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冷火鷹情 | 上頁 下頁 |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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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橋,你……」 「我不是石橋。」 嗄?!平野正次怔忡了一下。「你是誰?」石橋明明是跟隨自己多年的特助,怎會…… 「天柳影。」 「影?!殺手鬼影?」這……他迷糊了。 「是的。我的另一個身分是殺手,你的敵人。」他不忌諱說出自己的身分。 「石橋……呃,不,鬼影,你要殺我嗎?請動手吧!我不會反抗。」平野正次自虐地想一死以求解脫。 以他現在的狀況也無從反抗。他自嘲地看著微微顫抖的十指,根本扣不下扳機。 「唉!你真是被維絲娜整慘了。」可憐的男人,愛情朦了他的眼。 平野正次的眼神一整。「你為什麼一再提到維絲娜,你知道什麼我所不知道的內幕?」 「這麼說吧!你的酒白喝了。」這樣的暗示如何? 白喝了?為什麼?難道……「景兒沒死?」這是……維絲娜的報復? 平野正次眼中迸出一線希冀之光。 「這個嘛!前些日子我在臺灣看到一個長相神似景兒的女子,似乎在什麼祈天盟作客。」 祈天盟?他笑了。真正由內心放鬆的笑意,他怎麼沒想到以維絲娜有仇必報的小人心態,哪會輕易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 沒見她來嘲諷一番,實在不符合她的狐狸作風,而且自那天一通斷訊的對話後,就沒見他們再出現,可想而知他們在哪裡。 是他太疏忽了,忘了這群誓死整死他的夥伴。 不過,他們得逞了,他是被整慘了。 「你怎會知道這件事?」 天柳影苦笑的說道:「一年前我在臺灣『工作』被她活逮,從此日子就過得水深火熱。」 當時他奉命狙殺周氏企業的總裁周恩傑,現已是維絲娜夫婿,因失手被逮而淪落到為「僕」的地步。 那個奸險的女人不知從哪裡挖出一大堆他的資料,每每以欠她一命作威脅,召喚他這個舉世聞名的殺手為她跑腿,害他遭同道恥笑,在殺手界快待不下去。 「你為什麼要來告訴我這件事?」一個殺手?平野正次有些不解。 天柳影僵了一下,有些無所謂的聳聳肩。「誰教你是我大哥。」 「大哥?」他失口一呼。 「天柳芽子是我母親,相信你聽過這個名字才是。」一個悲劇性的女子。 「我知道。」 天柳芽子正是平野犬一郎為貪求富貴而將她養在東京的情婦,也是原本會成為他妻子的女人。 母親臨終一再囑咐平野正次,不要恨天柳芽子,因為她也是一位可憐的女人,遭到心上人不平等待遇,還要忍氣吞聲地等著一個月眷寵不到兩次的男人。 「我是天柳芽子和平野犬一郎的兒子,你大概不知情吧!」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不,我知道,十二年前令堂的那場車禍是我去處理的,可是你應該死在那場車禍中才是。」 平野正次記得除了司機,後座有一男一女的屍體,男的判定大約十六、七歲,因此被認定是天柳影的屍體,因為那天平野犬一郎沒空,他正和新情婦打得火熱所以天柳影恨他,那個提供精子的男人。 「那是高我一屆的學長,你知道女人一上了年紀就容易患得患失,極想捉住什麼來確定她仍年輕貌美。而當時遭受冷落的母親勾引我學長,兩人背地裡私通了快一年,那天他們剛從賓館狂歡出來,正巧遇到那場車禍。」 看到母親和學長在賓館赤裸交歡那一幕,天柳影的心好冷,覺得母親好可悲,因此在消息傳來之際,他決定將錯就錯的消失。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他立足的餘地,所以他選擇殺手這一行。 平野正次拍拍他的肩膀。「謝謝你,弟弟。」 一聲弟弟消弭了兩人的距離。 「你打算怎麼做?」他有些激動,卻隱藏在平靜的面具下。 平野正次恢復溫和的笑容。「我要去臺灣。」 是的,他要去臺灣,那裡有他的愛。 §第九章 什麼叫山水有相逢,對祈天盟的大當家祈上寒而言,這是他有生以來最最痛恨的一句話。 原因無他,相逢的結果是鳩占鵲巢,打死不還。 自從聯合國總部「設計」這群意圖「退休」的反恐怖組織成員後,他們就有志一同地挑上祈天盟這塊大餅,當作他們的臨時會所。 因為沒人會料到白道會以黑道為掩護,藏身在素有臺灣第一大黑幫之稱的祈天盟。 再則沒人敢在祈天盟總部挑釁,除非他活得不耐煩,想早日榮登西方極樂那片小淨土。 另外,最好用的一件事就是,祈天盟的兄弟多,只要一聲招呼,馬上有人「自願」(不自願――慘)跑腿,他們可以省卻奔波之勞苦。 「狐狸,你不能讓我一步嗎?」人小心眼賊,最難女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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