐的嗎?」 「我相信。」看她沮喪的表情,他不忍潑冷水的附和她。 「我該稱呼你藍尼先生呢?還是卡依閣下,或是亞斯爵爺?」沒事取那麼長的名字幹麼,拗口。 「我允許你叫我藍尼。」她花樣真多,每一項稱謂他都排斥。 時間流逝得飛快,在兩人無意義的交談中,太陽已升到半空,照煦照著連下數天的白雪,映出一片七彩的燭光掛在樹梢上。 儘管室內燈光明亮,密不透光的窗簾從不透露一絲訊息,宛如夜未盡似的欺騙單純的少女。 「你真的是一位公爵?」不老不醜也不駭人,沒有說服性。 「據我所知並不假,要請女王來證實嗎?」藍尼難得幽默的準備打電話。 范丹娜趕緊蓋住他的手。「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想上倫敦日報頭版。」 「未有我的許可,你不會上報。」他相當注重隱私,不准媒體炒作他的新聞。 幽靈公爵的傳聞曾令不少媒體一味的報導,不管真實性如何地斷章取義,隨意編造荒誕不稽的恐怖情節,來提高收視率及書報銷售率。 前幾年有幾個自以為是大報的記者堅持要採訪,鎮日守在古堡外等候時機,誰知他從來不外出。 在不耐煩的情況下,有人利用色誘,展現美麗的身段作為交易的手段,不惜陪傳聞中的幽靈公爵上床以達到目的。 有些人則不甘採訪不到他的內幕消息,便架設長距離的攝影器材偷拍,或是翻牆而入,企圖近身照張他從不曝光的相片。 厭煩騷擾的他做了一件令媒體及記者不敢靠近的事,他以自衛為理由,槍殺了一名在新聞界頗為資深的記者,因他特殊的身份事件不了了之,未獲刑罰。 至此,他才有平靜的生活。 只是訪問的傳聞更加劇烈,把他形容得更加不堪,如同他躲在樓梯轉角偷聽小娜兒和康瑞的談話,他是一個面容醜陋的食人魔。 *** 「哇!你的手好大哦!男人的手都這麼大嗎?」一時間,她想到另一個發誓要永遠牽住她手的男人。 「怎麼了,你不快樂?」他不喜歡她瞬間黯淡的小臉,她是開心的小太陽。 範丹娜笑得幽遠。「藍尼,你愛過人嗎?」 「以前沒有。」他態度保留的望著她,不解她為何有此一問。 「我曾愛過一個人,幾乎用我十六年的生命去愛他,可是我卻恨他讓我愛上他。」心,依然會痛。 一年了,他不時由臺灣打電話來,可她不接。 平均兩天就收到一封信,筆跡是他的,她不拆也不退的一封封燒掉,以為不去感覺就能忘懷令她心碎的一幕,終究她還不夠堅強。 畢竟才十六歲的少女,遭遇人生的一大變故怎能輕易忘懷。 如今長了一歲還是學不會灑脫,曾經愛戀過的心情很難乎複,結痂的傷口中猶化著膿,不定時的抽痛著,提醒她被人深深的傷害。 「他不愛你了?」監尼問得心澀。 「愛。」她的回答是帶著苦味。 「那你為何恨他?」他已經搞不懂這個年紀的戀愛狀況。 「我想,他會用一輩子來愛我,只是我的心受傷了,無法接受背叛。」心,是人體最脆弱的一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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