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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他的等於她的,他不在意她亂翻他的東西,就怕她不肯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誰曉得你幹過什麼雞鳴狗盜之事。」她偷偷的用不齒的眼波睨他。

  她越來越覺得有點怕他,因為他凶起來的樣子陰陰沉沉的,像泯滅天良的大壞蛋,雖然他不會表露出除了溫和、斯文外的另一面。

  但她就是知道他不如外表溫文儒雅,他是十足的偽君子。

  「虹兒,我沒做過令你深惡痛絕的事吧?」他是有一盎斯的心虛,畢竟他「算計」了她十來年。

  可是那抹心虛在她看來卻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包的表情。「犯了法的事是不能做的,你對不起天下人。」

  「我對不起天下……人?」他為之失笑的坐到她身邊,「請問我親愛的老婆,我幾時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瞧她一臉嚴肅,好像他真的是什麼江洋大盜,燒殺擄掠無一不為,除了拐帶她結婚,他自認這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不欺暗室,一切照規矩來。

  瞧此刻兩人的手上戴著款式相同的對戒,一大一小地相襯、輝映著,彷佛預示著他們的婚姻前途似錦。

  忍不住微笑,他很想大聲地向世界宣佈,她是他老婆,向虹兒是管玉坦的牽手,要一輩子牽手到白頭的恩愛夫妻。

  不過首先,他們要先變成夫妻,名副其實的那種。

  然後再來恩愛,她總會愛上他的。

  「你不要一直靠過來,很熱耶!還有別再笑了,看起來像個傻瓜。」她用厚重的聖經抵擋他的靠近。

  「我把冷氣調大些就不熱了。」這丫頭居然說他像傻瓜。

  她心口一懾,「管哥哥,你是不是在惱我?」

  「不行喔!老婆,你不能再叫我管哥哥了,要改口喚我玉坦或是坦。」敏銳的小東西,他要更小心的藏起本性。

  「嘎?人家叫不出來啦!」感覺好奇怪,他靠得越近她的身體越熱。

  他伸出手指摩挲著她的唇,「不叫我就吻你。」

  「不,我……玉……玉坦……」所以說她怕他,他是個小人。

  只會威脅她。

  「乖,給你個獎賞,老公的吻一個。」他不客氣的欺上垂涎甚久的紅唇。

  先前草率的公證結婚只有簡單的蜻蜓一點,擔心嚇跑她,他吻得很輕才碰一下唇而已,這會兒他可要連本帶利的索回,「合法」地吻他的妻子。

  感謝修道院那位仁兄的提醒,他才有抱得美人歸的機會。

  「管哥哥……」她一定生病了,手腳都在發燙。

  「噓!你又不乖了,得罰。」他又吻上了她的唇,將她往後壓,平躺在大沙發上。

  妻子哪!不就是可以任他這個丈夫為所欲為,他怎會委屈自己呢!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引發他體內如此勃發的欲望。

  他不是柳下惠,也做不來清高,平日的性需求他總是極力的克制,萬不得已才會到PUB尋找一夜情,找個看對眼又不囉嗦的女人瘋狂一夜,天亮各分東西。

  不過,自從有一回差點上了個未成年少女,他就絕少再涉足那種地方,以免遭仙人跳,現在的病態社會笑貧不笑娼,什麼肮髒事都幹得出來。

  所以他的老婆!向虹兒小姐欠他很多場激情火熱、纏綿悱惻的床戲。

  「管哥哥……呃,玉坦,你的手……不要亂碰……」他好可惡,她的身體像遇水的泥土,快融化了。

  嗚!不是說好是假結婚,他怎麼能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一下子吻她,一下子又碰她的胸部,隔著衣料和內衣百無禁忌的上下其手。

  「我是在教你夫妻之道,這可是課堂上學不到的。」而他向來是受學生推崇的優質講師。

  但一對一的教學對象僅她一人有此榮幸,所以她就該乖乖的任他擺佈。

  向虹兒沒力氣推開他,「不……不行啦!我們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他一怔,停下動作看著她,隨即邪肆的一笑,「對,就差一步,洞房花燭夜。」

  「你自己說過是假結婚,因此我們的婚姻不能算數,那是假的。」她拉攏衣服,不讓他繼續攻城掠地。

  改一個字,不能算了。「你認為為我們公證的法官是假的?」

  「不,他是真的法官。」所以她才有被騙的感覺,心頭沉悶悶的。

  「兩個以上的證人和公開儀式?」他們的婚禮上也有。

  是有兩個證人。「你說他們只是來裝裝樣子的路人甲和路人乙。」

  「沒錯呀!是路人,要不是法律規定,我何必上街去求人來見證。」求兩個快笑掉下牙的「路人」。

  他絕對不承認他們是他的朋友,從頭笑到尾害他差點穿幫,還嘲笑他老牛吃嫩草,蹂躪國家幼苗。

  哼!那種朋友下地獄好了,不要也罷。

  「可是你說是假的……」她十分困惑,神智被他搞得迷迷糊糊的。

  「假的真結婚和真的假結婚有什麼不同?合計你都是我老婆。」他得意揚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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