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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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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商別離原本氣憤安家人的阻擋,讓他無法怒斥妻子的「紅杏出牆」,但是在聽見安夫人的諷刺他忽然覺得羞愧,夫妻多年他只知一味地苛求妻子,卻未曾顧及玉兒的感受,刻意地冷落她好擺脫受人恩惠的屈辱。 「親家母……哎!瞧我口拙的,該改口安夫人了,鬧了這麼個醜事,我也不好再提及兩家的兒女親事,你就當我沒來過,此事作罷,婚前失貞的女子我們商府可不敢要,誰曉得她私底下又有多少男人……」 「商夫人,在論人長短前我想先讓你見一個人,在見過她後你在大放厥詞,相信笑到最後的人不會是你。」 巫青墨不笑了,冷著臉站在商夫人面前,目光森冷的令人遍體生寒。 為了讓幕後主使者認罪,巫青墨派人迅速的查清來龍去脈,再把人聚在一塊。 「胭……胭脂?」商夫人驚訝不已。 她怎麼會變成這副鬼模樣?髮絲淩亂,臉色發青,兩眼混濁,臉白的沒有血色、乾裂的唇咬出好幾個牙印子,出氣多,入氣少,好像快斷氣似的。 再往下一瞧,被人架住的雙腿似乎奇怪的彎曲著,衣裳滿是血跡,有些已經幹了,有些透出難聞的血腥味,黏貼著膝蓋。 不難看出她受了不少活罪,那個慘狀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讓人看了既心驚又惶恐,全身的寒毛豎起。 「商夫人知道她做了什麼嗎?」 巫青墨笑得溫和地看著商夫人,可眼神冷得駭人,看得她心頭發毛。 「我……我哪知道她做了什麼,胭脂以前是商府的丫鬟,後來跟著玉兒離開了,我就再也沒見過她。」她說的是實話,自認高人一等的商夫人向來不屑與下人走得太近,認為有損身分。 「那我告訴你,她作業潛入莊子裡下藥,先用迷藥迷昏了一干僕傭,讓他們昏迷不醒,再在玉兒的飯菜裡灑上合歡散,企圖讓兩名卑劣的男子玷辱她。」他說話時臉上帶著笑,卻令聞者倒抽口冷氣。 「什麼,有這種事,這該死的賤婢敢害我的女兒!」安夫人怒不可遏,反手狠甩了幾乎不省人事的胭脂一巴掌。 「娘,你別動怒,我沒讓奸佞的他們得逞,而且……他們也後悔動了我的玉兒。」巫青墨只頓了一下,可在場的人下意識覺得,不會有人願意知道所謂的「後悔」是什麼。 「做得好,賢婿,不論你做了什麼娘都支持你,敢動我們安家的寶貝,粉身碎骨也不足惜。」最好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同仇敵愾的安家男人一致點頭,殺手騰騰地怒瞪著死上一千次也不可惜的胭脂。 「我知道了,娘,我們愛玉兒的心是相同的,不過在逼死她之前要揪出幕後主使者,不能讓其逍遙法外。」自以為天衣無縫,殊不知,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天哪!還有人指使這賤婢?」安夫人受驚不小,一手捂著發疼的胸口。 「商夫人,你要自行認罪還是我把罪證拿到你面前?」 他此話一出口,所有人都震驚了。 「什……什麼,是你!」安夫人氣得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厥過去。 「認什麼罪,你別隨便聽了閒話就想誣賴我,玉兒好歹曾經是我的媳婦,我的心再惡毒也不會加害她,不然我怎會禁不起兒子一再要求,特地備了聘禮要來迎她回府。」她認為他找不到證據,抵死否認。 「因為你根本不想玉兒當你的媳婦,你一心逼走她又哪肯她再回去?偏偏商大少只要她,你為了絕了他的念頭只好出毒招,只要壞了玉兒名節捉姦在床,他再怎麼放不下也不可能再娶清白已毀的下堂妻。」最毒婦人心。巫青墨振振有詞的回擊。 「你……你胡說,信口開河,我是什麼身分,需要這般害人?就算我再不喜歡她,頂多不讓她過門,兒子是我生的,難道敢忤逆我不成。」她像是把話說得合情合理,毫無破綻,但—— 「有人天沒亮就急著提親下聘嗎?還趕在別人起床前非要蠻橫私闖別人屋子?只怕是事先知道了什麼,想當眾毀了一個女人。」種種不合理皆出自刻意的安排,她休想瞞天過海! 「呃,這……我是想早點定下這件事……」看到眾人懷疑的目光全朝她射來,商夫人開始不安的盜汗。 「果真是女中豪傑,死到臨頭仍面不改色的掩飾其過,難怪商老爺早年迎進的妾都死於非命。」巫青墨在她驚駭的輕喘中,讓人帶進了幾個人,其中一名是口塞帕子、被五花大綁的喻可柔。 「陳七,你說是誰讓你到回春堂藥鋪買迷藥和合歡散的?」 陳七是商府的門房,他看了一眼商夫人,食指顫抖地一比。 「是夫人讓我買的。」 「周通,你是回春堂夥計,是陳七跟你買的藥嗎?」 夥計恭敬的回話,「是的,小的跟陳七很熟,是他來買的,還要我看在老交情分上少收他一點藥費,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那天他笑得一臉曖昧,說他家老爺要樂上天了。 「把那女人的帕子抽掉,我要問話。」巫青墨的話一出,不知何時出現的方武上前取出喻可柔口中的帕子。 「姑姑,救我,藥是你給我的,你不能不理我……」早已淚流滿面的喻可柔嘴巴一得空便趕緊向疼她的姑母求救。 「住口,不許你滿口胡說八道。」商夫人大喝一聲,阻止侄女一心慌把什麼都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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