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香妃好毒 | 上頁 下頁 |
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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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著的陸定宗不在乎誰是鋪在他腳底的屍首,自古帝位傳承鮮有不沾血,拔掉幾棵礙事的小樹成就他的霸業,他們雖死也猶榮,能在史書上留下一筆濃墨。 「你就一定有把握上位?眾皇子中可不乏能力不差的親王,他們都有可能讓你功敗垂成。」 他只能勝,一路殺出一條血路往上沖,她不能容許自己看走眼,再次壓錯寶,皇后之位只能是她的! 「所以就要靠你出點力了,甯王妃,把近來行事舉止益發沉穩的老四盯牢,看他和誰走得近。」老四最近的舉動讓他越來越摸不清,明明有說有笑的飲酒行樂,可是有時候那眼神……淩厲得駭人,好像知道他暗中在進行什麼。 甯王妃……一聽到這有名無實的封號,美若牡丹的周盈雲臉色一沉,浮起怒意。「那你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我是冒著丟命的危險幫你,你不能得了好處就把我丟開。」 他眼中一閃譏誚之色,暗嘲她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貨色,三心兩意的女人誰會信任?但他開口卻是溫柔深情,「你都是我的人,我還捨得甩得開手嗎?老四是個傻的,這麼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他居然狠得下心讓人獨守深閨,我瞧了多心疼呀!」 有福不會享的傻子,倒讓他撿到天大的便宜,既有美人投懷送抱一償所願,又能在甯王身邊安插自己的心腹,一舉兩得毫不費力,連天都在幫他,他不得帝位又有誰能得。 「他是不是傻的我不清楚,但是我不允許那個賤蹄子得意,我要你殺了她。」不能為她所用便毀了,她不許背叛她的人還活著,而且活得比她快意,受盡寵愛。 「你說的賤蹄子指的是誰?!」他明知故問。 「周側妃。」一提到周盈瑞,周盈雲是咬牙切齒的恨。 陸定宗故作訝異的一呼,「喔!是她呀!暫時還動不得,她今日的表現不錯,在父皇面前大大出了鋒頭,若突然有個意外,怕是不好交代,得拖上一段時日。」他正對那個小丫頭感興趣,不先弄上手玩玩就弄死她,他怎麼能甘心,那可是四皇弟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兒。 一想起那兩人默默凝望的神情,他剛退火的身體又熱了起來,巴不得壓在身下的是那具稚嫩嬌軀。 肅王想著想著又翻身一壓,將渾身佈滿青紫的周盈雲壓在下頭,大手遊走雪玉胴體。 「明的不行,還不能令她生個小病痛嗎?越來越嚴重,病入膏肓……」周盈瑞不死,她不甘休。 聽她老記掛著內宅小事,他有些不耐煩地咬上嫣紅莓果。 「你自己做主不就得了,好歹你是甯王妃,還管不了一個身份次於你的側妃?你要她活著她就死不了,你想她死,她還能留著招你扎眼嗎?!」 再受寵的妾也越不過正妻,打罵任由人。 她一聽,惱怒地推開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問題是我管不了她,她現在接手王府的人事,府裡下人的安排全由她掌理著,我想插手卻處處受制,成了被架空權力的王妃。」 因為她一入府扮演的賢淑王妃形象深入人心,人人都當她是賢良謙恭、溫順有禮的柔弱主母,而不敢太勞累她,唯恐她累壞了身子,凡是有事,府裡的下人找的是主事的周側妃,認為她能妥善處理。 一次、兩次、三次……次數一多,所有人都習慣找周側妃理事,而忘了王府裡還有一位名正言順的王妃。 她多次想把大權抓回手裡,可是此時公主又冒出頭幫襯著周盈瑞,直道她若不滿意找謹妃娘娘說理去,再加上甯王的不理會,她獨木難支,最後只好不了了之。 「欸!你再等等,忍耐一段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有的是你耀武揚威的機會。」就快了,誰也攔不住他。 「你的意思是……」她面露喜色。 「邊關戰事就要再起,到時候……」他陰陰低笑。 「你怎麼知道邊關又要打仗,不是早被燕王平定了……難道是你……」從中作梗。 他心照不宣的勾唇一笑。 「小妖精,我的親親小心肝,你就要得償所願了,獲得新的身份,高高在上的笑睨妄想取代你的人,你是不是該施展渾身解術感激我?」大掌往下一撫,朝玉徑探入兩指。 「那臣妾恭祝皇上萬事順心,早登大統,一揚我朝君威。」周盈雲反過來跨騎他腰上,順著鎖骨往下舔吻。 「好、好,我會封你為貴妃,與我同享榮華,萬民來朝……」 貴妃?美目一閃,吞吐著昂藏,她要的可不只於此,將來的皇帝會是她親兒。 「什麼,南蠻來犯?!」 聽了丈夫的話,周盈瑞瞠大了眼。 南蠻位於南方邊境五十裡處的滇南地區,多高山、少丘陵,長年潮濕多雨,無法耕種的土地積雨成澤,卻無調節的渠道排出,漸成死水。 常有動物因飲水而誤入沼澤溺斃,發臭的屍體久無收拾而產生屍毒,將能喝的水給染上毒菌,瘴氣漸生。 於是乎,南蠻長期籠罩在瘴癘的威脅中,他們沒法在水草豐沛處放牧,也不能開荒墾地種植糧食,百姓們生活困苦,無以裹腹,小孩子一出生就常常生病,還沒來得及長大就夭折了。 因為特殊的地理環境,為了生存,南蠻子民學會了如何和瘴氣共存,他們開始養蟲,以蟲煉蠱,利用蠱毒逼退來犯的敵人,使其不敢越界。 不過他們一向安於偏遠邊境,習慣了與沼澤為伍,好些年未再起戰事了,安靜得讓人以為他們已經不存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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