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抱錯奶娃 | 上頁 下頁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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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蕾?!」兩道冷芒一射。 「呵呵……小花蕾是個孕婦,你也別太操勞她,瞧她挺個肚子走進走出,我看了都心疼。」他輕笑,一臉疼惜。 「你心疼個什麼勁,我老婆不需要你關心。」他氣呼呼地起身,有點發狠地搶走前妻手中的鞋盒。 「是前妻。」他軟箭一射。 康永澤心口一抽地沉下眼。「我們很快會再結婚,歡迎你來喝杯喜酒。」 他一聽,又笑了。「還沒個定數前,話不要說得太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哪裡窈窕,她是大肚婆,只會越來越胖。」他口不擇言,死性不改,惡毒的舌根學不會收斂,傷了心愛之人猶不自知。 拾文鏡把莫筱亞的難過收入眼底,他語氣益發輕柔。「女人懷孕時最美,豐腴的姿容散發為母的光輝,她身體的變化是為了孕育下一代,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去你的!把你的眼睛給我移開,連大肚的女人也妄想,你有沒有羞恥心。」一想到他注意到前妻越來越圓潤的身材,他忍不住火大。 「心有邪念的人才會把一件美好的事物想成齷齪,我看到的是小花蕾由內而外散發的美麗,那你瞧見了什麼?」他一句話就讓兩人有了極大的分野,一高潔,心胸坦蕩;一卑瑣,氣量狹小。 「不許叫她小花蕾,她是我的。」康永澤忿忿地捏扁鞋盒,引來一陣驚呼。 拾文鏡但笑不語,對他「用力地」宣言不以為意。 「哼,你再怎麼用盡心思也沒用,她肚裡懷著我的小孩,以後他得喊爸爸的人是我。」光是這一點,他就勝他一大截。 「那可不一定。」他語帶玄機地笑笑。 他倏地一眯眸,目光如熾。「什麼意思?」 「我喜歡小孩子,也不介意當個現成父親,如果小花蕾願意,我會是他們母子倆的避風港,全心全意地疼惜他們,而且我有自信教出有禮懂事的孩子,不會讓他像他的生父一樣暴躁易怒,出言無狀。」 「你、你敢說我不是好父親,你這該死的狐狸臉,我先把你腦漿打出來,看你還能說什麼大話。」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 被踩住痛腳的康永澤暴跳如雷,他的壞脾氣的確是他性格上的一大缺陷,他不想改,也改不了,甚至恣意妄為,以此自滿。 可是到了「情敵」口中成了攻擊他的武器,他可就沒法忍受了,他天生乖戾,別人只好多包涵了。 「阿澤,你要是敢動手打人,我、我就不理你!」 康永澤回頭看了眼表情嚴肅的前妻,手臂順勢往前送。 「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生物,盲目又無知,愚蠢得不辨是非,明明最愛她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她卻視若無睹,一心偏袒什麼都不是的野狐狸。」 說話的男人咬牙切齒,只差沒把一口白牙咬碎了,氣憤難當。 「是呀,是呀!女人是狸貓變的,不說人話,讓人搞不懂她們在想什麼,將咱們對她們的好視為理所當然,一有不是,馬上跟你翻臉,嫌棄咱們愛得不夠。」 多少才夠,拿秤來秤啊!有誰說得出斤兩,他整顆腦袋剁給他。 夫威盡失的老人一臉憤慨,兩腳呈蹲姿,用釣線釣著一條百萬的錦鯉。 「我都說是手滑不小心碰到姓拾的左臉,他肉腳又沒擋頭關我什麼事,像只鳥飛出去絕對不是我的錯,我真要動手,他上下兩排牙還留得住嗎?」居然不相信他,還把他趕出鞋坊。 「嗯,沒錯,男人的態度要強硬,不能再讓女人騎在頭上。寵子不孝,寵豬舉灶,某若寵,天地顛倒。」哼,他要拿出丈夫的威嚴,命令日本婆子唯夫命是從。 「你說說看嘛!有人看上我老婆,想從我手中搶走她,我不能吭兩聲,叫他去吃屎嗎?這都不行,那我還算什麼男人。」可她不僅不體諒他,還小嘴一抿,指責他是暴力份子。 他要真不吭聲,她就要哭了,人家欺到地頭上還不聞不問,就表示他不愛她,不管誰開口都能拱手讓人,把她當禮物轉手。 「老太婆都一大把年紀了,還端什麼架子,給她臺階下不下,硬要跟我慪氣,都老夫老妻了能有幾年好活,我都一腳踩進棺材了。」他不由得唏籲。 回想櫻花樹下的初識,他初生之犢不畏虎,白手起家的他要娶出身日本望族的她,當時她的父兄多兇悍,拿武士刀追殺他。 「為了別人跟我鬥氣,她實在太過分了,我的老婆、我的小孩,我為什麼不能抱他們……喂!老頭,你的水潑到我了。」到底會不會釣魚,釣竿亂甩。 心情不佳的管爺爺橫眉一豎。「你不會走遠點,人家在怡情養性,你卻在一旁掃興。」 「位置就這麼大,你要我走到哪裡去?」孤僻的老人,難怪被老婆掃地出門。 「那就別囉嗦,咳聲歎氣,我的好運全被你歎光了。」一口氣十年運,他歎得運氣全沒了。 康永澤用力一哼。「釣了老半天連條魚也釣不著,你怎麼不乾脆下池子裡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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