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一城主母 | 上頁 下頁
三四


  女人的致命傷就是「胖」這個字,碰都碰不得。

  恨他?皇甫桓為之失笑。「你不胖,只是圓了一點。」

  成清寧氣呼呼的瞪圓雙眸,「圓就是胖。」他懂不懂女人的心情呀!猛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圓得好,軟乎軟乎的很好摸,在床上……甯兒呀,為夫差點被你榨幹,你得同情同情為夫。」黑眸深藏笑意,露骨的點出床笫私密,男人都喜歡「有肉」的女人。

  面上一陣潮紅,她沒好氣的輕啐道:「哪裡好了,滿足你的獸欲卻累出我一身汗,渾身臭味。」

  「可你也樂意得很,要我不要停,還嫌力道太輕……」皇甫桓笑著俯在她耳邊低語,夫妻間的小情趣哪能被旁人聽見,要悄悄的說才親熱。

  「住口,不許說,你這個沒臉沒皮的,我認識的桓哥哥哪去了?怎麼來個無賴,快打出去。」成清寧羞憤地指著嘴角上揚的秦王,她有被騙的感覺,她懷疑他的內芯換了。

  「甯兒,這是夫妻間的趣味,你會越品越有滋味。」他取笑她不識趣,還得多調教幾回。

  出不了門的天氣能幹什麼,連練武場都積滿雪無法操練,只好回屋裡和愛妻溫存,溫香軟玉,讓人甘心就死的美人窩、英雄塚。

  皇甫桓目光柔和的盯著妻子平坦的小腹,他想也該有個孩子了,倍大的西北不能無人繼承。

  原本他沒打算讓她太早生,不生也無妨,生不同時死同穴,他有她就足矣,兒女是債,是來和他搶妻子的。

  可是看到西北由荒涼漸漸的復蘇,有了生氣,他很多想法在不自覺中轉變了,這裡有妻子投注的熱情,和她熱切期盼的新生活,他不自覺地期待起兩人間孕育的新生命。

  「一點也不有趣,我被自己的丈夫調戲了。」太幽怨了,他比她更放得開,葷素不拘,開放得好像他才是穿越來的。

  瞧著她哀怨的小眼神,皇甫桓忍不住放聲大笑,滿足又暢然,他低沉醇厚的笑聲穿過堂屋,傳到正在當「賊」的某些人耳中,實在有些不是味道,這是在高興送走楣神嗎?

  皇甫尋和他帶來的人很賣力在搬儲存在地窖的存糧,如醃菜、風鴨、風雞,一條條垂掛的臘肉、臘腸、礦豬肉、鹹魚幹也不放過,以及菜幹和能儲放甚久的瓜果雜糧。

  總之能搬的都搬了,包括暖房裡的半畝菜田,要不是香藥不能吃,他恐怕也會拔了帶走。

  女兒賊、女兒賊,指的是女人嫁人後還回娘家拿東西,而他是侄子吃叔叔,天經地義,一家人寫不出兩個姓。

  「你還笑,我都丟臉死了,那些丫頭不知怎麼笑話我,說我都被你養嬌了。」還好沒胖多少,不然她都沒臉出門見人了。

  「誰敢笑你,杖五十,永不再用,本王的女人還寵不得?」他就喜歡她的嬌氣,得理不讓人。

  「你寵你的,我得減減重,想辦法痩下來,腰都粗了……」一群壞東西,跟著桓哥哥騙人,刻意把她有點緊的衣裙改了,讓她沒察覺到自己的變化。

  聽到令他謄戀不已的肉要不見了,皇甫桓趕緊挽救,「甯兒,你不是要去看看集市蓋得如何?一會兒送了小九後,咱們讓馬車繞過去瞅兩眼,看是不是你要的樣子。」

  談到賺錢的事,成清寧不用人催,很快的掀被下床。「荷葉、荷心,四個明的,快來給本王妃梳妝著衣,手腳快些,別給耽誤了……釵子別太重,珠花小一點,銀簪太扎眼……怎麼都沉甸甸的,想重死我呀!桓哥哥,以後不許打重過三錢的首飾給我,我又不是插屏……」

  瞬間變得積極的王妃讓秦王看得傻眼,莞爾不已道:「好。」

  一會兒,荷葉、荷心、明葉、明心等人陸續入內,有人替王妃淨面,有人為她修著圓潤指甲,有人捧著替換衣物為其著裝,梳發的,描眉點唇的,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習慣了王妃急驚風的性格,她們也練就了一身好本領,八風吹不動,處之泰然,把該做的事做好。

  「走了,桓哥哥,別看呆了,我知道我很美,但還沒到傾城傾國的地步,讓你迷戀到走不動。」成清寧有自知之明,她美在有靈性,嬌俏動人,像一幅活的水墨畫,但和所謂的禍水型佳人還差上一截。

  她的美在於生動,讓人想去親近。

  從妻子的美回過神來,皇甫桓雙目幽深,「我後悔了。」

  「後悔?」她的毛手套呢?還是得戴著暖手。

  「你的美只有我能瞧見,我要把你藏起來,甯兒,我們回屋生孩子……」雖是大白日,但他直想拉她上榻。

  對於自己的珍愛,男人都是小氣的,不願分享。

  「別尋我開心了,快走,要是去遲了,讓小九怨你。」與她無關。

  成清寧閃過他伸出的手,快步往外走,屋外有頂雙人抬的小轎,她一彎身上了轎,抬轎的僕婦腳步穩健的將轎子抬高。

  失笑的皇甫桓走到轎子旁,調笑的握住她細白柔荑,指尖輕輕搔弄著她滑細手心,在上頭寫著字。

  晚點再收拾你。

  晚點?

  她回寫放馬過來。

  你想騎馬?

  成清寧看懂他的一語雙關,一張俏臉頓時紅了。

  皇甫桓還不罷休,繼續寫下王妃在上,本王在下。

  不要臉。

  成清寧啐了他一口,開口吩咐僕婦起轎,將王爺甩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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