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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蘇澤,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他們沒有分手?那她之前的難過是自找麻煩嗎?「我已經把婚戒丟還給你了!」

  「嗯,我撿起來了,之後我結婚還用得上我媽說浪費是要不得的行為,就算我們家很有錢,也不行。」反正戒圍可以改,媽說的。

  「浪費是要不得的行為,那你媽生你幹麼?」

  這次,他也把康琳琳惹毛了,「你他……你在說什麼鬼話啊!把話說清楚。」沒辦法,她現在是孩子的媽,不能做對胎教不好的事,尤其是不能罵髒話,免得寶寶發展不健全。

  「你們還聽不懂嗎?」蘇澤一副全天下是笨蛋,他是唯一聰明人的樣子。「小臻我跟你說,

  我媽真的同意你可以繼續當我的情婦,所以我們不用分手沒關係,你也不用擔心,我媽還說,如果我以後娶老婆,會幫你先跟我老婆說清楚,不會太委屈你的,畢竟我跟我媽都滿喜歡你的。

  「喜歡?」那她要不要心懷感激?這麼瞎的事情他也說得出來?

  第一次,簡宜臻有想親手打人的衝動,難道這就叫愛情已逝?

  「那真是叫人難過,我剛好是小臻的現任男友,你認為我該讓賢嗎?讓給這麼喜歡小臻的你跟你媽?」這下楊少恩不只聲冷如冰,連神色也似凝結成冰塊。

  「什麼,你是她男?她怎麼可以水性楊花……啊一你……你幹什麼。我手快斷了……」

  ——只手被反折手背,讓蘇澤痛得哀哀叫。「你說誰水性揚花?大聲點。我沒聽清楚。」楊少恩重重一壓,骨頭移位的卡嗓聲清晰可聞。但蘇澤從來是本位主義又相當搞不清楚狀況的人,就算被人制住,還是管不住嘴巴、「我們又沒有分手,她就在外面找男人,不是水性楊花是什麼?照我媽說的,她還跟妓女沒兩……啊-我的手,斷了!」

  他只是愛唉愛叫,手明明還好端端的連在身體上,不過他沒吃過苦,不太能忍痛,稍微一點扭力便以為遭到肢解。

  「那你是什麼?牛郎嗎?那頭乳牛不是你牽來的?!」他意有所指的明諷暗譏。

  「什麼乳牛……是我幹妹妹而已,我……我幫她慶生。」蘇澤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一直想掙開身後壓制他的男人。

  「真好的理由,這樣可以上下其手的幹妹妹有幾個?你這是亂倫吧!」康琳琳橫瞪他一眼,一點幫他的意思都沒有。

  「要……要你管。」實在是太痛了,痛到蘇澤忍不住向「女友」求饒。「小臻,你叫他放開我,你看我為了讓你能繼續留在我身邊,還去拜託我媽讓你當我情婦,你看我對你多好,你還是個不能生的……」

  最後那句話,讓本來脾氣好到令人歎息的簡宜臻徹底抓狂,將整盤意在利通心面往他頭上一倒。

  「你是什麼東西,要我當你情婦?你給我擦鞋的資格都沒有!我不能生又怎樣,你最好不要生,免得小孩跟你一樣浪費贊糧食!」說完,她用力踢他足腔一腳。

  楊少恩這才放手。痛到不行的蘇澤隨即蹲下身,一直撫著足踝,半句惡毒的話都說不出來。

  「做得好,寶貝。」

  楊少恩開口叫好,大笑著俯下身,吻住連自己都無法置信剛才做了什麼的怔愕女人,長臂一撈,將她緊緊護在胸前。

  今天,是值得紀念的日子。

  「我……我好、好像踢了他一腳,很重一腳……」簡宜臻眼神迷茫,雙頰泛紅,微醺。

  「沒錯。」

  「我真的踢了他嗎?」

  「是的,非常完美的一腳,大家都看到了。」

  值得鼓掌喝采的行為。當場康琳琳雖然慢一拍,後來也大聲讚揚拍手,順便補上一腳。

  為此,楊少恩十分愉快,他又看到她新的一面一憤怒的樣子,而且對象不是他,可以好好欣賞。

  不過現在,他更想專注欣賞她喝醉的樣子,原來,那喝完酒臉紅紅的樣子很誘人。

  「天啊,我竟然在餐廳做這麼丟臉的事!」

  就算她是有點小醉……呃,越來越醉,可還是太丟臉了。

  不知道的人會不會以為她是喝醉發酒瘋,才隨便踹人?可惡,今天那家餐廳氣氛好餐點佳,

  她以後還想跟少恩去,這下都毀了。

  「不,一點都不丟臉,丟臉的是蘇澤,可能洗頭就要一個鐘頭。」他頭「清湯掛麵」,才應該擔心丟不丟臉的問題。

  「喔,我還……天哪,我是不是太衝動了?

  天哪!差點忘了她還把蘇澤的頭當餐盤,倒了一盤子面送他。

  這麼戲劇化的演出,她平常就是再生氣也做不出來,喔。早知道就不要喝這麼多餐前酒,還點了調酒當飲料……她這笨蛋,當下覺得沒什麼,這下好了吧,醉到都沒感知力了。

  揚少恩輕聲安撫,「你做得很好,一點都不會衝動。」

  他可不希望她為了這種值得慶賀的事情覺得自責,一點都不行。

  「……奇怪……」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糟糕,她好像……越來越沒辦法想事情了,「噢我好像越來越暈了。」

  接手她按摩的動作,他放輕手上的力道,也儘量放低音量,讓聲音只在她的耳邊低迥,「這樣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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