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藏情隱狼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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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棒哦!咱們蛇美人不但會說中文,連成語都朗朗上口,可見秦相公功不可沒。」 珍妮是個易容高手、催眠大師,更是煮了一手好菜,可語言功能嚴重障礙,除了英、法語外其餘都是「外語」——聽不進耳朵裡的音盲。 一次為了畫面上匆匆而過的蘭花倩影,她下定決定用自我催眠的方式學會中文,因此結識她的另一半——果菜大王秦日陽。 珍妮不甘示弱地回道:「少揶揄我了,逃婚大王。」半斤八兩,鍋笑不了壺黑。 維絲娜頗為受不了,「拜託,我「才」逃一次婚而已,而且老鼠也有份。」陳年往事還提它做什麼。 往事如雲煙,何必再提起,徒傷感情。 伊恩不平的插話。「聽你的口氣好像逃一次婚不過癮,我可警告你不要帶壞我的雪兒。」 天若雪是伊恩的未婚妻,因為這三個女人拒不結婚,因此他受到無妄之災波及,至今仍婚期不定,獨守空房忍受不人道的禁欲日子。 對一個曾在花叢中打滾的浪子,是最難受的刑罰。 「喝!我好怕哦!我又沒有不准你結婚,有本事你找祈上寒和他的三個兄弟單挑。」無能還遷怒。 他結他的婚,幹她何事。維絲娜不屑與之為伍,丟臉喔! 「如果你不慫恿老鼠逃婚,祈天盟的兄弟就不會百般刁難,一切事端都是你挑起的。」 瞧瞧他說得多哀怨,活像自己是千古罪人。維絲娜不滿地吐出蘋果核內的小黑籽,啪的一聲黏在伊恩的鼻下,一顆大黑痣由此產生。 「血、狐、狸——」伊恩不甘地低吼,抹去臉上可笑的籽子。 「抱歉,我退休了,請叫我坦小姐。」維絲娜本名坦子慧,代號血狐狸,是臺灣出生的「大番薯」。 珍妮一向是他們之間的潤滑劑,怕他們例行一吵的音量會吵醒脾氣不好的「大哥」,只好猛添茶水消氣。 「花茶養顏美容,兩位請慢用。」 一人各待一方,啜飲著冒著熱氣的花茶。 尋鼠正掉頭回去安撫被她遺忘的電腦,由於她正面對向大門口方向,所以眼尖地看見垂頭喪氣的大個子口中念念有詞地被「請」進來。 「狐狸,主菜上場了。」 一聽,維絲娜立刻正襟危坐,忙著穿上被她扔到一邊納涼的平底鞋。 有好玩的事兒,她可以不辭千里……十裡之遙,從周家大宅移駕到祈天盟總部,只為聽說厭女症的隱狼發情了。 「下回一定要認清敵友,日本人是中國的頭號大敵,切記、切記!」 于仲謀笑著安撫想掉頭抹油溜走的隱狼,和文易虔一人一邊地「陪伴」他入內。 「我是美國人,和你遠無仇近無冤,何苦為難我?」要命,溜得不夠快。 他早該知道便宜沒好貨,以為火鷹不像血狐狸那麼陰險,沒想到一念之差誤中陷阱,得面對夥伴們的層層詢問。 「中美斷交之恨。」文易虔好笑地提醒他。 唉!隱狼的太陽穴隱隱發疼,在他看見四張熟得快爛掉的好笑臉時。 「嗨!周氏企倒了嗎?得勞煩少奶奶出門賺外快貼補家用。」維絲娜是最不該出現的人,也是四人之中最狡猾的。 她站起身,沖著他咧嘴直笑。「快倒了,我正打算改行當媒婆,幫一匹狼牽紅線。」 紅光滿面喜事近。嗯!很好。 「我看你笑得像妓院的老鴇。」媒婆?他上輩子做了缺德事才碰上超級禍首。 蠢字兩條蟲,他就是其中一條被踩得死死的笨蟲,自動送上門吃排頭。 「我不和沒眼光的男人一般見識。」維絲娜繞過他,笑得很「正直」。「我是維絲娜,你是我家那支狼的女人對吧!」 突來的大特寫令石孟舲猛地嚇一跳,倒退兩三步,不知道這個顯然熱情過了頭的女人是誰。 「呃!你……你好。」她求助地望了隱狼一眼,她不習慣太熱情到令人害怕的交際。 「喂!適可而止,別當人家都可以接受古怪的方式。」隱狼很不客氣地拉開維絲娜,當面把石孟舲攬入懷中。 嘩!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一大票男人、女人全被點了穴,當場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雙絕不抱女人的手——至少不在人前。 「你你你……」維絲娜第一次說不出話。 太令人驚訝了,原來死火山復活的爆發性是如此強烈,和祈上寒那個大醋桶有得拚。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鬼擋牆呀!」隱狼不悅地沉下臉,摟著石孟舲在沙發坐定。 維絲娜手一撐,躍過椅背,輕盈地落在隱狼身側的惟一空位,眼中散發出貓科動物特有的邪魅光芒,一隻貓爪危險地搭在他肩頭。 「嘿嘿!你的發情期是遲了一點,但總比不到的好,就像女人的月潮……」 「閉嘴。」他很狼狽地輕拎開她用指尖刮他脖子的手。「她是這次的任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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