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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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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什麼望月的傢伙,你橫眉豎眼的瞪我也沒用,我們玫瑰雖然不美也不嬌豔,但她好歹也是我們捧在手心的寶貝,哪能讓你隨便糟蹋。」 至少要拿點誠意出來。 「這是我跟她的事,與你無關。」理虧的望月葵顧不得什麼尊嚴,上前就想搶下徐子江背上的女人。 平時看來慵懶又有點笨笨蠢蠢的大狗弟弟忽然往前一跳,目光兇狠的低狺,警告他別傷害它姐姐。 這就是所謂的扮豬吃老虎,只會吃、只會追漂亮妹妹的狗兒其實是受過訓練的警戒犬,靈敏如同軍犬,還能判斷主人是否有危險。 「呵……瞧!連狗兒都看不起腳踏兩條船的畜生,想帶走她就把你的未婚妻處理掉,否則你永遠也得不到她……」 笑聲未歇,一道黑影快速的沖上前,徐子江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背上一輕只剩下空氣,讓他錯愕得掉了下巴,不知該不該去搶回來。 這……未免太戲劇化了吧!他都還沒完全展現表演的天份呢!起碼讓他發揮一下嘛。 呼!好冷,今晚的夜帶著孤寂,冷入骨子了。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見異思遷、三心二意的死倭寇、臭日本鬼子,有本事別仗著力氣大欺負弱女子,我咬你,咬咬咬……」 換人扛的阮玫瑰像個瘋婆子拼命拍打身下的「搶匪」,雙手雙腳並用的拳打腳踢,用盡氣力,一點也不像她口中的弱女子。 反而被她三擊二中的男人比較可憐,為了防止她亂踢傷及要害,必須分心的扣住她手腳,一路由PUB門口押著她上車,隨手拿了擱置車上的薄外套將她雙手反綁以安全帶扣緊,沒多做停留的飛車回他的住所。 不知第幾次將地川岩丟下,只要碰上與她有關的事,身邊的人或事都會變成次要的,如同泡沫一般被他忽視。 不知不覺的得罪人,無形中的累積仇恨,或許他知道朋友即是敵人的道理,所以情薄得不足以重視,也不補救。 「綁架在臺灣是會被判非常重的刑罰,你別以為你是外國人就有豁免權,我叫弟弟咬死你。「汪汪汪,汪汪…… 狗叫聲跟著附和,龐大身軀鑽入車裡的速度可靈巧得很,毫不笨重的跟上跟下,還用前爪按住電梯開門鍵,等著姐姐和餵養它數日的飼主進入。 不過沒人注意它的過人狗智,四腳著地的身高不到人的大腿,不在視線範圍內。 「狗咬人得安樂死,你忍心為自己的任性犧牲它?」門一開,望月葵直接將阮玫瑰往豪華的白沙發一扔,轉身到廚房拿出五罐狗食丟在聖伯納犬面前。 狗養傷的期間就住在他家裡,因此他深知它貪吃的習性,只要給它食物它就會乖上一陣子,而且不用費心為它開罐頭。 利牙一啊就開了,比人手還俐落,他常說這是一隻怪狗。 「你……你好殘忍,居然要害死弟弟……」喔!這該死的衣服綁那麼緊幹什麼,越拉越緊。 「冷靜點,別把手弄傷,沒人會害死你的狗,只要你平心靜氣的和我談一談。」雖然比登天還難,試試無妨。 望月葵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割斷綁著她的外套,放她自由的活絡筋骨。 「談什麼談,你要的不是我的人,我們今天就上床把事情了結,完了以後各自拍拍屁股走人,你我兩不相欠。」死倭寇,綁得她手痛死了。 阮玫瑰的腮幫子鼓鼓的,一副古惑仔的姿態盤腿坐著,一手撐著下巴用眼神跟他較勁,意思是要來就快,咱們速戰速決。 反正痛了五次不在乎多痛一回,大不了看破紅塵出家當尼姑,讓四個對她心生愧疚的姐姐妹妹按月奉養。 「果然無法溝通。」望月葵走向廚房,很快的端著一杯牛奶走回來。 「我們之間不用溝通只要做,你也別再說我是你的女人,我們什麼也不是。」只有債務人和債權人的關係。 「把牛奶喝下。」要罵人也得養足精神。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以為你是誰?」頭一轉哼了一聲,她把一雙髒足往他光可監人的茶几上放。 「喝。」眼一眯,他的聲量不高卻令人生畏,似下了魔咒。 「呃,喝就喝嘛!你裝凶我就會怕你不成!」惡人就是無膽,最怕人家大聲。 趁阮玫瑰心不甘情不願的小口啜飲冰牛奶之際,望月葵忙碌的不停走動,一下子廚房,一下子浴室,一下子又從臥室拿出乳白色的方型包。 打一進門忙到現在,為一人一犬費心的張羅裹腹的食物,光聽她吼人的聲音沒先前那麼宏亮有力,他不用猜也知道他們並未用晚餐。 不過令她驚奇的是他突然端來一盆水,在她腳旁蹲下沒有一絲惱意,以濕毛巾擦拭她沾滿泥屑沙土的腳。 「痛……」腳縮了縮,她痛得臉都皺成一團。 「磨破了些皮,腳跟在流血。」他肚子裡的氣已堆到胸口,但是臉上卻仍無表情。 氣球吹得越脹,爆發的力量越大,但某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還以為他理虧不敢太囂張,想用行動舒緩她的怒氣,因此大搖大擺當起大小姐,不會不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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