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伯爵鴉追情 | 上頁 下頁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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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言之敬一揮下阻止,「叫我東尼就好,加個先生顯得太隆重了。」好像在稱呼某位政要似的,他可擔侍不起。 「東尼先……東尼,你怎知我在等人?」天若雪自認為掩飾的很好。 看她一下子左顧右盼,一下子失望的低頭細數腳上鞋子的花紋,還有誰會看不出,至少他還不至於癡呆到如此地步,「因為工作的關係,所以我看人滿准的。」 「喔——」他說的是情報員的工作,天若雪卻將此聽成是空服員常年服侍人的經驗談。 「別喔了,紅發蒼蠅又粘上來了。」言之敬眼尾一掃,便瞧見那個自以為多情的紅發男子。 「誰?」天若雪一時沒想到,順著他的視線,「哦!怎麼又是他?」當下她開始尋找可藏身的地方。 言之敬好笑地指指柱子後,暗示她躲在那裡,再以他的身體當屏障,好替她擋住紅發男子的視線。 紅發男子被一位美麗的空中小姐喚醒後,第一念頭便是想向鄰座的天若雪獻殷勤,誰知佳人芳蹤已杳,他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下機,尋找她的身影。 在遍尋不著之際,他下意識的往左一瞄,正好看見那位在機上老是壞他好事的空服員,當下便厭惡的想別過頭,但驀然間他發現在那空服員的身後有一道畏縮的人影,便想也不想的邁步前進。 此時正有一位銀髮的俊逸男子,手拿一張巴掌大的傳真相片,在人群中梭巡著相片中人。他就是反恐怖組織之一的伯爵鴉——英國子爵伊恩·蓋斯普三世。 「該死的狐狸,沒事盡找我的麻煩,簡直是存心想看我出糗。」對伊恩來說,十來歲的小女孩是最難纏的了。 他再一次低下頭,看看手中相片上那帶著稚嫩怯意的小女孩,覺得胸口好像有種憐惜感溢出,但不到三秒鐘他便揮去這種感覺,心想誰曉得她是否像相片中所表現的一般天真! 和三個行事作風不像女人的美女相處多年,早就練就他不以外表來評斷女人內在的功力,尤其是當他想起自己一再被女人耍弄在手掌心的「屈辱」。 而那三個令他生畏的女子就是他的夥伴藍蛇、尋鼠及前任老大血狐狸。 「人都快走光了,那小東西怎麼還不出現?果然是人小性刁專門來磨練我的耐性!」伊恩無意識的叨念著。 他嘴巴雖是這麼講著,可是心底倒是滿著急的,萬一那小女孩在觀光客特多的巴黎失了蹤,就算血狐狸不扒了他的皮,他也會內疚得想一頭撞死。 伊恩眼睛不住的打量所有進出機場的男女,尤其注意黃皮膚黑頭發的東方小女孩。 由於他的外表俊秀不羈,再加一頭銀色動人的長髮,每每吸引各國開放熱情的美女,想借機與他親近。 「我是玲達,這是我的住址和電話,有沒有空上我那喝杯咖啡。」玲達明顯的挑逗眼神,直往他身蔔去。 「我是貝蒂亞,喝兩杯好嗎?你一定會喜歡法國醇酒的美味。」貝蒂亞意有所指的用豐胸擦過他裸露的下臂。 「最難消受美人恩」是伊恩此刻的寫照。若在平時,他一定毫不客氣的擁著兩位豐胸、細腰的美女,一起徜徉在情欲至上的感官世界裡。只是時不我予,他只有用著客套而惋惜的口吻說道:「錯過兩位美女的熱情,真是我一生最大的損失。只可惜……」 玲達的手指在他左胸劃著圈圈。「那就別讓它有所損失,想想下一秒鐘的激情之旅吧!」 不落人後的貝蒂亞也嬌聲在他耳後呼氣。「有我們姊妹服侍你,天大的事也該擱一在旁。」 兩位美女一左一右地挑逗著伊恩,意圖將他拐上床,好享受一整晚的魚水之歡。只可惜伊恩的定力強,絲毫不為所動的避開那四條蛇似的玉手在他身上游走。 他不是聖人,但也不是下流痞子,在執行「任務」時,他可是六親不認的不動明王,不受外界誘惑而動搖。何況美人他見多了,早就有免疫力了,不會像十六、七歲的衝動少年,動不動就火氣大、噴鼻血,不過在他有生以來的記憶中,也沒有所謂的童年或青少年時期。 從小,他就必須接受十分嚴格的訓練,以便繼承父親的爵位,若不是在海軍服役時的第一年碰上聯合國招募情報人員,他可能就沒機會碰上四個患難與共的好朋友,並借機逃離爵位的繼承。 「我也很想不顧一切的縱情美人窩,可是……唉!父親這個角色可不好當。」伊恩一副很可惜的搖搖頭。 「父親?!」兩女聞言詫異的張大眼睛。 「我老婆是婦女道德委員會的會長,她正在會場等我接女兒去陪她參加一場道德演講會。」 「你有老婆?!」這讓她們開始有一點收斂。 伊恩自顧自的往下說:「你們有空也可以去聽聽,內容是講述婚前性行為的壞處以及不貞掃女的……喂!你們別走嘛!咱們再聊聊……」 看她們匆忙離去的背影,伊恩是悶笑在心底。像這種走在流行尖端的時髦女性,最恨道德規範的教條,尤其是禁欲棄性這一點。 「好可惜哦!」他口中說可惜,心中可樂得很。 慘了!這班飛機的人差不多走光了,這下子要是把人搞丟,就算他有十個烏鴉頭也不夠一隻狐狸啃。浪費太多時間在女人堆裡周旋,讓他忘了最要緊的「大事」,他深深明白要是找不到人,他烏鴉的黑羽毛一定會被「洗」成鴿子的白羽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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