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藏情隱狼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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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事了,你……你可以……走了。」 「是嗎?你走兩步我看看。」固執的女人,開口求人要她的命嗎? 所以他討厭女人不是沒有理由,該死的不自量力,妄想當個活石柱。 一步都很困難,還要她走兩步?「我的事……不要……你……你管。」 「我高興。」才怪。 若不是自己太雞婆要任務,也不會找個麻煩上身。失算,太失算了。 「你高興我不高興。」她勉強咬緊牙根才說出這一句完整的句子。 隱狼以身高壓迫她的視覺,「我不負責你的喜怒哀樂,用不著在乎你高不高興。」 「你混蛋。」腦部缺氧,令她忍不住想罵人。 「想知道混蛋下一步要幹什麼嗎?」他冷笑著靠近她的臉。 這一刻,石孟舲被他眼中的冷駭住,在她來不及做好防備時,整個人像布袋一樣地被他甩在肩背,頭下腳下的倒吊著。 「你快放我下來。」她覺得呼吸困難。 「不要想命令我,乖乖地待著。」隱狼瞭解她之所以沒有掙扎是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 她頭好暈,渾身難受得要命,「求……求你……放我下……下來。」 她已經顧不得眼前的男人如何刁難!口齒含糊地開口要求,只求片刻的舒坦。 「女人。」 他手一轉,改背為抱,將她置於懷中。 他不承認懷中失去血色的蒼白女孩勾起他潛伏的同情心,一切都是為了任務而已。 不過,他討厭女人是眾所周知的,即使是夥伴受傷,也不見他親手地懷抱在胸,頂多背上一段罷了。 天色大白,徐徐的暖陽照在窗臺上,委靡不振的向日葵垂首,像它無助的主人少了一絲生命力。 「該死的男人,居然一掌劈昏我。」 石孟舲拄著下巴生悶氣,她從沒這麼窩囊過,被個男人「抱」回家也就算了,連上個藥都不得有異議,簡直是當她不存在。 不,應該說沒有發言權。 這個男人太危險!危險到她居然有一絲竊喜。 無法否認的一點,她在他懷中有無盡的安全感,儘管他老冷著一張臉對人,而且口出令人氣惱的言語。 「女人,床的功能是休息不是發呆。」 回過頭,石孟舲的眼底有抹惱色,「叫我阿烈,還有,我已經睡太多了。」 昨天淩晨上完藥,就被強制休息,到了晚上該去工作時,他竟然自作主張的替她請假,還不惜一掌劈昏她,省得浪費口水周旋。 從父母過世後,她還沒睡過整整一天,最多不過十個小時而已,害她不僅傷口疼,連帶著筋骨也跟著酸澀不已。 「少說廢話,女人,快吃。」隱狼隨手丟了一包燒餅油條和溫豆漿。 她接過一看說道:「我不吃早餐。」 晝伏夜出的顛倒生活,別人的下午茶時間才是她的早餐,而午餐則是晚上八點,至於晚餐嘛,剛好是別人家吃宵夜的時刻。 「管你吃不吃,一份早餐五十塊,記得付現。」不知好歹的女人。 一大早隱狼到樓下買早餐,原本只想填飽肚子,不管樓上那個麻煩,但是瞧她一身是傷不方便下樓,才順便幫她買一份。 難得一次好心被拒絕,他的臉色可不好看。 「我又沒拜託你買。」石孟舲小聲地咕噥。 偏他耳朵尖得很,眉間籠罩黑氣,「走路費一百,一共一百五十元,不許賒賬。」 「一百五十元?!你土匪啊!怎麼不去搶銀行比較好賺。」哪有人走路費比早餐貴兩倍,存心坑人嘛! 雖然一百五十元不算什麼,但是總還是錢啊。 「搶銀行是犯法的事。」而且太簡單,他不屑為之。「對了,診治費兩千。」 「診治費……兩千?你……你……我又沒有要求你替我包紮。」什麼嘛!她像凱子嗎? 口中塞滿食物,他頭也不抬地補充,「藥粉五千,我不介意收支票。」 收……支票,五千?那一小撮白色粉末敢獅子大開口,「你要搶也得看對象,乞丐的鈔票你下得了手嗎?」 「你是乞丐嗎?」隱狼譏諷地住她身上一瞥,表示乞丐住不起公寓。 「這……這不重要,你憑什麼向我要錢,我的薪水還不夠付房租呢。」無賴! 「銀色撒旦月收入上百萬,這還不包括抬面下非法的收入,不要頂著老闆的光圈哭窮。」好「貴」的房租。 「你調查我?!」石孟舲心生警覺地盯著他吃相甚雅的臉。 這麼說也差不多,尋鼠和他等職,「收起你的貓毛,你不是我的對手。」他見她毛豎得像被人踩了尾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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