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藏情隱狼 | 上頁 下頁 |
十二 |
|
木休氣呼呼地說:「有本事就上!我等著看猴子摔跤。」嘲笑他未老先衰得有傲人本領。 木易鄙夷地朝他扭鼻弄眼。「滾開,王爺要出巡。」 小丑。這是木休給他的評語。 「我叫木易。兄弟,如何稱呼?」木易一副四海之內皆兄弟的豪氣,一手勾著高他十來公分的男人。 「哈維。」隱狼淡淡一說。 「哪裡人?」 「美國。」 木易又問:「工作性質?」 「保鑣。」 「和我家阿烈交往多久?」 隱狼仍是簡潔回答「三天。」 「你知道她的性別?」 「知道。」 「你是她的男人?」 「兩萬。」 啊!兩萬?什麼意思。「阿烈,你懂他的含意嗎?」問得好好的,怎麼會冒出兩萬這一句。 忙著調酒的石孟舲撥空回了兩句,「叫他記在牆壁上,等我年終有空再清算。」 木休和木易聽得述迷糊糊,只有當事人瞭解其中奧秘,只是不點破。 原來石孟舲早聽厭了隱狼凡事索價的無賴口吻,所以「欠債」欠到她自己都數不清,隨他去漫天要價,反正她沒打算還債,就記在牆上發爛吧! 牛郎一夜都不只這個價,他太低估自己的價碼了,該去星期五餐廳上一課,鴨子賣肉可是論分論克算,不比一般的高級雞。 便宜的高檔貨。 一個平靜的夜過了。 石孟舲在無形中,似乎習慣了有個男人陪她走一段路,不急著領回已被遺忘的愛車。 「你能保護我多久?」 三年來,她躲過無數追蹤,一直沒有遭受正面攻擊,但不表示危險消失,而是潛伏在黑暗中,等著她自投羅網,現出原形。 「一個月。」這是隱狼任務的期限。 一個月?她驀然停下腳步。「一個月後你就要放我自生自滅?」那還不如不要出現。一個人的生活過慣了,他偏來攪局,搞得她作息大亂兼負責他的飲食起居。然後他很灑脫地告訴她一個月後離開,這算什麼? 她並不寂寞,是他的介入讓她發覺一個人很孤單。 在某些方面,她習慣依賴他。 「一個月後你就自由了,不用避開早晨的太陽光。」他言簡意賅,一筆掠過。 聰穎的石孟舲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你是說,你會揪出幕後黑手,還我一個安全無虞的空間?」 「女人,你不笨。」如往常他仍是一臉不屑的回答,只在語氣中少了一絲鄙夷。 在不知不覺中,隱狼對她的關注已超過己身的責任,而他還毫無所覺。 「你打算怎麼做?」她想手刃弑父奪母命的仇人。 「收起你的拳頭,等我斷氣的時候才輪得到你出手。」他剛說她不笨,她馬上露出笨相。 他看起來很無能嗎?敢瞧不起他的能力。 握緊的拳頭驟然鬆開,石孟舲懊惱地注視自己無意識的舉動,幾時憤恨地拳頭一握都不自知。 「你該告訴我的。」 隱狼的鼻子嗅到一抹不尋常的味道,手自然地平放在槍套上,臉上不顯露半點痕跡,眼睛在黑暗中發光。 好戲正式開鑼。 「你已經知道了。」 她激動地朝他一吼。「不!我不知道!我是當事人,有權參與這一切……一切的開始和結束。」 「話太多。」容易影響聲位的辨識度。 「我話太多?」清瞳圓瞠,石孟舲氣得兩腮滿滿的。「嚴重缺水的男人沒資格評論……」 「趴下。」他大喝一聲撲倒她。 槍聲四起。子彈從兩人頭頂呼嘯而過。 隱狼以子彈的速度及方位判定,朝暗巷中開了幾槍,依據子彈穿透肉體的回聲來取決攻擊者的受創程度,並掩護身下的女子匐匍前行至安全範圍內。 「不要動,他們是先鋒部隊。」他察覺她蠕動的身軀有沖上前的趨勢。 先鋒?又不是在打仗。「你怎麼知道?」 「我們有一流的行動網。」 「你們?!」不只一人保護她? 石孟舲還想問個明白,槍聲阻斷了她的聲音。 短暫的互擊後,附近的居民聽到槍聲大作紛紛開燈探頭,打電話報警,隱狼趁著燈光大亮之際看見數條移動的黑影,迅速地扣下扳機,了結一干鼠輩。 在無人注意的空檔,他拉著她住一旁的防火巷閃入,不與臺灣的警方正面接觸,免得費一番工夫解釋。 「你的槍法很好。」雖然乍起的燈光刺眼,血紅色的窟窿她看得一清二楚,都正中眉心。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