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傳愛幸運草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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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規定,比賽當中參賽者不得擅離比賽場地,否則視同棄權,主動將優勝讓給對方。 而望月葵是世界排名頂尖的高爾夫球好手,又是望月集團的接班人,在同組的對手未打完同一場次進杆入洞前,他的暫離是被默許的,不罰杆。 「呐!你不要動不動就亂吻我好不好,別害我上癮。」前五次的失敗經驗告訴她,男人是浮萍,沒有根。 「上癮有什麼不好,這樣你就離不開我了。」他半開玩笑的說道。 清豔的眼立即噴火,「去你的死日本鬼子,你在給我講什麼鬼話?!想玩去找別人,本小姐不奉陪。」 「收起你的刺別紮人,玫瑰是高雅多情的象徵,別讓人看笑話。」他說的人指的是在狗身下掙扎著爬出的地川岩。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何必裝氣質,再過十天比賽完你就要返回日本,想要我離不開你是打算把我打包帶走嗎?」 差點點頭的望月葵猛然怔住,從認識她到現在已過了六天,大約再過十天他的賽程就要結束了,他當然是「一個人」回國。 那她呢? 他從來沒為她設想過,一味的索取短暫的陪伴,她的孤獨和寂寞是那麼明顯,他怎麼能狠心剝奪她僅剩的希望,將她推入更深的黑暗中。 從未對做過的事感到後悔的他有些質疑,他這一手安排好的計劃是否是對的,為什麼想到她不願跟他走時,他的心會酸澀得陣陣抽痛? 「所以我最討厭日本人了,自私自利不會為別人著想,心裡只想著如何得到想要的,不管會不會造成人家的困擾,反正別人的死活與你無關嘛!」 瞧他沒辯解的呆立著,心頭一把火沒處發的阮玫瑰將手指放在唇上一吹口哨,威武沉重的大狗汪汪兩聲朝她奔來,繞著她的腿打轉。 誰說她會一個人孤孤單單,她還有弟弟會陪她,不需要臭男人來擾亂她的生活,她自己也可以過得很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但他是什麼意思呢?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用說了啦!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總之你別再對我動手動腳了。」就這樣了,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何況他是日本人。 「玫瑰……」一看她強裝出來的堅強,他的心也跟著沉重。 「你這人囉囉嗦嗦的要不要打球?我國選手已經出水坑了喔!你再不努力點他會趕上你。」到時她絕對不會同情他與獎盃絕緣。 一說完,她帶著愛犬走向果嶺,背起他的球具往下一洞的開球區等候,這讓真正的球僮為之傻眼,不自覺的跟在她後頭走。 二手西點師傅、二手球僮,如果連感情都是二手的,那她的人生就太悲慘了,始終是人家的第二個選擇。 要勇敢,別哭,你不是真的喜歡他,你只是寂寞想要個伴,而他剛好出現而已,你會像以前一樣的豁達,很快的將他拋在腦後。 對,沒錯,他是過客,不具任何意義,她何必自尋麻煩,人家根本就沒那個意思。 阮玫瑰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但是她的背影卻給人一種哭泣的感覺,令人心生不忍。 「你說她還跟在葵身邊?!」 玻璃碎裂的聲音在黑夜中傳出,月光照射下的豪宅籠罩一股詭譎的氣氛,像是被一團黑霧層層包圍住;看不清鬼魅的影子。 一抹銀白色亮光由方型氣窗透出,攀爬的蔓生植物遮住了那點微光,隱隱約約透露著一男一女的交談聲,時高時低的似在發洩什麼。 滿地的碎玻璃顯示主人此刻的心情,以狂風橫掃、暴雨來襲形容一點也不為過,一張豔麗的容貌如今正滿布霜色。 這是嫉妒女子的臉孔,雖然美豔得不可方物,但是那股得不到的怒意將美麗抹煞了一半,變得俗不可耐。 「生氣有什麼用,葵幾乎形影不離的保護她,你的小手段根本無從施展。」簡直成了笑話。 什麼放警告信、打無聲電話騷擾,結果人家屋外的信箱是擺著好看的,從不掀開,郵差是直接將信丟進矮牆內由狗啊人。 而電話更是形同虛設,一過了十一點她上床的時間,她會拔除電話線,任憑他們費盡心思打了一晚上也沒人接,搞得他們跟白癡沒兩樣。 最重要的是望月葵知道有人盯著她,所以總會有意無意的幫她避開危險,他假借還債為名扣留她在他身邊,不讓別人有機會接近她。 「不然你要我怎麼做,開車撞她嗎?還是請來殺手暗殺?」這些對她來說都不是問題,錢能擺平所有事。 「殺人不能解決這件事,她還有利用的價值,我要她活著。」活著幫他完成一件事。 「利用價值?」她眯起眼似在懷疑他的動機。「你沒瞞著我動什麼歪主意吧?」 「呵呵,亞裡沙,你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你要求的哪件事我沒幫你做到呢!」她也是他的棋子之一。 施小惠以得大利,他一點也不吃虧。 這倒也是,至少他沒讓她失望過。「可是我們要怎樣才能分開他們兩人?我實在不能忍受他們日日同進同出的親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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