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忘情血狐狸 | 上頁 下頁
十八


  「我……沒有,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被背叛的人不是你,我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維絲娜忍不住大吼。

  「慧兒。」他眼底揚起希望的光彩,她會生氣表示心未死。

  「不要叫我慧兒,坦子慧早在十年前已死了,我是血狐狸維絲娜·坦,叫我維絲娜。」

  不等他有任何動作,她早已拉開緊鄰的門,憤而甩上門背貼著,眼淚直往腹內吞,不讓它有落地的機

  清晨,周恩傑起個大早,梳洗清爽後換蔔西裝,準備迎接新的一無

  昨夜,他不停反復地自省,不斷地從十年前家人的說同中找出破綻,最後他有某種醒悟。

  家人明騙他出國留學,暗地將慧兒冠上某種罪名,硬是看准了她好勝不服輸的個性,必定不甘受莫名之辱而自願離去,也不願遭人藐視。因此她說了後悔認識他之類的冷語,全是己身累及她受不白之冤的緣故。

  周恩傑下定決心,不管她如何抗拒,甚至羞辱他,他都要以真誠化解她的心結,這就是他愛她的方式。

  「早安,維絲娜還沒下來嗎?」他走進餐室向坐在桌前的數人打著招呼。

  眾人一致乾笑地埋頭吃早餐。

  他覺得奇怪地掃視眾人。一,二,三,四,五。五個人沒錯啊!但是……「她」是誰?

  「這位……大姊,你幾時來的?」周恩傑心想,不會是因為維絲娜惱了,所以她決定退出,換人接替職位?

  他話才一說完,有人嗆到,有人嗤鼻,有人大笑,有人噴了一桌子的「養樂多」,只見那位大姊將餐盤抬高,不受周遭人影響,繼續她的民生大事——吃。「我說錯了什麼?你們的表情幹麼都扭成一團。」太詭異了,他覺得這群人的心緒太難理解。

  隱狠忍住笑意。「沒說錯,以我們的年紀、輩分叫大姐比較恰當,至於光則是……忘了戴眼鏡見人忘了戴……眼鏡……見人。這句話頗負玄機,周恩傑用心的再將視線投注在那位忙碌的大姊身上。

  暮然,創收張太明。「你……你……你是……」

  「恭喜進入愚人世界,猜中有獎,烏鴉羽毛一根。」伯爵鴉同情地拍拍他的背,先一步出去熱車。

  「怎麼辦到的?太……太神奇了。」他驚歎維絲娜竟能化妝成如此老醜,完全找不出平日的美貌。

  「多謝讚美,蟲雕小試而已。」藍蛇不懂謙虛地弄可笑的中文底於,把雕蟲小技說成蟲雕小試。

  「我——」藍蛇,請饒了我的耳朵吧!」尋鼠放下刀又,掩著耳朵離開,開始今日的工作。

  「狐狸,我又說錯了嗎?」藍蛇有自知之明地眨眨無邪的眼睛。

  「沒錯,只是他們不懂你的幽默。」維絲娜已經放棄改造這個語言自癡。

  「幽默!天呀!我破功了。」正經八百的中國成語競被她說成幽默,太教人傷心了。藍蛇哭喪著一張粉臉,端起自己的盤子刀叉走向廚房的流理台。

  「我先走了。」隱狼用手背擦擦嘴,先一步去查探一路上有無可疑人物出現。

  所有人全走光了,只剩下維絲娜和周恩傑兩人。

  「為什麼要做此裝扮,差點認不出人。」他沖道。

  「在國際舞臺上,眾人皆知血狐狸是位年輕的中國女孩,仿裝是為了躲避有心人的眼光。」「但也不必偽裝成這個樣子,像個老……老冬烘。」其實他是想說老處女。

  「我現任扮演的角色是全能的秘書而不是花瓶;若以真實面目示人,只怕狂蜂浪蝶的糾纏是少不得。」她最恨不知進退的男人,打死一波又湧上一波,教人疲於應對。

  「這點你大可放心,在我身邊沒人敢動你。」除非想回家啃硬饅頭。他暗想。維絲娜飲啜了一口咖啡,讓濃郁的味道在口齒留香,「沒人會懷疑我的真實身份才是重點。」

  「可是這樣你不會覺得諸多不便?」連他看了都不舒坦,好像上吊的猴子般難受。

  「不會呀!挺自然的。」她撩高裙子下擺,露出綁著金色改良式的超科技武器,右手熟練地快速拔槍,拉保險,扣扳機,精確的射中二樓雕像的右眼,動作一點也不含糊。

  周恩傑咽了一口口水,臉色啡紅的注視那雙撩高的玉腿。「粉嫩如上最是撩人,見著春藕也掩面。」

  「你……混賬,我要你見識的是我的槍法而不是大腿。」該死的大淫狼!她暗罵道,連忙拉下裙子。

  他一副餐足的滿意表情,「真美,人生難得見此美景。」

  「遲早有一天,你會被女人的大腿給壓死。」可惡,他還一臉得意的模樣,維絲娜詛咒著。

  「你的嗎?我甘之如抬。」他朝她暖昧地挑挑眉,表示不介意把她的大腿擱在身上。

  「你今天吃錯藥,我不與神經錯亂的人一般見識。」她說完站起身,對鏡面理理眼尾的「皺紋」。

  「你真的要穿這一身出去見人呀!不能換個較正常的裝扮嗎?」

  「綰發,金邊眼鏡、絲質襯衫,窄裙和高跟鞋是專業秘書的必備裝扮。」她倒覺得滿合適的。

  「粉用不著撲得像日本藝妓吧!還有那幾條小魚在眼尾游來遊去。」周恩傑希望不會遇著雨天否則妝全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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