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與福妻同行 | 上頁 下頁
五四


  「正經點,不許再胡鬧了,折騰了一夜我都要散架了,你得讓我歇歇。」他哪來的精力,好像不知累似的。

  大手被拍開,他直接將她連人帶被擁入懷裡。「好,不鬧你,可你要讓我喝點湯。」

  「什麼湯——」

  她還來不及把話說完,只見一道黑影覆了上來,狂風暴雨的襲卷她的唇,蹂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

  「瓊『湯』玉液。」他回味的用舌尖舔了舔唇。

  看著她帶著緋紅、氣喘吁吁的嬌顏,趙天朔樂得很,心中填滿無限愛意的柔情,看著她,他便有站在山頭熊吼的喜悅。

  這是他的妻,和他攜手走一生的伴侶。

  萬福惱羞的瞪著他。「無賴!」

  「再無賴也是你相公,喊一聲相公來聽聽。」他又在她臉上落下無數細吻,彷佛永遠也吻不夠。

  「不喊。」太難為情了,她喊不出口。

  「福兒……」他聲音低沉的勾引。

  「你別逗我,我就是不行。」犯惡。

  「再不喊,我就要懲罰你了。」趙天朔佯怒地又在她芙頰上啃咬,不輕不重的逗著她。

  受不了他連番攻擊的萬福只好求饒。「朔哥哥,好哥哥,我的情郎,你別玩了成不,我還未淨面呢!」

  「我不嫌棄。」他笑著吻住她的殷紅小嘴。

  可我嫌棄你呀!你沒刷牙還一直吻……

  「我現在知道臭男人是怎麼來的了……」

  「嫌我?」趙天朔倏地把手伸入被中,滑膩的凝脂令他欲罷不能,尋到了小雪峰便不住的揉捏。

  他愛死了這對肉團,軟得不可思議。

  「不嫌、不嫌,可我真的累了,說不定黑眼圈兒都有了。」萬福想過新婚夜可能睡得不多,也許眯個兩、三個時辰就得起身,但她沒想到要「忙」上一整晚,連喉嚨都喊啞了。

  想到昨夜水乳交融的纏綿,她面上的熱度就降不下來,尤其是窩兒、眉尖兒抬水進屋時,她面紅耳赤得完全不敢見人,一直守在門口的她們肯定聽見裡面的動靜,她失控了。

  瞧了瞧她眼眶下的青影,趙天朔不忍的一吻。「我先幫你上藥,你再睡一會兒再起身。」

  他說著從床邊的櫃子裡拿出一隻青花小瓷瓶,掀開小圓蓋就要倒出裡頭的乳狀物,為她上藥。

  「我自己來,你滾一邊。」真讓他碰了,肯定又是不眠不休,真不曉得他哪來的好體力,越戰越勇。

  「福兒,你過河拆橋。」他不滿的和她搶起瓶子。

  「過河拆橋又怎樣,你不讓我嗎?」她嬌蠻的一嘟嘴,模樣俏皮又動人,讓人無法招架。

  「好,好,讓你,夫人說的話,為夫豈敢不從?」看她真的面露疲相,趙天朔不忍心再鬧她。

  夫妻是一輩子的事,來日方長,他總會討回來的,她等著。

  正在上藥的萬福忽地打了個哆嗦,停下手邊的動作,她以眼角余光睨向撐著上身著她的丈夫,看他並未做什麼才繼續抹藥。

  優雅的蘭花香氣飄了出來,接著下身一涼,她感覺到原本腫痛的地方舒坦了許多,淡淡的涼意往裡頭透去,整個人頓時像又活了過來。

  「不用太早去敬茶,祖父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趙天朔疼寵地道。

  敬茶?她真忘了有這麼回事。

  似是想到什麼,她又低低一笑,笑中有著捉弄人的得意,宴席之後,相信有更多人晏起。

  「笑什麼,一臉狡獪。」肯定不懷好意。

  「昨天的酒……」萬福笑得更歡了。

  「昨天的酒怎樣?」他們也就喝了一口交杯酒。

  「我是指我陪嫁的酒。」那可有趣了。

  「有問題?」趙天朔想了一下,她嫁妝中最壯觀的便是用三十輛馬車拉的酒罈子,府裡侍衛搬了一上午才全部搬進酒窖。

  「沒問題。」喝了身強體健,活力十足。

  「那你在笑什麼?」她看起來很開心。

  萬福的細眉輕輕往上一挑,甚是嬌媚。「我那酒是百年陳釀,酒量淺的醉三天,善飲酒的人恐怕也不好過。」

  「百年陳釀?」他訝然,她得意的點點頭,「全部?」趙天朔問得很輕。

  「全部。」

  他瞬間倒抽了一口涼氣,驟地從喜床一躍而下,赤身裸體地撈了一件長袍披上,對外一喊,「溫長開,世子妃的嫁妝酒一罎子……不,一口也不准往外送人,聽見了沒……」

  咦!誰在叫我?

  打了個酒嗝的溫長開懷裡抱了個喝了一半的酒罈子,斜躺在柱子邊,一張關公臉顯然醉得不輕。

  「世子爺,溫侍衛長醉了。」守在屋外的妙音代為回答。

  「醉了?」這人明明不好酒……

  「王爺那邊來傳話了,過午後世子再和世子妃到崇武堂敬酒。」傳話的人走得歪歪斜斜,應該也醉了。

  聞言,趙天朔眉頭一擰。「過午會來不及進宮。」

  另一名丫鬟冬芝連忙應道:「宮裡來人了,讓世子爺晚一天進宮叩恩,今兒個不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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